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賦。”

“耶!你嗎?”

“……不,如此光榮的稱號,回火殿沒人敢和主子搶。”

莫知君大笑,笑未畢,不識幹淨利落的一下,把他手臂上被血結住的衣服扯了下來。

“嘶……痛啊……不識你欺負我……”莫知君瞬間變臉,大叫一聲後臉上出現了白遲式指控。

“……”

“話說織書的一手劍,耍得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真是的,都那麼大年齡了,還不把天下讓給後輩。”

“……”

“不識你也啞巴了?——都說要你不要學劍的吧,織書就是前車之鑒啊,看,你也啞巴了吧!”

“……”

“原來是聾了啊,好像比啞了更可憐的樣子。”

“你說,白南也真是奇怪啊,他要的我都說了給他,他怎麼還非得用搶的呢?害得我手上又沾上血腥氣。”莫知君望天作思考狀:“難道搶的比較好,不識啊,趕明兒你也讓爺搶搶。”

“……主子,好了。”終於處理完所有的傷口,不識鬆了口氣,徹手,身影稍稍一閃,消失無蹤。

“好了!就好了啊?”莫知君無限惋惜,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被纏得漂亮的紗布,最後視線落到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紅綢衣服上,眼睛瞬間睜大,捂臉悲泣:“不識你占了便宜不負責就跑路……嗚……我莫知君守了二十八年的青白,一朝被玷汙……你……你……你還不溫柔……”

暗影裏的不識全身一陣寒粟,無語問蒼天。

——他為什麼……為什麼就……不是聾子呢!

……

手指戳戳床上一動不動的白遲,白壘語帶嫉妒:“我在這心急如焚,你倒睡得安穩。”

白北搭在白遲手上的手收回來,不敢抬頭看白壘所謂的心急如焚的笑臉,躬身伺立一旁,輕笑著恭喜道:“老爺,少爺沒有大礙,在床上躺幾天就好了,左手的扭傷這幾天不要動,腿上的磨腫,用跌打藥活血就成。”

“哦……”白壘聲音拖長,無限遺憾的看了一眼白遲,轉頭語帶希望的問:“真的沒有大礙嗎?我聽說小孩子被打了腦袋會變笨?”

“是的,老爺。”白北心裏寒了寒,臉上笑意不減,隻是腰彎得更低了。

“我就說我怎麼考不上舉人吧,原來都是我爹打的。不過我前幾天看到書上說物極必反,遲兒這麼笨,被打了腦袋肯定會變聰明吧!有空多試幾次?”扇子擋住臉,自言自語的嘀咕。

白北在邊上不敢接口,良久後白壘一揮手,他躬身一禮,關門的時候忍不住抬了抬頭望過去,然後他心中一哆嗦,立刻低下了頭。

——房間內,白壘彎著腰,唇輕輕印在白遲的唇上,嘴角的笑意格外詭異。

等腳步聲去遠,白壘褪下外衣,躺在床的裏麵,伸手輕輕摩攃白遲安靜的容顏。

燈火明明暗暗,好似沉默了一個世紀以後,白壘才貼近白遲耳邊無比輕柔而緩慢的說了一句話。

“我的兒子,天生就該是個白癡,而不是聰明到,從小就知道裝白癡的地步……你這就叫自作聰明,笨蛋!”

暈迷中的白遲,並沒能聽到這句會讓他如墜冰窖的話。

一道掌風撲滅燈火,房間瞬間陷入黑暗中,在一聲低低的笑聲後,再沒有一絲聲響。

……

白北在過院子,正遇上怒氣衝衝衝過來的相容,忙問道:“想容,你這是做什麼去?”

“公公,您怎麼在這裏?”想容欠身,疑惑於一直在偏殿的白北,怎麼會從主房的方向走出來。

“少爺晚上罰跪的時候吃東西,被老爺看到打暈了,我剛剛過來看看……”稍停頓了一下,白北最後還是語重心長的提醒道:“做事,三思而後行。”

白北已經走遠了,想容還愣在院子裏,全身微微顫唞,骨子裏的寒意克製不住的湧出來,好久後,她猛一轉身從來的方向衝回去。

“你故意的。”砰一聲磕上門,想容對著白南怒喝。

“什麼故意的新意的。”在床上數銅板的白南抬頭,心疼的看了門一眼,轉頭勸慰:“想容啊,我們已經窮得隻剩幾個銅板了,你可千萬忍著些,再把門摔壞,我們以後隻能效仿古人夜不閉戶了,那我們豈不是什麼事都做不了,那樣不好,不好。”

“你故意這個時候告訴我白壘要給少爺娶妻,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你一定知道他會打少爺對不對……”想容扯著白南的衣服滿臉厲色,嘶聲力竭的大吼。

“誒……誒……痛啊……快放開我,我冤枉啊!”白南手舞足蹈,又變成了苦瓜臉,他命苦啊!

想容緩緩放下手,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這次是警告少爺對不對,因為他靠近了小少爺。”

白南張口又欲胡說一通,被想容扳過臉,直直對著視線,兩人相視良久,他心中歎了歎,難得正顏道:“你竟然叫莫知君少爺,那就該叫白遲小表少爺,他……不是你們莫家小少爺,是我們白家小少爺。”一字一頓的加重語氣。

聽到他的話,仔細一回思,竟然無從反駁,想容晃神半響,眼淚奪眶而出,忍不住捂嘴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