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不相信上帝,這一刻,他卻寧願相信世上有上帝,因為他是如此感謝,上帝將男孩帶到了他的身邊。
因為,男人發現,他終還是愛上了這個,隻見過兩麵,卻一直讓他念念不忘,讓他感到溫暖的男孩,那個叫白溪蘊的少年。
如果愛是種牢籠,那麼他願意為了這個少年而被禁錮。因為,有愛的人,那牢籠也是美麗的牢籠。
男人想通一切,終是抬起頭望向那片光源,立在光源下的少年,正對著他笑著,一股不可抑止的柔情與感動洶湧上心頭,再也忍不住大步跑過去緊緊摟住那個少年。
“我不會耍賴,我永遠不會對你耍賴。”我隻是會賴著你一輩子而已。
白溪蘊看著突然向他奔來又猛地抱住他的男人,一瞬間心又漏跳了半拍,在聽到男人喃喃的低語時,本來要推開男人的手,抬起卻又最終落在了男人的背上。
在陽光下,兩人緊緊的擁抱,那樣的溫度,溫暖甚至熾熱得,讓白溪蘊流出了眼淚。
這樣的溫暖,讓他舍不得放手……
第三章
春末夏初時節,天氣漸漸變暖,偶爾有場綿綿細雨,卻隻是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朦朧,雨落之時,陽光普照,又是一個明媚的天,在這樣舒適的時節裏,人的心情似乎也更加飛揚。
書店的生意最近似乎特別好,白溪蘊自己卻未察覺一分,隻是臉上那抹笑意卻更加迷人,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樣溫暖的笑容,那樣清澈的眼眸,那樣柔和的嗓音,在這樣複雜的社會裏,是多麼的難能可貴,而他的客人們也總是為了能享受這樣片刻的安寧,甚至從很遠過來挑上一本書。@@
其實,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有一名女學生是書店的常客,而最近更是每天都會出現在書店,來了也不看書,就喜歡盯著白溪蘊看,直到有一次白溪蘊實在受不了那熱切的眼神,才無奈的放下書,輕歎一聲,輕輕問道,“溪蘊臉上是有髒東西麼?小姐何故一直盯著溪蘊看?”
那女學生竟一臉驚喜,仿佛受寵若驚般,愣了一會兒,嗓音都提高了幾分,“你!你在跟我說話?”說完還誇張的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看有沒有別的人。
白溪蘊隻覺得好氣又好笑,心想這女孩如此熱烈的盯著自己,不就是等著自己問話麼?又好笑那女孩可愛的動作,“這裏隻有你坐在我旁邊,隻有你盯著我看,我不問你,那在問誰呢?”
那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反應過激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卻突然兩眼晶晶亮的湊近白溪蘊猛瞧,“嘻嘻……我這不是看你好看麼?”頓了頓,突然又大叫一聲,“啊!你叫溪蘊!”
白溪蘊微微挑了挑眉,並未搭話,隻是一臉興味兒的看著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其實,白溪蘊是那種如果不想在意絕不會去理會別人的人,而眼前女孩總是讓他想到遠在英國的陳潤羽這才忍不住開口詢問,一問之下,竟發現女孩不僅麵相跟陳潤羽有三分相似,性情更有七分雷同,眼下更是來了調侃的興致。
“嗬嗬……人好看,名字也好聽呢!”難怪哥哥總是當個寶貝般藏著掖著的,要不是偷看了哥哥的日記,還不知道哥哥的朋友在這裏開店呢!
“嘻嘻……我叫陳梓彤,現在是銘都高中的高三學生,幸會幸會!”說完還伸出手拍了拍白溪蘊的肩膀,一幅哥倆好的樣子。
白溪蘊一聽對方還是個高中學生,再一想銘都高中離他的書店還挺遠的,不禁皺了皺眉,語氣也帶了幾分嚴肅,“既然是學生,今天又不是雙休日,你為什麼沒去上課?而且,我看你每天都會出現,你不會是逃課了吧?”
白溪蘊自己沒有上學了,所以總是很羨慕能夠好好上學的人,而且他短暫的學校生涯中,也沒能好好享受學校生活,總是在學校與打工處兩邊奔波,除了陳潤羽外,他也沒交什麼朋友,沒有機會享受校園那種揮灑青春的激情,這下看到有人有機會好好上學卻不珍惜,不禁有些生氣。
陳梓彤一看白溪蘊板起了臉孔,臉上的笑容淡去了,竟無端有些心虛,微微低下了頭,嘴裏嘟囔著,“那不是學校教的東西無聊麼……”
這下白溪蘊更氣了,還真是逃課出來的,“那你也不能隨便翹課四處閑逛啊!你一個女孩子不好好在學校呆著,萬一出了什麼事,家長該多著急啊!”
哼!我爸媽?我一年到頭都難得見他們一麵!陳梓彤在心裏想著,又聽見白溪蘊如此嚴厲地跟她說話,沒有來得一陣委屈,卻又隱隱感到高興,為了那份從來沒有過的關心……
白溪蘊看著陳梓彤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這才想到自己與她不熟,這麼嚴厲的說話,似乎太不禮貌了,而且,他一向很少會去過問別人的事,但看到女孩不好好學習,就忍不住責罵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白溪蘊感覺手上一涼,低頭一看竟是眼淚,竟慌了神,連忙拿出紙巾遞給陳梓彤,“你別哭啊!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