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3)

來,「你不要嚇我啊!怎麼了?」

見楊一峰欲扶他,李宗佑低喝道:「不要碰我!」

「啊?」楊一峰給他凶得莫名奇妙,略帶不滿地收回手。

李宗佑卻是直冒冷汗,剛剛他隻覺有些熱,越是去感覺越是躁熱,那熱又不同於天氣的熱,而是在血液裏奔流著,慢慢彙聚到小腹處。

他知道水銀給他吃什麼了。

該死,是**!

記得水銀說過什麼最討厭被世俗所囿的人類,可是也沒必要用下**這種陰損手段吧!若他真的對楊一峰做了些什麼,他如何能原諒自己?

「你到底怎麼了?」楊一峰蹙眉問。

李宗佑咬了咬牙,勉強打起精神,露出一貫的溫柔微笑,溫聲道:「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好嗎?」

「啊?」楊一峰瞪大雙目,審視了下他的表情,立即冷下臉來,「李宗佑,你不要以為我跟你朋友這麼多年都當假的,你立刻告訴我你中了什麼藥,不然我們就——」想了想,狠聲道:「就恩斷義絕!」

李宗佑一顫,本就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下一刻卻又泛起詭異的紅,他苦笑了下,緩緩道:「好,你出去。」

現在白的是楊一峰的臉了,他不敢置信地怔愣良久,咆哮道:「李宗佑!你不講清楚我不會走!你他媽的混蛋竟然敢跟我說要恩斷義絕?要不是不知道你會不會一掌就死,我非把你打死不可!」

聽著他自相矛盾的氣話,李宗佑想笑,又覺悲哀至極,此刻不恩斷義絕,若他真順從心底翻湧的欲望,實現一直以來的妄想,不也同樣是恩斷義絕嗎?

梅君曾說過,也一天他會忍受不了。

不,他寧可無限度的忍讓,也不想傷害對方。

知道楊一峰不會走,李宗佑深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道:「是**,你快點出去。」

楊一峰張大嘴,失聲道:「水銀給你下**幹什麼?」

李宗佑當然知道原因,卻無法說明,隻能苦笑了下,伸手指向門口。

「喔喔,好!」楊一峰有些亂了手腳,「我去給你找個花娘!」說完轉身就跑。

老實說李宗佑並不想碰其他人,此刻的狀況卻容不得他出言反駁,死撐著走到榻畔,倒了上去,呼吸越來越急促,熱流在體內四處亂竄,卻找不到出口,他想起那些午夜夢回的旖旎畫麵,每次楊一峰主動投入他懷中他都清楚那是夢,是的,很確實地知道著,酸楚並且幸福。

他知道自己是掏著心地在對另一個人付出感情,這種時刻特別知道,但這樣的感情卻迫使他一次一次把那個人往外推,因為那個人對他而言比他自己還要更重要。

他可以傷害自己,卻不能傷害對方。

蜷縮著身體,正要伸手去解褲頭,楊一峰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了,慘白著臉道:「這屋子被下了禁製,短時間內恐怕出不去了,我試過幾種方法,但他是仙,我不過是個半吊子道士,想出去,我推算過,起碼要兩個時辰。」

李宗佑撐起身體,暗暗咬牙,吸了口氣壓芐體內燥熱,冷靜地道:「你去遠一點的房間待著,我自己解決。」

不料楊一峰聞言不但沒走,反而靠了過來,低聲道:「喂,你記不記得今早我們去倚翠樓,憐風說到水銀跟他討了一瓶**?你記不記得他說那藥性若不解掉,服藥的人會如何?」

李宗佑已是冷汗直冒,仍強笑道:「我不記得。」

楊一峰臉上已經斂了笑,嚴肅地道:「一個時辰內不解,會七孔流血而亡。」伸手指了指外頭,慢慢道:「開這門要兩個時辰。」

「喔。」李宗佑應了聲,「那你出去吧,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