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小白輕輕‘喵’了聲,好似聽懂了他們的話似的,雙眼含淚,可憐巴巴的往他手心鑽了鑽。

可憐的小白,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呃……不過這說法怎麼那麼像對媳婦呢,他爹不會想讓他娶隻狗回去吧!打了個寒戰,白遲又摸摸小白瘦瘦的身體,再一次歎息,可憐的白狗兒,你放心吧,隻要我還有口飯吃,一定不會忘了給你準備魚的。

當然,我也不要求多大的回報,就是我沒飯吃的時候,你總得……陪著我吧!

……

身後白南聽到這麼詭異的對話,依然笑眯眯的麵不改色,定力不夠的想容全身抖了抖,覺得自己真可憐——作為白宅唯一的正常人,她真可憐。

粥和魚很快就端上來,把魚放在貓咪邊上,白遲喝完一碗粥,算計著填了稀粥的身體能禁得住直接吃胡蘿卜後,才皺皺眉頭,邊喝第二碗,邊裝作不經意的問:“爹,為什麼遲兒胸口很疼啊,一動就疼。”

“胸口疼?快給爹看看。”白壘焦急的執起他的雙手,鄭重的三部九候,各探了次脈,臉色越來越差,最後猛然站起來,手上折扇一拍桌子,怒對白南道:“你是怎麼做事的,作為管家,竟然讓少爺中毒,你……你……”

“中毒!”白南撐大眼,惶恐的躬身:“老爺,這麼會這樣呢,怎麼會……”

“幸好這次隻是燈引毒,還沒被下了燎原,要是下次再讓少爺中毒,你就給我自殺謝罪去。”聲色俱厲的怒喝一陣,轉頭看到還安然的邊喝粥邊逗弄小白的白遲,一手把他手上碗拿下來,邊放柔聲音道:“這粥我們不喝了,等會兒要想容親自做給你。”

白遲乖乖的應一聲,遺憾的看了碗一眼,被白壘拉走前還不忘提起小白。

出門在外和在家比果然不同,這毒都出來了。

嗬,要是他真中毒了也肯定是他爹下的,偷偷詆毀,眼角餘光看到那些江湖人明顯有些慌亂,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顯然,他爹在害人。

一邊的想容也在暗地詆毀,真是赤|裸|裸的誣陷,燈引和燎原怎麼可能被用在少爺身上,誣陷!

“爹,這馬車真漂亮,我們怎麼買得起的?”五年前坐過這種全白的馬車,是以白遲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爹這次可是一個小村莊出來的窮酸書生,怎麼會有這麼華麗的馬車。

“我們當然買不起,這車就是別人扔了,我們撿的。”

“撿的啊!”白遲眼睛大亮,欣喜的轉頭:“看來我們出門選的日子真好,果然是吉日,爹你比黃曆準多了。”

“那是自然,要是依白南選的,還不準多麼晦氣呢!”白壘含笑。

後麵白南小媳婦樣的扭著衣角,在馬車車簾關上前,終於忍不住開口:“老爺,竟然這吉日這麼好,讓我們撿到了這麼好的馬車,那昨天被淋壞的東西是不是就……”

“豈有此理,此吉日如何好,皆是老爺我選,與你何幹,你選之日,大雨傾盆,糟蹋行裝,怎可因我選之日好,就相抵消?那依你此言,豈不是說你選之日大雨傾盆,亦是我之責任。”白壘折扇指著白南,怒不可遏。

看到白南低頭認錯狀,白壘語氣緩和下來,語重心長:“白南啊,常言道,不遷怒,不貳過,你怎可把你的錯誤推到老爺身上,又有言,小人之過也必文,我今日才知,原來世上真有如此小人,那就是你啊……果然是對自己的過錯必定加以掩飾。”折扇不停的敲白南的頭,白壘恨其不爭,一轉頭拉上車簾,眼不見心不煩。

想容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還不忘幸災樂禍地湊在白南耳邊問:“得到了什麼經驗啊!”

白南被說得暈乎乎,大部分都聽不懂,停頓了一下,突然脫口而出:“對自己的過錯必定加以掩飾的是小人,原來老爺是……小人啊!”一出口反應過來,白南忙捂住嘴。

隻聽車內輕飄飄的穿出一句:“礙於白南你知錯不知改,昨天毀壞的東西按十倍賠償。”

“啊……不是……老爺,您是大人,我是小人啊老爺!”白南哭喪著臉探頭進車內,被一雙潔白的靴子一腳踹了出來。

“活該!”低哼一聲,想容滿麵笑容,幸災樂禍。

“夫人,三年,不,不,起碼五年。”白南掰著手指,熱淚盈眶,“起碼五年你相公我都給你買不起新衣裳了,夫人,我對不起你。”

“沒事,沒事,這五年你就餓著吧,攥錢出來給我買,也不用多好的,剛好夠你五年的用度就好。”想容哪裏要靠他養,一點也不擔心,手打著扇子做扇風樣,給他拋了個媚眼。

“我就知道夫人你心疼我,看,眼睛都歪了!”白南扭曲著她的意思,這下變成想容怒火中燒,伸手就要揪他耳朵。

“還不走。”車內又飄出一句話,白南和想容忙應一聲,一左一右跳上馬車。

第十一章 燈引燎原

既生魚,何生糧?說這個話的人,難道也‘被’吃齋念佛了,然後希望世上隻有魚,沒有糧。真笨啊,沒有糧怎麼行,要我說就應該是,既生白遲,何生白壘,這才是治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