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凜玥都是朕的兒子,不想他平白無故的沒了。”
“臣明白。”
“朕也知道凜忻和皇後乃至顧家對凜玥或多或少都心存芥蒂,畢竟當年...但那又何嚐不是朕的兒子,沒了,朕也心痛,可凜玥也是朕的兒子啊。”
於晉見邵承雍露出麵難之色,應道:“臣明白皇上的心,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也是明白的,今日的事當真是意外,說到底都怪阿暖,他若馬術精一些,一匹小馬怎會控製不住,臣回去一定好生教訓他。”
邵承雍擺擺手,“朕知道與他無關,隻是不罰他,總會讓人覺得朕一點都不在意凜玥,平白讓他受欺淩。這有些人,朕能冷漠苛責,旁人可不行。”
於晉聽後,內心有些欣喜,但麵上表情依舊嚴謹。
“不過,朕也不希望凜玥生出些非分之想,他這一輩子,待在宮裏做個皇子,將來做個富貴閑人,也就是了。”
於晉心裏突的一緊,果見邵承雍向後側首,用眼角餘光瞥著他,“朕偶然聽聞,凜玥曾經與你單獨相見過?”
於晉一聽,背脊發涼,麵上卻是一副茫然之色,“皇上,絕無此事。”
邵承雍哂笑一聲,“那或許是朕聽錯了?”
於晉複又跪了下去,“皇上,臣隻忠君。”
邵承雍看著他,“朕扶持你,一路將你送到吏部尚書的位置,便是看重你的‘深情’,這‘深情’之人都隻對一人‘一往情深’,所以你的‘忠君’,朕覺的可信。而皇後是顧大將軍親妹妹,所以顧家向著太子,總比向著朕多些。”
於晉聽後,跪俯的更深,“皇上,臣用性命擔保,臣不會,臣的眼裏心裏,隻有您。”
邵承雍看著於晉,片刻後英挺威嚴的麵容上才夾著一絲笑意,“起來吧,朕不過隨口一說,竟嚇的你這般模樣。”
於晉謝恩而立,忽聽殿外響起痛叫之聲,頓時向後偏了偏頭。
邵承雍也聽見了,向外看了一眼,“於愛卿心疼了?”
“回皇上,阿暖是臣失而複得的兒子,他受罰,臣作為父親,是心疼的,但這是他該受的。”於晉恭敬的應道,讓邵承雍無話可說。
邵承雍往前走至龍椅上坐下,看著於晉,“這個於暖,突逢此等大事,又連監牢都進了一回,但表現的可比一般孩子沉穩的多;於愛卿,你的這個嫡公子果然不凡,怪不得會受你重視。”
於晉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道:“他隻是嚇傻了。”
“是這樣嗎?若不是,那你這位公子內心丘壑可就太大了。”
於晉聽著這話,頓時明白,邵承雍對於暖生了不喜之心。他就納悶,為何會將於暖打入大牢後再問話,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原來皇上是有試探之心,是試探於暖,還是試探我可有教他什麼?
想著,於晉後背冒了些冷汗。
***
於暖的叫聲,在殿內聽的還不是很清楚,但殿外卻聽的很明朗。
他原本死死的咬著胳膊忍著,但藤條的威力比戒尺不知大了多少,他竟一下都沒忍住,而忍不住,就隻能叫了,叫著叫著,還哭了,是被生生疼哭的。
“你不是說過,他不會哭嗎?”邵凜忻在一旁看著,對身邊的顧南辰道。
顧南辰臉色難看,忽聽邵凜忻此言,唬著臉對他道:“因為他疼!”
話落,顧南辰走到執刑太監身旁,在那太監一藤條再要抽下去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陳若見了,有些為難道:“顧公子,您這是...”
顧南辰看著那太監,再看了眼被按趴在地上慘兮兮的於暖,口氣不善:“你不能輕點,沒見他疼的受不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