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原本以為他隻是一說,可某一天晚上,於暖當真把針給了他們。
那時候的針還沒有毒,據於暖說,他沒時間淬毒,毒得讓他們自己淬。不過於暖卻告訴他們這一路什麼植物有毒,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弄到手,至於怎麼淬,怎麼避開禁軍的監視也看自己。
張慶開始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後來才想通,這小子是為了提防和考驗他們的能耐。萬一他幾個靠不住,跟那些禁軍告發了,豈不是功虧一簣?所以他隻給針,光幾根針,自己沒法告發,至於毒嘛,要是我們連這種事都辦不到,沒讓他看到價值,那麼他們幾個人說不定都得和那些禁軍一樣成待宰羔羊。畢竟他那下屬也能製毒。
想到這兒,張慶這一幹慣了搶劫行凶的強盜竟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們這一行人走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於暖身後每天有人跟著他,而且從半月前起,還每夜都交流過,可沒有一個人發現,所有人都睡得像豬一樣。
於暖也真的會算計,這半個月,因為越來越靠近嶺南,路上已經沒有城鎮了,隻有些簡陋村子,能買到吃食的更是屈指可數。
而他那個下屬卻趕在他們前方抵達村子,在那些禁軍購買的食物上動了手腳,才讓他們每夜都睡得“安穩”。
有這能耐,按照常人的套路,這一路如此艱辛,於暖的皮肉都磨碎了,連張慶看著他的手腳都覺得疼,那麼早該動手才是,但於暖卻能忍到半個月前才開始循序漸進。
隻因從這半個月開始,條件就越來越艱苦,每日大家都累的腰酸背痛的,否則日日睡的像豬,那些禁軍肯定會起疑啊。
於暖這精密的厲害,就這毅力和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今天早上,這些禁軍因為連日迷[yào]的疊加效果,終於都成了軟腳蝦,不然他們也不能用毒針百發百中。
一想到於暖設計的這些,張慶就更加不寒而栗。
“你們的毒針還剩多少?”於暖問道。
要是不知道於暖這些精密的算計,張慶一定會跟他說沒了,然後剩下的用來對付他,但是知道後便老實的說:“十根。”
“夠了。”話落,於暖朝被綁住的禁軍走去,而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胡來。
胡來並沒有中毒,隻是他的迷[yào]分量被楊駿下的太多,所以渾身乏力的四肢都動彈不得,想要怒吼都力不從心,“於暖,你逃不掉的…”
雖然身著一身囚衣,但於暖俊美靈秀的麵容仍然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美,隻是映著他此刻邪魅的眼神,那美又變成了食人花般的嗜虐,“我沒有要逃,我得好好的到嶺南過我的流放生活,我隻是需要您幫我一個忙。”
胡來盯著他。
“給皇上寫一封書信,就說,人已經到嶺南了,靜候旨意。”
“休想!”
於暖聽後,歎了口氣,規勸一般的說:“他們中的毒得要我研製的解藥才能解,而且還得每月解一次,否則他們會痛苦的腸穿肚爛而死,您忍心您的這些同僚兄弟死的這麼悲慘嗎?”
話才剛剛說完,那一片人便一個個的呻*吟出聲,一開始很小,到後來便全都抱著肚子痛苦的吼叫,雙手還不停的摳肚子,摳出了無數血痕,好像肚子裏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咬,需要把手伸進去腸子都給生掏出來才會結束這痛苦一般。
胡來看著他們的慘狀,心中悲憤,咬牙切齒的說:“於暖!人人都說你是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但想不到你竟這般冷血,手段毒辣!”
於暖聽後,絲毫毫不在意,也不多費嘴皮子,隻說,“因為你對我的照拂多了一分真心,所以你現在沒有如他們那般慘叫,不然,真毒發了,你會求著我讓我說出我的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