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位是願意跟二位大俠一同赴險,還是願意在這裏等消息?”幫眾齊聲應道:“同去!同去!”

展昭略略將眉一鎖。汪劍通所慮,確是要害。自己未回開封,便擅作主張,隻盼能全玉堂報國之心,又保他不受牽連。然而軍國大事,又怎是他二人能擔當得起的?隻是此時箭在弦上,猶似當日淮陽高台上劍斬朱雀,既然出手,便隻有硬拚到底了。由範公密奏亂黨一事,比玉堂隨自己上京自是強些,且天水隱患已除,並未誤國。然而遼國這邊究竟要怎麼個拖法,心中究竟沒底。遞消息縱然不夠穩妥,若由著丐幫兄弟鬧雲州,豈不是落下釁由己開的口實……

正猶豫間,白玉堂嘻嘻一笑,道:“汪幫主說得有理。不過貓兒做事向來認死理兒,鬧遼營這種事就別做了罷。在下倒有個想法,隻是無賴了些。”

“哦?”二人同時出聲,所不同的是一個僅是好奇,一個卻喜上眉梢,似乎已猜到幾分。

正月十三,一位貴賓走進大遼雲州營地,頓時群情激昂,三軍齊呼:“萬歲!萬歲!”

耶律宗真確認一切周詳,放了心。視察一遭之後,回到塔樓廳堂。入夜,窗外冷月高懸,黑雲半掩,一點過節的氣氛都沒有。他不禁悄然歎了口氣。

這些天心中總覺不安。作為一國之主本不該如此,耶律家族曆來驍勇彪悍,才堪成為人中之龍,率領契丹族人打下這江山。然而日子久了,似乎也磨去了些什麼……攻守相易,莫非先祖的豪情壯誌真被朕丟下了麼?為什麼明明戰機在即,卻越發遲疑起來?

他坐在案前,默默揉了揉眉心。蕭英和劉六符意見不合,一個主張把大軍集結的消息散布出去,在南人的忌憚中討得便宜;另一個卻主張聯合一切反宋力量,封鎖消息,以便打個措手不及。兵者,凶器也……嗬嗬,自己這堂堂大遼國主,什麼時候竟也害怕用兵了?莫非承平日久,朕也像南朝那個皇帝一樣,仁慈得有些優柔了麼?……這樣想著,耶律宗真一手支額,對身邊一將領道:“去看看那個老頭子,問他還固執己見嗎?”

那日,一個幹瘦的老者身著書生服,在他麵前跪下行禮。從懷中掏出一卷圖紙,言道:“陛下,小的奉主人之命,前來敬獻陛下。襄陽、徐州、天水三地兵眾俱已到位,我主令我前來劃定遼軍南進之線,為今後宋遼新界。”那臉上蒼老的皺紋,掩不去眼中的狡黠,反增添了幾多詭詐之色,令人可憎。“遼、夏、襄陽三處同時發兵,要麵麵俱到,實是困難。我主知道陛下心係瓦橋關南遼國故土,特意以此地相讓,我主苦心,陛下……”

“哼!”耶律宗真想到這裏,不禁握緊拳頭,擊在扶手之上。如果隻是這些土地,不必與你襄陽王爺聯手,蕭卿已經從你們皇帝那裏給朕要來了!這些宋人皆是奸猾之徒,趙禎所修長堤水塘已是不善,要破雁門天險又豈在朝夕之間,何況黨項人還覬覦一側,動向不明,當朕真是傻子,會被你們利用嗎!

忽聽有人疾奔而至,跪地對遼主道:“陛下,宋國有了動作!”

“哦?!”耶律宗真猛地站了起來。莫非蕭劉二人沒有達成一致,果然走漏了消息?那可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忙問:“你們探到什麼了?”

“不是……陛下,一隊宋人,不知哪裏人馬,已經……已經快到雲州城了。”

耶律宗真大驚失色:“有多少人?”

“夜幕中看不太真,好像有……百……百餘人……”

“混賬!”遼主怒容滿麵。這些守城的也真沒用,這麼點兒人,連隻螞蟻都算不得,就如此慌張,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