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早就查過涼原縣縣主的風月之事,你猜猜,他還和誰花前月下,行苟|且之事?”

“是你娘!肖九娘知道嗎?!”猙獰的臉湊近男孩,低沉的聲音令仇炎頭皮發麻。

“你……”仇炎腦海裏隻有那個每月巡視涼原縣,坐在駿馬上,高傲一世的男人。涼原縣縣主,趙皆。

“你,胡說!”仇炎想掙紮。

公孫勵冷笑,狠狠捏住他的下巴:“說,你那不正經的爹把冥月青楓劍交給誰了?”

仇炎重咳幾聲,目光逐漸渙散:“我,不知道……”

“不知道?”公孫勵掌心聚力,薄唇微啟:“不說,知道什麼後果嗎?”

仇炎做最後的掙紮:“我真,不知道……”

體內的魂力漸漸流失,仇炎輕笑兩聲。他爹是誰早就不重要了。

隻是……宗欒之……

“阿炎!”

公孫勵眼眸忽的凝固,出現在眼前的是個青衣白鬥笠的瘦弱男子,腦海裏忽然想起涼原縣有名的孤高傲士。

“來人可是挽倌閣宗欒之?”

語氣帶著不屑和挑釁,宗欒之毫不在意的俯身道:“這位公子,請問阿炎做了什麼錯事。”

仇炎感到力道鬆了些,喘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姿態卑微的男子。

公孫勵環視四周一眼,現在他還不想把事情鬧大。

“沒想宗公子竟對一個野雜|種這麼上心。今日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他。”

公孫勵又踹了仇炎兩腳,警告道:“我今日跟你說的,若向旁人透露一個字。嗬嗬,別怪我不客氣。”

仇炎痛苦的捂住肚子,吐出幾口酸水,夾雜著鮮血。雖是這麼狼狽的姿態,眼眸卻閃爍著不屈服。

“阿炎!你沒事吧……”

“你走開……我不用你可憐……”仇炎想推開男子扶住自己的手,卻沒有半點力氣。

宗欒之微皺著眉:“我背你去看郎中。”

說罷便要屈身將他背在身上。

“不用……”仇炎瞄了眼男子幹淨的青衫,轉過臉冷聲拒絕。

他不配和宗欒之接觸。之前,仇炎一直覺得兩人的相遇是天意。這世間僅存的一絲溫暖,都是他給予的。

那樣的人,他根本不配……

“這次你得聽我的。”宗欒之難得強硬,摘下鬥笠戴在他頭上:“戴著。”

仇炎被迫趴在男子溫熱的背上,眼眸已經浸出了淚,卻被他硬逼回去。

男子轉過頭,衝他微笑:“阿炎,沒事的,還有我陪在你身邊。”

清秀消瘦的麵容,眼眸溫柔繾綣。

仇炎不敢看男子的眼睛,低下頭輕輕抽泣。

“宗欒之,我不過就是個乞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傻瓜,我們不是說過嗎,我永遠保護你。

————

“我次奧!這麼豪華?”樓酒酒一進旅館便陣陣感歎。

銀朱和流光羽正麻溜的擦桌擦椅。

“這……”

“啊,樓酒酒,尊主已經把這個旅館買下來了。我和流光羽正想著什麼時候換個匾呢。”

樓酒酒聽的腦門突突直跳,目光轉向竺棠:“真的?”

竺棠輕輕點頭。

“我次奧,尊主你好有錢啊啊——”她拉住竺棠的衣袖搖了搖,眼眸晶亮晶亮:“這旅館不便宜吧?”

竺棠對有錢這個誇讚很受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可喜歡?”

“當然喜歡……”

“尊主大人,小的也喜歡~”流光羽恬不知恥的上前一步,擠開樓酒酒,卻換來尊主殺人般的目光。

樓酒酒鼓著嘴,膽大的撈過竺棠,語氣染上一絲霸道意味:“尊主不喜歡別人離她那麼近,麻煩您離遠點。”

流光羽嘖嘖兩聲,無比嫌棄上下掃視了樓酒酒一眼,卻像忽然發現了新大陸。

“樓姑娘,為何你的魂力……”

“銀朱,本尊要休息。”

銀朱得了令,連忙放出紅紗,綁著嗷嗷叫的流光羽離開了。

竺棠緩緩上樓,瞥了眼呆呆愣在原地的樓酒酒,一挑眉:“還不快跟上來?不想學武功了?”

樓酒酒連聲道:“來了來了!”

——

“額嗯。”樓酒酒望著房間的布置,嘴角微微抽搐:“尊主,這怎麼布置的像新房似的……”

大紅的簾帳錦被,還燃著幾根紅燭。

竺棠也是一愣,關鍵是她眼眸一掃,藏在箱子裏的戲折被銀朱翻了出來,還貼心的放在大床邊。

整整齊齊累成一摞,竺棠臉色忽的變得很難看,耳垂瞬間染上幾滴粉色。

“樓酒酒,你出去。”

“啊?為什麼出去,你不是要教我咻咻嗎?”樓酒酒不解。

竺棠闔上眼:“今夜不教。”

“欸,不要嘛!今夜有時間,為什麼不教?”樓酒酒說著便靠近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