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被沒收了手機和電腦的白羽凡兩眼茫然的,在父母的押解下回到了闊別很久的A城。從此,他開始了坐牢一般的生活。

三個月過去了,自從白羽凡上次昏倒醒來以後,他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眼神空空的。開始,白家二老並沒有在意。以為過幾天就會好了,可是,過了幾天,白家二位老人發現情況不容樂觀。因為羽凡在剛回家的時候,隻是目光凝滯。然而半個月以後,羽凡的病情開始惡化。他整天呆在自己房間裏,白天,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吃飯的時候,給他盛多少,他就吃多少。由於運動量的減少,他的飯量也減少。給他多盛,他就多吃,吃完了就會嘔吐。到了晚上,要麼他就整夜的坐著,直到天亮。要麼他就會在睡夢中哭醒,而後目光凝滯的坐到天亮。白家的兩位老人看著羽凡變成一隻憔悴的大熊貓,由於心疼和後悔,人也蒼老了許多。

白羽凡的父母,帶著他到大醫院做了各項檢察。什麼驗血,什麼核磁共振等等,結果正常。最後,神經科的大夫讓白羽凡住到精神病醫院去接受治療。但是,父母心疼兒子沒有讓羽凡住在精神病醫院,隻是在醫院拿藥回家吃。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白羽凡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晚間可以睡安穩覺了;白天的時候,他的目光雖然還是空洞,但是已經沒有那麼凝滯了。並且可以簡單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然而令人不解的事,從白羽凡生病以來,他從來沒提過羅立偉這個名字,並且一直在反複的聽兩首歌《寂寞沙洲冷》和鄭源的《一萬個理由》。如果不讓他聽,他就會發脾氣,並且整夜不能入睡。

這一天,白家二老正在房間內發愁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誰啊?"白母邊去開門邊說。

"請問這是白羽凡老師家嗎?"一個青年人問。

"是,你是誰啊?"白母開門說。

"您是白奶奶吧,我叫袁斌,白老師曾經教過我。我今天是來看他的。"

"你進來吧,他現在生病了,在自己的房間。我帶你去。"白母並不知道這個袁斌是誰。

等袁斌進了羽凡的房間,白母就退出來把門關上了。袁斌看到現在的白羽凡簡直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那記憶中的瀟灑飄逸,兩眼放亮的白老師和眼前的這個人完全對不上。他原本想責備羽凡幾句,可是看他這個樣子,袁斌責備的話說不出口了。但是,他受人之托,要做的事還得做。

"白老師......"袁斌發現,當羽凡聽到"白老師"三個字的時候,空洞的兩眼竟然一閃亮。袁斌高興萬分。

"白老師,我舅舅羅立偉自殺了。他有一封遺書讓我教給你。"袁斌怕現在的迷迷糊糊的白羽凡不知道他的舅舅是誰,所以他才帶上舅舅的名字。

袁斌怎麼也沒想到,當白羽凡聽完他說的話以後,一陣呼吸急促之後暈倒了。白家二老聞聲趕來,大家七手八腳得把白羽凡救醒。白羽凡這次醒來,他的目光不再空洞。他看向袁斌:

"袁斌,把遺書給我,"這是他的病以來第一次說這麼長句子。

袁斌把舅舅的遺書交給白羽凡,白羽凡兩手顫唞得把信打開,信的內容不長:

羽凡:

你還好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隻有用死掉這個辦法才能信守住我對叔叔的承諾。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

羽凡,你給過我承諾,要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