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回一個初學網球孩童的發球,眼見那軟綿綿的切球就要被石田再以波動球回擊,它卻突然掉轉了方向,由左向右速轉後於右側重重落下,沉重的就像鉛球——
“呯……”
“環姐姐,”一把揪住了她的手,徹底遏製了她再次逃跑的行動,少女蹙眉:“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
藤岡歎了口氣,暗想這小P還長大了還真是麻煩:“你不懂。”
“我懂。”她點點頭。“你是不是怕哥哥還沒原諒你?”
“是又如何?”她抬起頭,望了望大阪一塵不染的天空:“反正我們現在是不相幹的兩個人。”
“不相幹?”少女挑了挑眉,將那夏威夷風格的帽子微微向下拉了些。“那你有沒有聽藏之介哥哥說過說過我哥哥恰巧是你衣服所屬球隊的前正選?謙也哥哥好像也沒告訴你四天寶寺所缺的那名正選隊員叫做千歲千裏吧?啊?環—姐—姐?!”
“GAME財前,3-0.”
佇立在場邊的黑發少年表情淡漠,仿佛加載了什麼說不清的情緒,有如中世紀的騎士,身著盔甲身經百戰隻為守護著心中濃濃的思念,是禸體的身軀腐朽但卻並非心靈的孤寞,仿佛亙古就該如此。
“勇次~”金色腆著一張臉撲過來:“阿光好厲害~”
“的確很厲害。”回答的是小石川。居然能把石田的波動球用切削球打回來,全國大賽後技術居然精進到這種地步——
天分逐漸顯露出來了麼?
“不過還是不如我家藏之介。”一氏撅嘴。“藏之介網球無人能及。”
“小春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白石笑道,隨即斂下眼瞼:“不過說實話我更在意你,居然不吃驚呢——”
“恩?”察覺到了白石的視線。忍足謙也回頭,“什麼?”
“你都知道?”
“什麼事?”
眼眸中一道精光閃過:“在裝傻我讓你跑到東京。”
“免了鄙人不姓遠山。”謙也攤了攤手。“阿光部活完自己留下來訓練被我撞見過,僅此而已。”
“你撞得倒巧。”白石似笑非笑。“也難為財前躲著我們苦練絕招。”
“我料事如神。”謙也洋洋得意、
“呐忍足前輩,”遠山突然開口:“那日全國大賽上千歲前輩會出戰也是你預料到的嗎?”
謙也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看到遠山一臉困窘後笑了笑,緩緩道:
“不是預測,”他說,“是直覺。”
“千·歲·千·裏在網球部?”瞪圓了眼睛,藤岡一字一句道:“沒騙我?”
“騙你有好處嗎?”對麵女孩呷了一口果汁。
“他……什麼時候從獅子樂轉走的?”
“國二後轉過去的,之後一直在四天寶寺網球部當正選隊員。隻不過——”她突然間斂緊了眉頭,咬了咬唇,猛地放下了杯子。
“環姐姐,”千歲美由紀 的聲音有些哽咽,“求求你了,幫幫哥哥吧!”
“那千歲前輩為什麼還要走?”遠山繼續眨著那小鹿似的眼睛無辜道,“是因為輸了比賽嗎?”
“嘛,這個你要問當事人才能清楚。”謙也笑笑答。
“可是千歲前輩一直沒來。”遠山鼓起臉頰,氣哼哼道。
“那家夥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兜風去了。”一氏接口,“他那百分之四十九點八的上座率不知道又給他落下來多少。總之小春你陪著我就好。”
“千裏走了好寂寞~?”直接無視搭檔的深情告白,金色接話。“沒有他的日子好奇怪。”
“寂寞嗬……”白石撫眉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望了望正回擊著球的黑發少年:“其實最寂寞的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