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娘,不關顧籌的事,此事是我有一番考量。”顧南辰嚴謹的道。
“考量?你考量什麼?你就那麼不想娶瑾元郡主嗎?若那日在大殿上,你爹不踢你一腳,你嘴裏得說出多麼了不得的話出來!”
顧南辰臉色沉了沉,“娘,我喜歡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對您說過,我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裏。”
承瑤長公主自然知道顧南辰說的是誰,心下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我以為你隻是…南辰,他不僅是男子,還是於晉的兒子。”
“他並不想當於晉的兒子,是孩兒當年親手把他推入火坑的。”顧南辰提高了音量反駁他的母親,末了又軟下聲來,“娘,男子又如何?一生一世一雙人,就一定要一男一女才成立嗎?孩兒這輩子隻要他,除了他,誰都不要。”
“南辰!”承瑤長公主吼了他一聲。
顧南辰撩衣跪在她麵前,道:“那日在大殿上,如果爹不強行出手製止,我會告訴皇舅,我喜歡他,為此,孩兒願意削籍出戶,和他一起,做個平民也無妨。”
意料之中的,又一個耳光打在了臉上。
“你以為皇上會答應嗎?你若說出此事,便是讓大渝在酆擎麵前丟臉,你為了一個男子拒絕聯姻,到時候此事便傳的天下皆知。到那時,你棄大渝,棄顧家,棄皇室的顏麵於何地?”承瑤長公主痛心疾首的說。
顧南辰卻平靜道:“顏麵沒有暖暖重要。”
“南辰,你魔怔了嗎?”承瑤長公主心痛難耐,已哭出聲來,“退一萬步說,如果他不是於晉的兒子,你將來成婚後還能收他做個男侍,這或許還能為天下人接受,但你這…”
“娘,他是我的唯一!”顧南辰加重了語氣,他連旁人這麼說於暖都無法接受。
“你有你的責任!”承瑤長公主同樣加重了語氣,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厲,“你是大渝掌管天下兵馬的大將軍的兒子!你是當今皇上和皇後的親侄子,你是太子的親表哥,你若性差踏錯都極有可能害了你爹,害了皇後甚至害了太子。”
顧南辰緊緊的握著雙拳,平靜的像是在敘述一件已成定局的事情,“我的枕邊人隻會是於暖,我的懷裏隻能有他的溫度。”
“南辰…”承瑤長公主歎息:“原來你裝昏迷隻是為了不想娶郡主?”
“這是其一,再有就是,我想知道一些真相。”
“真相?”
顧南辰看著承瑤長公主,話卻是對顧籌道:“顧籌,你先下去。”
顧籌未有多言,立刻領命而下,並將屋裏所有下人都帶了出去,最後關上了門。
“娘,暖暖的事多說無益,孩兒是您生的,您自然知道孩兒的性子,認定了的人,不會變。”
承瑤長公主撫著額頭坐在凳子上,無奈道:“你爹昨日與凜忻商議,今日如何渡過大殿上的劫數,他們都知道於晉今日在朝上會有大動作,但卻無可奈,找不到任何反擊之力。你可知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於晉已經將爹和凜忻逼到了絕境。”
承瑤長公主冷笑了一聲,“這回的事,十分簡單,但就是因為太簡單,反而讓人無還手之力。說的難聽一些,皇後教訓一個大臣之子,又有什麼了不得的?最多被斥責幾句,但事情能夠牽扯到凜忻,於晉憑的不過是你皇舅對皇後的怨怪和對顧家的忌憚罷了。”
顧南辰一時不語。
承瑤長公主語重心長的道:“南辰,我們的處境是怎樣的你不知道嗎?”
“孩兒知道,皇舅一直將景妃的死怪在姑姑頭上,他心裏是在意凜玥的,但因為凜玥身上流著伊圖的血,他不會讓他繼承大統,對於凜忻做太子,他並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看顧家也是不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