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2)

腥紅的血跡,沿著唇角溢出來。

最後眼神複雜的看了白壘一眼,白采轉頭飛奔而出。

“三日之後即是婚期。”

折扇輕搖,搖去那絲血腥味,白壘看著遠去的,其實也才是二八年華的少女,那麼幽幽的一歎,一歎後還不忘加一句,看著白采踉蹌一下,一口血噗一聲噴出去,無良的未來公公大人,敗類十足的遮住嘴悶笑一聲。

他都把兒子給她了——最起碼是名義上給她了——那這點小小的代價,她總要付的吧!

……

自那夜那場暗襲後,第二日白壘和白遲出門回來,他們就已經換到了無花穀騰出來的南院,沒有血腥味的煩惱,他們的小日子活得很自在。

白遲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明,隱約可以聽見左右院子傳來兵器交接聲,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他們每日的聞雞起武,所以他偶爾也開始懷疑,他爹是不是……銀樣臘槍頭?

還是,他爹就是愛迪生說的,依靠一分靈感的天生蠢材,簡稱天才。

不管是銀樣臘槍頭還是天生蠢材,都即將和他沒關係了,他要娶妻了……嗚,他可不可不要啊!

哭喪著臉,白遲身體掙紮了兩下,可惜徒勞,白壘的手鐵鉗樣的把他固定在身上,掙紮不出來。

前些日子起來還隻是在白壘旁邊,這幾天是越來越離譜,今天幹脆整個人扒到了白壘身上,難道他做夢的時候,真的……壓上去了?

嗬嗬嗬,應該不可能……吧?

白遲心中幹笑,抬頭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白壘牌花兒,研究了一下花兒的盛開狀況,確定它羞澀的不願意盛開後,做為花兒中的小蟲子,他決定鑽洞出去。

蠕動蠕動,左滾右滾,上蹭下蹭,下麵的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兒,也不能阻擋他起床的決心——反正這花兒也不可能是他的。

白遲累得滿麵通紅,好不容易滑出來一點,那兩鉗子終於離他可憐的脊椎骨遠去,當他以為光明在即時,它們……它們竟然卡住了。

白遲你個白癡,你是白癡也就算了,你屁|股那麼翹做什麼!

狠狠罵了並不存在的這身體原本的主人一頓,白遲喘了口氣,手撐到白壘頭兩側,他繼續……拔。

他要出去出去出去……

耶,鉗子怎麼突然鬆了?——身上的手突然鬆開,白遲用力過猛,身體一彈一落,一個漂亮的蛙跳摔到花兒身上。

……

白壘眼睛拉開一線,眼中隱隱有情|欲之色,開口的聲音也顯得沙啞低迷:“大清早的,遲兒這是……”瞄瞄白遲的姿勢,他接著道:“……練習床第之事?”

白遲跨坐在白壘胸膛上,兩手還撐在他頭側不知收回,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家爹爹,可憐的小文盲張張嘴張張嘴,再張張嘴,也沒能說出話來。

床第之事……是什麼意思?

“白癡。”白壘低不可聞的笑罵了一句,手在床上一撐,陡然坐起來,一手扶住不穩下滑的小白癡身體,一手按住那小白癡腦袋,頭一低就堵住了張張合合的小白癡嘴唇。

白遲倒抽了口氣,不是因為他爹親他,也不是因為沒洗漱怕他爹潔癖發作,而是……

那屁股下麵,熱熱的、硬硬的、大……大的……

——爹啊,遲兒改主意了,遲兒這就乖乖娶妻。

鬆開口,滿意的看著那唇因為自己顯現出更豔麗的顏色,白壘拉了衣服給白遲套上,拍拍呆愣住的小臉:“去玩兒吧,爹再睡會。”

白遲如死囚犯得到大赦,快速的蹦下床,兩條已顯修長之勢的小腿兒轉成了風火輪,奪門而出。

白壘眼簾一合,又躺了回去,唇角拉出一抹暖如春風的笑容,心想這小白癡,其實就和豬一樣,一樣笨,一樣需要……養肥了吃。

……

“少爺,您這是……撞鬼了?”

不,少爺我這是撞敗類了——對兒子揚起那種東西,敗類!

所謂隻許白遲做春|夢,不許白壘動春|情,白遲心底罵罵咧咧,身體卻違背了他的意誌……或者說,體現著他真實的意誌,春|潮洶湧澎湃,他死死的一掐大腿,那些一浪高一浪,前浪還不死在沙灘上的浪潮,才無奈的敗退。

“白南啊,我生病了,你摸摸。”

白南看著自家少爺,那漂亮的臉紅雲落霞,眸中水光盈盈……這貌似是情……動……

“哎喲少爺,您這是好事臨近,看把您高興得……我這就去給您催媳婦去。”白南笑得那叫一個諂媚,快速說完了落跑。

他家老爺占有欲強著呢,這情況的少爺他就是看幾眼也怕要掉眼睛,何況還要……摸摸……

這少爺還是留給老爺摸吧,他這個可憐的小奴才還想多奴幾年呢!

……

白遲蹲在地上,視線在麵前的芙蓉和萬年青上遊移。

是芙蓉花漂亮,還是萬年青好呢?

低頭看一眼手上辣手摧來的菊花,白遲心裏黯然:想當年他也喜歡過芙蓉花,想當年他還自認是顆萬年青,結果,萬年青被人砍了,新長出的嫩枝兒,它移情別戀了……你說它怎麼就喜歡上菊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