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顆Mickey說了會一直愛他的心,還有賀司瀟的負罪感,還有他為了夏程巍而想成為的那個Mickey,重生後的賀司瀟,有太強的可塑性。
送賀司瀟回去後,華清昊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這樣思維活動都是伴隨著賀司瀟還殘留在枕邊的氣味進行的。新的科學研究發現說,人類是通過自己的鼻子在尋找另一半,那麼對於華清昊的鼻子來說,賀司瀟和Mickey,是一個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一個。
被華清昊揭露了真相的賀司瀟,無辜而慌張的眼神裏,一閃而過的,是屬於賀的東西。
肩頭,賀司瀟咬的牙印已經結痂了,不是很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隻是現在,華清昊倒是希望,它可以一直留在那裏。看得到的疤痕總是比那看不到的疤痕更加容易被治療。
彌補或許是可行的,空缺或許是存在的,隻是不是在那個人的身上而已。
II 複仇 —— 49
賀司瀟獨自出門去見約好的朋友,一邊走,一邊搓著雪球玩。夏程巍新買給他的手套被弄濕了。
一輛停靠在小區口的車跟了上來,在賀司瀟的身邊停下,車裏,隻坐著一個人,司空。
賀司瀟站在車邊,俯身看進車裏,好奇地歪著脖子,直直地盯著司空有些紅的眼睛。
“上車。”司空打開門,口氣像是命令,不容辯駁。
“你好像很累的樣子,有事嗎?是不是Ju爺……啊。”賀司瀟還沒說完,就被司空一把拉進了車。“疼。”
“忍一下。”司空沒看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賀司瀟委屈地揉著自己的胳膊,直接趴過去把車門給關上。
“你到底怎麼回事情啊,又不是說不上來。”賀司瀟瞪了司空一眼,給自己係好安全帶。“走吧。”
“對不起。”仍舊是簡單地不能再簡單的話,司空發動車,貌似專注地看前方的路麵。
在市區裏的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賀司瀟握著的那個雪球在被拉進車之前就掉了,於是他便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雪景,有些賭氣地不理解司空,知道這個人其實每隔幾秒都要瞄自己幾眼。
“還疼嗎?”拐上近郊的公路,司空問道。
“你帶我去哪兒?Ju爺又換房子了?”賀司瀟張望了一下四周,很陌生的地段。
“一開始我就沒有說是Ju爺找你。”司空說著,將車駛上了路邊的一條小路。
“不是Ju爺,是你找我?找我又何必來這裏?”賀司瀟無心風景了,轉過身側對著司空。“說吧。”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些東西。”
“什麼東西,要到這裏來看?如果我不想看呢?你這是綁架。”
“那……你又預備怎麼做?”司空從後視鏡裏對賀司瀟笑了笑,那笑,讓賀司瀟不安起來。
“是和小琪有關的事情嗎?”
“是和你有關的事情。”
“我?”
司空將車停了下來,停在了四周都是田野的小路中央。
“這是哪裏?”賀司瀟好奇地把腦袋轉來轉去,根本沒有把司空當作是一個危險。“難道是什麼暗室?”
“你現在最好……睡一會兒。”沒有等賀司瀟反應過來,司空就出手指按住了賀司瀟的脖頸上的經脈。
傳送到大腦的血液被中途攔截,大腦在缺氧的狀態下罷工,使主人暫時陷入昏迷之中。垂下的腦袋在司空的大掌裏拖著,一股無名的血液在胸腔裏流竄,沸騰。
“睡吧,孩子,睡著後,你們,就都一樣了。我……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