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笑容瞬間凝固,眼裏一片凝重,沉默良久,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自嘲的聲音輕得仿若呢喃,“老板,真不愧是我老板啊……比我厲害多了……”

拿起手機,短暫的等待過後,隻聽那優雅的嗓音吐出略帶冰涼的話語,“有結果了?”

“恩,我晚上過去給溪蘊做例行身體檢查,見麵再談吧!”

“恩。”

而此時,白溪蘊從夢中驚醒,額上冒出無數冷汗,心髒急速跳動,夢中那驚悚的觸♪感猶然在手,然而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不記得夢中情景,徒留夢魘裏那種無法掌控,也無法逃離的悲哀和傷痛。

白溪蘊甩了甩腦袋,拖著有些虛軟的身子走到浴室,洗去一身汗漬,精神總算好了許多,本想換下睡衣,卻發現瀧澤慕竟忘了給他準備衣物,最後無奈,隻得找出一件瀧澤慕的襯衫穿上,卻發現大了許多,肩膀處撐不起來,斜斜的挎著,襯衫寬大的下擺也誇張地飄蕩蕩落在大腿處,

整個人顯得有種異常的清純嫵媚。

當瀧澤慕開門進來時,便看見白溪蘊穿著這身衣服在衣櫃裏翻找著什麼,眉不禁一挑,適才接到電話的那種沉重心情,一瞬間,煙消雲散。

男人走上前,從後麵抱住少年略顯纖細的身子,將腦袋埋在少年白皙的頸項間,剛剛沐浴的清新氣息讓男人不忍離去,少年身上散發出來讓人安心的味道,更讓男人流連眷戀,一時間,幾天以來焦躁的心,總算得到救贖。

“溪蘊……”對不起,可我真的,不能放手。

少年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的不安,心裏有些疑惑,卻還是沒動,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仿佛在將自己的溫度心意,傳達給那顆不安、等待救贖的靈魂。

“慕,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了嗎?”

仍是那抹柔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卻隱藏著深深的擔憂與深情,白溪蘊總是在用他的方式,緩解著男人的不安,他不懂得男人的世界,也從不會去過問男人的事情,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默默支持與關懷著。

隻是他卻不知,當他相信的愛,卻橫亙著無法逾越的鴻溝時,他能一如往昔的淡然無畏麼?

也許,在失去陳潤羽這個朋友時,他會傷心,卻沒有絕望,因為他還有愛人。

那,如果愛人與親人之間,本不該矛盾的地方,卻有著天塹,他終將何去何從呢?

“沒事,溪蘊,讓我抱抱就好。”

在陽光的餘暉下,兩人靜靜的擁抱,然而,白溪蘊永遠不會看到,他背後那個高傲的男人,臉上滑過的一滴清淚,和那痛苦矛盾的眼神。

他隻知道,男人抱得很緊,很緊,他的心,也不知為何,有些抽痛,隱隱的,卻無法忽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突然伸手將白溪蘊抱起往床上走去,小心的將少年放在柔軟的床上,男人斜躺在少年身邊,白溪蘊有些不解,愣愣地看著男人。

男人伸出手輕輕撥開少年的劉海,眼裏溢滿溫柔,定定的直視少年那雙清澈的眼眸,一眼便能溺死其中,“溪蘊,你願意和我一起下地獄麼?”

溫柔是一種毒藥,隻要一點便能致命,見血封喉。

白溪蘊此時無比的相信這句話,他雖不懂男人突如其來的一番舉動是為何意,心裏卻湧動著無數感動與震撼,好像那一瞬間,他看見男人背後長出了黑色的羽翼,雖不是聖潔的天使翅膀,卻會給他,幸福。

他一直追求的溫暖,一點點從男人身上,被找到,被珍藏。

白溪蘊笑了,真正的咧開嘴笑了,眼睛裏蹦出奪目的光芒,燦若星華、流光溢彩,男人被那雙璀璨的眼瞬間奪去了心魂,直到唇上有了柔軟的觸♪感,意識才漸漸回籠。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男人隻聽見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一聲,“我願意,你在地獄,我就在地獄,你去天堂,我就跟你去天堂。”

You jump, I jump!

曾有人說,這是世上最浪漫的句子,“生死相隨”,那樣矢誌不渝、刻骨銘心的愛戀,怎能不讓人震撼與感動。

整個天堂的陷落,亦或是,整個地獄的埋葬,都不再重要,因為,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來我的懷裏,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裏,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男人再也無法壓抑心底狂潮般的感情,濃烈的愛戀熱烈地仿佛要焚毀他的靈魂,他翻身將少年壓在身下,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鷹般銳利的眼緊緊盯著那雙飽含溫情的眼,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少年主動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輕柔輾轉,離開時卻猛地被男人扣住後腦,狠狠深吻,仿佛要將少年嵌入自己骨血中,永不分離。

熱烈而虔誠的吻落在少年姣好的脖頸、前胸,留下深紅印記,仿佛雪地裏盛開的朵朵妖嬈梅花,散發著魅惑而性感的氣息。

男人從沒有在溪蘊身上留下痕跡,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疼愛著溪蘊,不忍傷害一分一毫,這一次,他卻無法控製地選擇這樣激烈的方式,在少年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似乎如此,就完成了古老的儀式,擁有了封印,簽訂了永恒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