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那是一大灘血,多得像凶殺案現場,看得閆莫怵目驚心。

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大罵:“禽獸!”

然後慌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懷中不斷顫唞著身軀的少年往臥室走。一腳踢開浴室大門,在浴缸裏放滿水,又滴了幾滴精油,然後將少年放進浴缸,自個兒也踏了進去。

少年依舊呈昏迷狀態,除了偶爾的呻[yín],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閆莫快速地將兩人打理完畢,就著熱水伸出手指探入少年因為撐開太久仍然合不上的XX——

“不要!不要!”許安突然瘋了似的拚命掙紮起來,雙手用力地推拒著。

“乖,別動,不弄出來你會生病的。”閆莫盡量放柔了聲音輕聲安慰道。

可許安哪裏聽得見,依舊瘋狂地拍擊著水麵,水花濺得老高,閆莫一個不察讓水迷得睜不開眼。

“別動!”他皺緊眉,有些動怒地看著清澈的水麵上蜿蜒著湧現的血絲。狠下心來騰出一隻手用力箍製住不斷掙紮的許安,另一隻手強硬地(和諧)

“不……”許安哭喊著企圖掙脫他的鉗製,下意識地抗拒。

“媽的!”

(和諧)

這個情況下還能對著胸`前慘兮兮的少年湧起欲望,真是豬狗不如。

閆莫鐵青著臉隨手拽出兩件浴袍給兩人穿上。

“熱……”許安痛苦地抿著唇,無助地呻[yín],在他懷裏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乖,你先睡一會兒,我馬上叫醫生來。”閆莫笨拙地撩開他潮濕的劉海,輕聲安慰道。

找來大浴巾將昏迷中人兒潮濕的發擦得七八分幹,扭開床頭的小夜燈,將懷中人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拉過羽毛被一絲不苟地蓋好,然後起身。

看著少年皺著被熱氣熏得緋紅的臉,半幹不幹的發被撩至耳後,露出光潔的白淨額頭,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竟有著說不出的誘人。

閆莫站在床邊看了他半晌,皺著眉微微有些猶豫,而後傾下`身子,伸出手來溫柔地摸了摸他因為發燒而熱燙的額頭。

“抱歉。”

終於到了該忘記的時候了嗎?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天空堆積著厚厚的雲層,依舊是陰沉沉的一片,空氣稀薄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連帶著心情也跟著異常煩躁起來。

閆莫坐在沙發上,拈息快要燃盡的煙頭,扔進堆滿煙蒂的煙灰缸裏,又拿起茶幾上的煙盒重新點上,他眉頭緊鎖,視線膠著在不知名的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叮咚——”

門鈴響起,他倏然驚醒,起身去開門。

“現在是清晨六點,我可以請教一下,你他媽這麼大清早把我拽來到底有何貴幹?”

來人臉色鐵青地扯著大嗓門在走廊上抱怨著,手中的黑色長柄雨傘正大顆大顆地滴著水珠,很快便在腳邊彙聚成一小灘水窪。他拂了拂被雨淋濕的肩頭,額前的發因為潮濕而黏在一起,模樣好不狼狽。

“還讓我把吃飯的家夥帶上,怎麼,你這裏死人了?”熊震東舉了舉手上拎著的醫療箱,惡毒地調侃。

誠如你所見,這個身高一九幾、名叫熊鎮東的男人是個外科醫生,雖然難以想象,但他確實是,而且還是個前途一片大好的半個權威。

閆莫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三秒鍾,“別廢話,先進來。”轉身一把將他拽進屋。

熊震東悻悻地摸摸鼻子,跟著進了屋。

“我X!”一進屋就忍不住飆起髒話來,“你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犯得著用香煙自焚麼?”

見他依舊沒反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才收斂不斷往外飆的髒話,一路跟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