正你是指望不上,就看他的了。”
“五月的祭祀儀式,白蓮教去的人怕是比我們九天崖的還多,沒有他來撐場麵,下麵就不好收拾了。那些個長老,果真認得這門功夫麼?”方乘風搓搓手,有點擔憂的樣子。
“據聞他們白蓮教一支的人已經練成神功,我看有假,屆時比試比試就知道了。”方無波說完,氣不打一處來,點了方乘風的頭道,“留著戚少商於我教隻好不壞,你昏了頭要去殺他,若真殺了,我看你如何善後。”
“你當時不也動過念頭要害他?”
方無波道:“正是動過了,才知道動不得這樣的念頭,你最好對人家客氣一點。否則戚少商死了,你給他陪葬?”
兩個人絮絮叨叨繞過水榭,忽然後麵有小廝一路小跑奔上來,上氣不接下氣道,“教主,我正要關上大門,突然……突然看見,前麵有馬車過來。”
“馬車過來有什麼希奇的,慌成這樣。”方乘風正要抬腳往前繼續走,那小廝結結巴巴道:“蕭堂主……還有玉堂主,他們從馬車上下來了,一起來的。”
方無波柳眉一皺,上前一步道:“人在何處?”
“已經迎了進來,小夜姑娘在前廳裏招待著。”
“他們兩個怎會一起來?”方乘風乍舌,“那老太婆不是一直看不上蕭旭麼?竟然還坐一輛馬車過來!難不成終於想通了,準備老來俏?”
方無波衝他翻了個白眼,“你老太婆前老太婆後,仔細蕭堂主聽了去,屆時又抓你去劍閣閉關!”
方乘風一吐舌頭,兩個人轉身往回走,卻見前麵顧惜朝已經穿戴整齊下了閣樓。剛剛還微醉的青衣公子,約莫喝了一盞醒酒濃茶,精神已恢複過來,三個人一道去了前廳。廳裏一男一女已經等候片刻,正是教中分管刑堂的青龍堂主蕭旭和打理錢銀的朱雀堂主玉玲瓏。
蕭旭一拱手,不算大禮,卻是恭恭敬敬向方乘風道:“教主安康!”
身後朱雀堂主卻是冷哼一聲,看到顧惜朝進來,雙眉一挑:“蕭堂主,你這教主是衝著誰喊的呢?我看蜀地一支很快要改姓顧了,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也趕緊見風駛舵罷。”
方乘風嘻嘻笑著上前來摟朱雀堂主的肩膀,卻被後者不自在地掙開了,但是小教主死皮賴臉再上前一步,“姥姥,你要我練那門功夫,先要打通任都二脈,蕭堂主將他畢生功力傳給了我,可是他說以我的資質,勤學苦練至少二十載才能入點門有點樣子,我於武功上實在是個蠢材,姥姥還是繞了我吧。你與顧左使向來不對盤我是知道的,可是他自入教以來,做的哪一件事讓人不滿意了?姥姥莫要對人有成見!”
他姥姥長姥姥短,朱雀堂主仍然冷著一張臉,見顧惜朝一聲不吭站在一側,她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聽聞顧左使練了極厲害的功夫,想是有了底子可練這教主才能練的絕學。隻是我好心奉勸一句,走火入魔的滋味想必你已經嚐過,這門功夫練起來比起那九幽魔功更凶險幾分,你做教主心切,弄不好把小命都搭上。”
顧惜朝一拱手,“多謝玉師父提點,在下不忍見我教分崩離析,百年基業成一盤散沙,是以練功不為掌教,今後教中事務,仍一切聽憑方教主吩咐。”
“行了行了,他做教主倒不如由你來做。”朱雀堂主甩甩手,斜睨一眼身後的蕭旭,“蕭堂主來試試他的功夫吧,我不信你練不成的功夫,他倒能練成了。”
蕭旭一臉為難之色,倒是方無波笑道:“蕭堂主不妨一試。”
蕭旭這才向顧惜朝拱手道:“得罪顧左使了,我們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