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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隻是這次的笑容,相比於先前,總顯得有些勉強。

“霧馨?無心?”白遲偷笑,“你的名字真好。”

霧馨的臉色漸漸恢複如常,也笑答道:“白少爺的名字更好。”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都是一片真誠,沒有一絲雜質,清澈如淨水。

白遲最擅長於微小中感知別人的氣息,他分明能感受都她身上強壓住的各色複雜情緒,正麵的、負麵的,不斷轉換。

白遲心頭微動,暗道難道這位也和他爹有……JQ。

這樣一想,剛剛還覺得她是隻鳳凰,再一看,分明是隻烏鴉嘛!白遲心裏念叨,眨著大眼睛故作天真:“霧馨可真漂亮。”

“哈哈,白少爺才是真真漂亮呢!”霧馨掩嘴一笑,再看了他一眼,手上鞭子一揚,說一聲“後會有期”馬蹄嗒嗒很快就消失在官道盡頭。

白遲眼睛追隨著她,敏銳的注意到她轉回頭時,有稍稍一個停頓,而那個方向,正是馬車的駕駛位置。

不過,不管她和前麵的誰認識,這暫時都與他無關。

白遲拿出個胡蘿卜,嘎嘣嘎嘣啃起來。

與他有關的是:後悔有妻——那是……什麼意思?

……

遇到了會和他說話的人,白遲對旅途開始有些期待,可惜遺憾的是,接下來一整天也沒有出現什麼會讓他覺得,他們突然從狗不理變成香餑餑的事件。

直到第二天傍晚,白遲充滿期待而探索的眼睛快要望眼欲穿時,前方突然傳來隱隱的絲竹鼓囉之聲,又有鶯鶯燕燕用拖長的聲音在說什麼,白遲想起前幾天在城裏看到的戲台子,顯然前方是有人在唱戲。

白遲眼睛乍亮,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官道上,在官道上唱戲,而且還是在他們前方,怎麼看都不平常。

車窗太小,不能伸出頭去,白遲轉拉開車前麵的簾子,遠遠張望。

近了近了,果然是個戲台子,不過要比幾天前看到的漂亮很多,而且是流動式的。

那是用五匹分別被染成橙色、黃色、綠色、青色、藍色的馬並排拉著的戲台,那戲台下的車輪橫三豎五支撐著,台上三麵和頂部都有篷壁,隻其中一麵作為觀賞用沒有遮擋,戲台子的裝飾也很講究,同樣是五色的輕紗,重重疊疊的,非常漂亮。

台上共有十五人,兩邊各五個,分別穿五種顏色的衣服,相對而立,全是妙齡女子,一樣高矮胖瘦,一樣清秀容貌。台子中間也有五人,畫著濃妝,不知道演的什麼,那種唱法白遲是一點也聽不懂。

那馬車式的戲台子橫擺在路中央,唱戲的那麵正對著他們來的方向,周圍圍觀的是一個也沒有,這要是說不是對著他們來的,白癡都不信,自認比白癡強的白遲當然更不信。

潔白的馬車緩緩停在戲台子前,白南和想容跳下馬車,白遲也迫不及待的跟著跳下去,這時白壘才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往駕駛位上一坐,手上折扇輕搖,怡然自得的看起戲來。

不尋常,很不尋常,白遲壓抑住心中翻湧的興奮,也不敢問他們唱的什麼,站在馬車前,耐心的等待他們唱完。

雖然聽不懂,不過那些宛轉悠揚的嗓音,聽著也很是享受。

一炷香時候,最後一聲拉長的聲音在一個高音後嘎然而止。

太過突兀的停止法,白遲難受的揉揉胸口,覺得剛好的肺腑又開始痛起來,身體裏血氣翻湧。

“少爺,你沒事吧!”想容擔憂的問。

白遲剛準備回答,隻聽一聲清脆的拍掌聲,轉頭就見白壘手掌輕拍,誇耀道:“唱得好!”

戲台子上的十五人這時候早已經齊齊站在台前,聽到他的誇耀,行了個禮,齊聲嬌笑道:“謝老爺誇獎,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右手齊齊一伸,似要討尚錢。

正想著她們竟然連手伸出的時間和距離都一樣,隻聽想容一聲急喝“小心。”他的身體就被人猛拉著極速後退,那種速度,他視野中的事物甚至都開始扭曲,身體在空氣的摩攃中發燙。

下意識的看前方,那戲台子上各色的絲帶,如毒蛇出洞,化作無數道詭麗的虹流,直直刺向馬車的方向。

然後他更驚恐的發現,馬車上的白壘竟然脫離了地心引力,像一道迅雷般的箭失,直直的……射向天空。

第十三章 白遲不等於白癡

我聽爹說一妾皆有可能,我承認左擁右抱是我曾經的夢想,所以我覺得特別悲傷——為什麼我隻要看見他,就覺得妻妾皆成浮雲,比不上他嘴角一彎,眉眼一挑。

這個問題很嚴重,所以我一直覺得白壘之死,真的很有必要,

——白遲

在沒有重生在這個世界前,白遲絕對不相信人的身體裏可以修煉什麼內力,起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作用,可是當他上次運用內力到眼睛上,形成了望眼鏡作用後,他不得不放棄那個想法。

但他依然不認為有人可以把軟綿綿的綢緞當做武器,還軟硬皆宜應用自如。更難以相信人真的可以想鳥兒一樣飛在天空——不是往下跳的時候滑翔,而是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