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自從走進這邊靜泌的樹林還沒聽過鳥叫喚呢,難道這裡沒有動物?

“我靠,那晚飯怎麼解決?”張元嘰咕了一聲,又自言自語道:“更重要的是水,哪有水呢?”

張元放緩了腳步,在這陌生的樹林裡,如果找不到食物和水源,迷路就意味著死亡,他開始注意起沿途的植物來,期待有所發現。

這裡的樹都很粗大,樹皮也很厚實,張元用鋒利的軍刀在樹皮上劃出一個洶子,裡邊就會滲出一些樹木的汁液,很少,張元隻能用此來潤潤舌尖。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樹,既不開花也不結果,光長樹葉,葉子大的象蒲扇,發出墨綠色的油亮反光。

樹上有藤,一刀割斷,這個藤竟然就象皮筋斷了那樣縮向兩端,斷口滲出來的水也是少得要命。

“水!哪裡有水!”張元有些焦急,人如果缺水,數小時就會脫水,然後就會昏迷,接著就隻有等死了。

樹和藤都沒有希望,難道要挖井嘛?張元看看手中的軍刀,歎了口氣,這玩意能挖井嘛。

再來研究這地麵上的草,種類不少,但是好象都沒看過,張元找了一根看上去肥肥嫩嫩的,一口咬上去,白色的漿汁流了不少,可就是味道不咋地,一股腥味,吃到嘴裡,舌頭上麻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張元忍住乾渴,不敢再吸。

既然這個草如此肥沃,說明水源豐盛,而且中海位於長江中下遊平原,很接近海平麵,不如挖挖看。

可是張元又想著,現在挖還不如回到大黑樹那挖呢,挖出水也帶不走。

張元放回軍刀,看看頭頂射進的光線,心裡想著,再跑一段,如果沒有發現就原路返回,範嬌嬌該等急了,馬上天黑她會更害怕。

張元乾渴的咽了兩下,覺得咽喉都枯乾地摩攃生疼,嗓子眼裡都要冒煙了。

又快速奔跑了一段,可是眼前依然是沒完沒了的樹林,草地,那麼眼熟,在這裡到哪都眼熟,好象那些樹都長的一模一樣。

“怎麼辦?”張元覺得他也開始腿腳發軟了,整個下午的緊張奔跑,加上嚴重缺水,他準備先回去,休息一下。

就在這時,前邊隱約傳來一聲尖叫,是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怎麼好象是範嬌嬌?張元沮喪的一洩氣,“不會又走了一圈吧,不管了,去看看。”

當張元一陣發足狂奔,果然和他想像的一樣,大黑樹又一次出現在眼前,隻不過這次繞到了樹背後。

繞過那無比巨大的樹時,張元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現象,那就是樹四周由樹根形成的平臺上居然有一塊有一個圓形的洞,裡邊有花朵鮮豔,看上去就象油亮的黑色大理石中間有個小花圃。

不過張元來不及查看,先去看範嬌嬌要緊,又緊走幾步,看見範嬌嬌,張元鬆了口氣。

自從張元離開,範嬌嬌就有些困,今天她可是身心疲憊,象小豬一樣的睡了一小會,夢到喝水,可是張開嘴又喝不著,一急就急醒了,醒來一看張元還沒回來,隻好繼續等待,剛才又覺得想尿尿。

她一個下午沒有喝水,其實那隻是身體裡太幹了難受,她下了平臺,走進旁邊草地,解開小泳褲蹲那好一會,根本就尿不出來,剛想起身,就看見對麵草叢裡多了一雙發亮的眼睛。

範嬌嬌被嚇死了,沒命的尖叫一聲,正是這一聲把準備往後走的張元叫了過來。

這是一條大白蛇,全身沒有一點雜色,也沒有其他的紋路,就是純白色,有小孩手臂那麼粗,在草地裡非常顯眼,還糝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