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太子也是人,侍母至孝是本分,也是凜忻該做的表率,不然天下人都忙著爭權奪利,不顧親母,何談為人?”

承瑤被他一番說辭弄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太子殿下。”

邵凜忻的侍衛,吳競疾步而入。

“如何?”邵凜忻看著他。

“回太子,皇上已經當朝下旨,將陸堯五馬分屍,即刻在朝陽殿外行刑。”

邵凜忻聽後,神色有些猙獰,也有些解氣,“那陸堯可還說什麼了?”

“沒有。”

“沒提邵凜玥?”邵凜忻問道。

“隻字未提。”

邵凜忻冷笑一聲,“他倒是聰明,若提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父皇可有提?”

吳競應道:“也沒有,不過於大人提了一下。”

“喔?”邵凜忻擰眉。

“於大人說,‘如果不將此人處以極刑,怕是會有人認為四殿下與此事有關,亦或是本就有關,到底有沒有關,全憑皇上聖裁’。”

邵凜忻一臉戾氣,“父皇還真是處處維護著邵凜玥,此事難道和他脫得了關係嗎!”

話落,邵凜忻一拳砸到一旁的牆上,周身都是戾氣。

“殿下。”太子妃瞧著,忙上前心疼的握著他的手。

“凜忻。”承瑤也安撫著他。

邵凜忻閉了閉眼:“這樣一個男人藏在母後身邊,我卻絲毫不曾察覺,枉為人子;母後遭受此難,被流言蜚語纏身,到最後還不能嚴懲幕後之人,是我這個兒子沒用。”

承瑤一聽,就知他又要衝動了,忙道:“凜忻,你冷靜些,這事既然你父皇認定和凜玥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你若現在插手,豈不是讓你父皇難堪,況且你並沒有證據,連南辰去查都沒有查出證據,隻抓到了一個陸堯罷了。所以,別亂猜,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邵凜忻冷笑一聲,“姑姑,母後受損最得意的人是誰,你我都知道。但起先,我以為也是自己想多了,可如今陸堯都出現了,還能說我想多了嗎?以陸堯和景妃的交情,他既在宮裏怎會不去見邵凜玥,他能進宮怎會和邵凜玥沒有關係!更何況,宮裏的流言蜚語,那個陸堯怎能散播,除非是待在宮裏的人,如此,邵凜玥還脫得了關係嗎?”

“凜忻!”承瑤看著他,“冷靜,沒有證據,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我們不妨看看你父皇之後對凜玥的態度,再來判斷此事。”

“姑姑,這種事若要講證據,邵凜玥一定不會把它留下。”

承瑤見邵凜忻一副要去找邵凜玥麻煩的模樣,忙道:“你忘了五年前那一回,皇兄是如何震怒的?你不也因此向凜玥求和了麼。”

“是,我是求和了,且真心想和,可他都做了什麼,他根本沒有死心!”

“這隻是你的猜測,你冷靜些,聽話。”承瑤拉著他的手臂道。

邵凜忻卻道:“姑姑,我很冷靜,我隻是該去和他好好攤攤牌。”

話落,邵凜忻轉身而去,吳競趕忙跟上。

“凜忻!”承瑤無奈,甚至有些不明白,邵承雍如此陰沉內斂的性子,怎麼就生出了邵凜忻這樣衝動的兒子。

“來人。”承瑤喝了一聲,忙有一小太監上前。

“你快去告訴南辰,讓他立刻去韶華宮。”

“是。”

看著小太監快跑而去,承瑤籲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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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宮,邵凜玥握著簫的手愈發用力,站在小木拱橋上看著空中的豔陽,麵上卻冷得看不出血色。

荊如瞧著,忙撐了把傘過來替他遮擋陽光,“主子,進屋吧,外頭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