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白費村幾百年就出了這麼一個大秀才,又長得玉樹臨風,可謂是才貌雙全,可為什麼就有那麼一個好名字,那麼硬的命,克父克母還不夠,生個兒子都是個白癡,也難怪大家都得避而遠之了。
……
牛車上,白遲傻傻的望著天空,慶幸今日陽光並不強烈,隻是這麼搖搖晃晃的,他腦袋已是頭痛欲裂了,哪還能再經受刺眼光線照射。
“遲兒感覺怎麼樣?”白壘折扇輕搖,怡然自得。
“很不好,爹爹變成了三個。”嘟嘟嘴,不悅的語氣。
“三個?確實不好,這數字真不好,等變成了十個我們就換個馬車,慶祝此行一去十全十美。”白壘微微一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好啊!”白遲偏偏頭,笑得甜甜的。
第九章 胡蘿卜與大棒
江湖,江和湖我都知道,可是江湖是個什麼東西?能吃嗎?和胡蘿卜相比誰好吃?它不會也像胡蘿卜一樣有那麼危險的相公吧!
——白遲
其實不管如何頭痛欲裂,白遲也是心甘情願的,沿路看著風景,感受更真實的這個世界,比起五年前坐馬車時,隻有住宿用飯時才能下車,下車後也發現到了單獨的小院裏的那種感覺,可要好得多了,那種總懷疑世界有些虛幻的感覺,實在是更為難受和惶恐。
旅途難免有些無聊,身上又痛頭又暈,卻又偏偏想看看景色,白遲眯著眼,看著四周晃悠而過的山色,匆匆忙忙的路人和官道上的石板路,感覺像是生命的倒帶,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畫麵快速閃過,最後定格在‘蟒蛇’保養得極好的槍管上,‘砰’一聲,世界破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遲閉起眼睛,在腦中輕輕哼起陌生而熟悉的曲調,暗想道,用他保養的寶貝結束他的生命,他的那個朋友果真是……仁慈。
要是白壘的話,要是白壘的話,他一定會選擇他自己最熟悉的武器吧!
真小人和偽君子,他果然還是喜歡真小人。
……
三天後,漸漸遠去的不再是白費村的茶韻餘香,而變成白州城高高的城牆,白遲這幾天發了高燒,臉上潮紅,對於能看到真正古城的繁華景象有些興奮,對於馬車的封閉式行駛又餘悸猶存,不願換成馬車,是以堅持說白壘的數量還隻有八個,不用買馬車。
他是寧願受些苦,也要看看風景人情,順便再觀察觀察古中華的蘿莉正太,真是不亦樂乎。
對於這些,白壘隻微微一笑,白南和想容自然沒有說話的餘地。
……
在他們出城門的前一個時辰,一輛由兩匹雪白的馬拉著,篷布亦是雪白,車頂四角掛著華貴的八角宮燈的豪華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官道一旁。
怪異的是,這馬車即無人駕駛,也不曾聽車裏有什麼動靜,一般人看著馬車華貴自然遠遠繞開,隻有幾個痞子流氓想要靠近,總是遠遠的就突然一跤摔到地上,如此再三後也沒人敢接近了。
再一刻,馬蹄聲嗒嗒,一行五人快馬飛速駛過,不一會又突兀的轉回來停下,他們皆著青色勁衣,身背長劍,想是江湖中人。那幾人湊在一起嘀咕幾下,有些遲疑的下馬靠近馬車,小心翼翼的走近,抬頭看了一眼宮燈,臉色瞬間就白了,飛速後退上馬,似被什麼追趕似的,以比初時更快的速度走了。
近一個時辰,或持劍或持刀持棍路過的諸色人等,多是和他們同樣神情動作,這樣一來,鬧得行商走卒們也心中發毛,看到那馬車再不似第一眼感覺的富貴華麗,隻覺得那馬車中分明露出一股陰寒之意,低著頭慌慌張張快速走過去。
……
這天氣果然變化無常,出門才不久,一陣雷聲轟鳴,大雨劈裏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白遲張口接了幾滴雨水,覺得潤潤喉也不錯,要是他身上溫度不是太高,雨點落下來,自我感覺像是水潑在火上冒了青煙的話,他覺得還是挺有情趣的。
“這雨來得可真不巧。”白壘把白遲扶起來,順風擋在身前,溫柔笑得:“爹給遲兒遮雨。”
很假,很假,一如既往的假,白遲嘴角微微上揚,幹脆好事做到底,把小貓也塞到懷裏護住,靠在白壘身上,覺得那些雨點挺會按摩,舒服得他想吃胡蘿卜……它相公,然後好幹脆暈迷不醒。
“爹,我有些餓,我吃胡蘿卜吧!”白遲身體克製不住的顫唞,上下牙齒對持很久終於爆發了戰爭,他實在怕再沒個東西咬著,不小心咬到舌頭,他爹就會當他咬舌自盡,然後成全他。
白壘含笑應了,從邊上簍子裏翻了一根胡蘿卜出來遞過去,白遲接過,為了保險還是問了一聲:“爹你確定胡蘿卜它和大棒……分家了?”
“爹豈會騙你,昨天夜間胡蘿卜給大棒寫了休書了,你放心吃吧!”白壘說著摸了摸他額頭,欣慰道:“總算是退燒了。”
白遲把胡蘿卜塞到嘴裏磨牙,暗道:天知道胡蘿卜和大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