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鴨有什麼關係呢?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眾女子齊齊啞口,好半響後,那三師妹才疑惑問道:“養雞鴨?我們什麼時候養了雞鴨?”

白遲一指二師姐,很無辜的看著她:“她剛剛不是說要占養雞鴨嗎?”

“我剛剛說技壓群芳,瞻仰瞻仰啊?”二師姐順著他的手,也指著自己,清秀的臉打結,不明白她哪兒說了要養雞鴨。

別的人也都湊過來,小聲研究了一會後,漸漸猜到真相,看著白遲的目光變得古怪。

白遲,白癡,她們都隻當這名字是那位故意取的,哪想到他竟然真是個白癡。

白遲依舊穿著淺藍底的錦衣,不是江湖人穿的勁裝,而是富貴人家的寬袖長袍,那衣服無論是衣料還是做工都是頂尖兒好的,這戲台車內光線有些黯淡,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他一身光彩,他肌膚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身子骨雖清瘦,骨骼卻非常勻稱,麵容清美絕塵,眼睛大大的,眸光清澈如初生嬰兒,淡淡的光線籠罩下,愈發顯得纖淨異常。

這樣仔細一看,就是她們這些誓言不嫁的無花穀人,都不免心跳如雷,春心萌動,也難怪百曉生要破例把他一個男子列為江湖第一美人,甚至斷言天下無人能及。

隻可惜人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這樣一個人竟然生得……愚笨。

眾女擰著眉頭互看一眼,突然皆笑出來,這也算是老天爺的仁慈吧,不然這位還不知怎麼惹得男男女女們瘋狂呢!

二師姐笑完就欲給白遲解釋她先前的話,忽然臉色一變,側耳傾聽,緊接著那三師妹臉色也變了,

“是他派人阻截?”

三師妹開口驚問,二師姐臉色凝重,有些驚惶的搖頭:“師父說了,隻要我們把人挾持走,他絕不可能派人來。”

從她們的話中意識到有人阻截,眾女子也慌了,她們現在一推傷員且不說,就光是這一位白少爺,若是在她們手上出了什麼問題,事情就鬧大了。

更何況,對於來人,她們心中都不自覺的猜測到同一個勢力上。

二師姐走到前麵,輕輕一推,那車壁就向一邊劃去,她按住趕車的女子,焦急道:“調頭。”

那女子一身青衣,先前一直沒出現過,也不知躲在何處。剛剛馬車行進中雖然聲音嘈雜,可隻需把內力運到耳上,要聽見裏麵的談話自然輕而易舉,這時也是臉色驚疑,邊調頭邊期待的問道:“會不會隻是路過?“

“足足二十騎,今日無星無月,哪有那麼巧,就讓我們遇到趁夜急行趕路的。”二師姐看看遠處,車上的宮燈光線朦朧,運足眼力也最多隻能看到一丈方圓內的東西,那遠處幽黑一片,仿若猛獸張開的巨口,隨時欲把他們吞滅。

重新回到車裏,一眾人聚在一起商量了良久,那後方馬行的聲音越來越近,別的功力稍遜的女子也聽到了,每個人臉色都有些蒼白,突然不知被二師姐命令了什麼,車內起來五人把重傷不醒的人抱起來,一拉帷幕,不顧馬車的急行,飛身跳下去。

一會後,帷幕再次被掀開,幾道麗影一閃,其中四人又重新返還回來。

白遲撇了撇嘴,既然人都會飛,跑得比馬車還快這樣的事,就算不得什麼了。

……

“嗒嗒嗒嗒”馬蹄聲越來越清晰,車上眾女子隻覺那蹄聲好似踩在自己心裏,轟然如雷,沒有人不怕死,她們自然也怕,可是身在江湖,她們早就想到有那麼一天她們會死。

死,並不能讓她們如此惶急,她們可以死,可是絕不可以是現在,她們搶來的人,要是在她們手上出了問題,誰也不敢想象那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誰也不敢。

一直不曾靠近的三師妹突然突兀的抓起白遲的手,雙眼直視著他,無比認真而誠懇地道:“白少爺,我們沒有想要傷害你,你一定要相信這一點。”

白遲也一直有仔細傾聽,但除了絲絲風聲,還有偶爾樹葉搖動的聲音,他沒有聽到任何其他動靜。

要是今天前他難免會認為她故弄玄虛,可現在他卻不得不相信。

一直有看戲感的白遲也不自覺開始緊張,他從來不懷疑他爹的強大程度,可是對這個世界接觸太少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隻是從一個管道,窺見了豹子的一根……絨毛。

很好的克製住臉色沒有變化,甚至心跳都沒有加快一絲,白遲扮演著一個無知者無懼的白癡,回握住她的手,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姐姐們這麼漂亮,白癡當然相信你們。”

不曾懷疑他的眾女子,沒有聽出他說的是白癡而不是白遲,皆鬆了口氣。

——要是被保護的人配合,那她們能助他逃走的希望又要多一分。

就是這時,白遲也終於聽到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沒過幾秒,馬車一個趔趄,突兀的停了下來,白遲身體不穩,慣性的倒在前方三師妹懷裏,鼻尖不可避免的聞到少女的幽香。

要是他今天死了,那也算是什麼花下死,做鬼也風什麼流吧!

蹙蹙鼻子,白遲的精神有些散漫,他發現了一個在他看來很嚴重的問題,所以他不得不有些走神——他竟然對著軟玉溫香和他爹硬邦邦的身體比較,而更恐怖的是,他爹竟然……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