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海上的風大,您身子不好,還是別吹得太久了。”白溪蘊轉身便見一位臉上帶著慈愛的老人,對自己微笑著。
老人見少年微微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由為少年可愛的樣子逗得笑了,“我是小姐的管家,小姐總是叫我白叔,如果小少爺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白爺爺。”
碰!
爺爺?
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中間,再少年心中蕩起一圈圈漣漪,我可以又多一個家人麼?
“白爺爺?”機械地重複道。
“哎喲,我終於聽到小少爺親口叫我一聲爺爺了,十八年前我第一次抱您的時候,才那麼小一點點,跟著小姐一起看著小少爺慢慢長大,今天終於一場夙願了,我真是死而無憾了啊!”老人說著將手中的外套打開,包住少年略顯纖細的身子,將少年一把帶入懷中。
白溪蘊隻覺得一陣陣酸楚湧上心頭,眼裏凝起無數霧氣,少年的心從未像今天如此柔軟易觸,仿佛脆弱的隻要一點點溫情便能淹沒他的靈魂,他伸手抱住老人矍鑠的身子,悶悶的喊道,
“爺爺。”
慕,我很幸福,真的,我很幸福。
想到慕,白溪蘊心猛地一沉,他不能失去慕,可是媽媽還有白爺爺,他們會接受嗎?……
不行,這次不管怎樣,我都要得到完整的幸福,不管是慕還是家人,我都不會放棄,我們會一起幸福的,一定!
慕,你快來吧!我的幸福,我要和你一起分享!
第十八章
-思-兔-在-線-閱-讀-
房間外是滔滔的海潮聲,抬眼望去一片湛藍、深藍、淺藍,交彙纏繞在一起,而視野的盡頭是天與海的交點,陽光灑在海麵上,反射出點點仿若珍珠般的光芒,海鷗飛起又落下,在半空中劃下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白溪蘊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海,心裏波瀾不驚一派平靜,良久,他看著雙雙飛舞的蝴蝶,突然歎息一聲,“慕,我……想你了。”
而另一邊,已經抵達美國紐約的瀧澤慕,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頓住行走的腳步,抬眼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還有那片隱藏在城市裏的藍天,伸出右手放到心口處,溫柔微微一笑,眼神柔和,仿佛在說“我也想你了,我來接你回家,我們的家”。
瀧澤慕的司機一路開到希爾頓酒店,在酒店大廳時,突然聽到從旁邊走過一對年輕情侶口中冒出了蹩腳的“白溪蘊”三個字,瞬間讓男人定住了腳步。
司機在男人眼神示意下,上前與那兩人交談一會兒,隨後轉身對男人恭敬地說道,“他們說讓先生看一下最近的紐約時報,便能知道。”
男人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想到那個麻煩的女人,不由得更加心煩意燥,不知那女人究竟要做什麼?!
而當瀧澤慕拿到那份最新的報道時,不由得氣得火冒三丈、額冒青筋,隻因最新紐約時報上的頭版頭條的內容竟是, ”Minister May White’s mysterious son appears and his wedding is on August 24th ”,也就是三天後,這如何讓男人不驚怒。
他自是知道白溪蘊不會背叛他,可是那女人,一想到白玫,男人又是一陣火氣上湧。
好,好,好,你要玩是吧?我瀧澤慕還怕你不成?!
陡然間,男人臉上原本的怒氣消失不見,被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所取代,男人眯起眼睛,將身子靠在老板椅上,慵懶的叼起一根煙,一片煙霧朦朧中,男人仿若野獸般掠奪的眼神,若隱若現。
白溪蘊現在心情很鬱悶,別墅裏每個人看到他臉上都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上前詢問,又得到的是模糊的回答,隻是說自己好事近了,然後又一本正經的恭喜自己,要好好的幸福。
好事近了?好好幸福?我的好事,我怎麼不知道?
白溪蘊本想去找他那剛認的媽媽,卻被告知她這幾天都不在別墅,據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無術,可最讓少年無語的是,據說是要和他媽媽一起去參加一個政界要員的婚禮,這兩天白管家每天都在教他各種婚禮禮儀,上午理論,下午實踐,他現在一看到原本慈祥的白爺爺,便退避三舍,躲的遠遠地。
而且白溪蘊也很不能理解,為什麼作為賓客,他還要學作為新郎應該有的禮儀呢?
白老管家則是望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了句,“未雨綢繆,總會用到的,提前學了也好。”
而少年隻能撇了撇嘴角,在心裏腹誹,結婚?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不過……
突然,白溪蘊腦海裏冒出他穿著新郎裝,而瀧澤慕穿著新娘婚紗的樣子,或者反過來……猛地,打了個寒顫……真是無法想象!
轉而,又想到,男人身穿一身深藍色西服,他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