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肩往丁霎的家裏走,左右隔了一個拇指的距離。
這個距離令喻心心動,卻又不十分親密,他大可肆無忌憚地用餘光掃丁霎完美的側臉,也不用擔心說話時要與之對視。○思○兔○在○線○閱○讀○
這段路程非常之美好,喻心大口呼吸,身心都暖暖的。
喻心住的就是普通的單身公寓,而丁霎卻不同,他住一樓,附帶了一個超大的露天陽台,丁霎把它圈起來,稍作了修改,就變成了一個簡易的辦公地點。
“還沒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丁霎把酒擺到桌上,隨口問。
喻心還在玄關猶豫:“我啊,我就是個普通公務員,在區政府上班。”
丁霎抬頭看到他對著鞋櫃發呆,便說:“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吧。”
喻心把腳上的帆布鞋脫了,踩著薄薄的運動襪走進來。
“我地還沒拖呢,你去把鞋子穿上吧。”看著他白得發亮的襪子,丁霎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喻心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這就開喝吧。”
丁霎先開了一聽啤酒,遞給喻心:“酒量如何?”
“千杯不醉。”
丁霎挑眉:“嗬。”
二人把沙發往後挪了挪,麵對茶幾席地而坐,他們離得很近,說話的時候手肘會碰到一起。喻心的臉有點紅,看起來已是微醺的狀態。
丁霎盯著紅酒瓶上的字:“我說,我們這樣還蠻怪的。”
“什麼?”喻心沒明白。
“我說啊,”丁霎放慢語速,像是想把前因後果捋清楚,“那天之後,我就怕在街上遇見你,怕見麵尷尬,怕我會氣得打你,怕你再把我……那啥。可是今天真碰到了,感覺也沒什麼,你看,現在我們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和好兄弟一樣。”
喻心把頭垂到兩膝之間,不敢看他:“這樣,不好嗎?”
“我說不上來,感覺你也不是壞人。那天……那天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做出那種事啊。”
喻心不能說自己早就肖想此事已久,隻能解釋成臨時起意:“就、就想了唄!”
他故作豪邁,用膝蓋撞了撞丁霎:“我是同誌,看到你這麼帥的,還不能乘機吃一口呀!”言罷他還附上了幾聲非常做作的壞笑。
越笑越小聲。
丁霎的臉色難看極了。
喻心在心裏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擠出個客套討好的笑:“嘿嘿,開個玩笑。”
丁霎卻無論如何無法說服自己那天就是個玩笑,他淩厲的目光看得喻心渾身起毛。
喻心動動屁股,說道:“不然……我還是先走吧。”
丁霎抿了抿嘴,把紅酒瓶遞給他:“廚房有開瓶器。”
“哦、哦。”喻心老老實實地拿著酒去廚房。
過了兩三分鍾,喻心拿著開瓶的紅酒回來,手上還有兩個玻璃酒杯。
他剛坐到丁霎身邊,丁霎就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嗯……”喻心沒接話。
丁霎繼續說:“是我大學的學姐。今天她和我說,她要訂婚了。”
“我等了她六年。”
“我知道愛情是不公平的,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她是叔控,你說,我要是早生個十年八年的,會不會就和她在一起了。”
喻心在心裏說,要是你早生了那麼幾年,你就不會碰到她,我也不會碰到你了。
丁霎已經有點醉了,話說得顛三倒四,一直念叨著竇欣的名字,頭不住地往後仰,最後幹脆整個上半身攤到沙發上,眯著眼睡去。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