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腿, “你把腿收回去。”
臨近中午,謝珩倒也沒有故意為難沉殊,慢悠悠地將腿收回來, 他的手按著沉殊的腰揉了揉, 低聲問道,“腰酸不酸?”
沉殊覺得謝珩肯定是故意問這種廢話的。
他繃著臉不想回答。
謝珩沒生氣,但是笑容看上去愈發過分戲謔,“昨晚的八二年貓薄荷泡水味道怎麼樣?”
“你別說了!”
一提到八二年貓薄荷泡水,沉殊的腦袋裏便迅速閃過一堆黃色廢料,擋都擋不住,一來就是一大盆直接往腦袋上倒, 倒得他腦子現在還不太清醒。
他咬著唇, 捂住謝珩的嘴, 真想直接把人給捂暈算了。
謝珩卻不懷好意的探出舌尖,輕輕掃過沉殊掌心,溫熱擦過的瞬間沉殊像是被觸碰到了什麼敏[gǎn]處, 立馬便收回了手。眼睛瞪得圓圓的,充滿譴責和一絲絲羞澀。
“寶貝,這可是咱們種在後頭的貓薄荷泡的。咱倆去拍戲的時候我還特地讓賀天過來照看的。”謝珩語氣悠悠,“賀天為此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事多。”
沉殊默默的在心裏想:你事兒確實挺多。
謝珩注意到沉殊悄悄撇嘴的動作,笑意不減,“是不是特別好聞?你昨晚差點把我吃了知道嗎?”
沉殊忍無可忍又不敢隨意咬人,等會兒謝珩又逮著這事兒說,說來說去都是他吃虧。
最重要的是,後麵的那一片貓薄荷早沒影了,肯定都在謝珩手裏。
換言之,謝珩如今握著他的致命死穴。
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沉殊衡量下隻能默默地將自己變回小白貓,然後團成了一個球。
看在他那麼可愛的份上,閉上嘴吧!
*
沉殊在床上趴了兩個多小時才慢悠悠的起來,站在謝珩麵前時,兩條腿還在打顫。他看著謝珩似笑非笑的眼神,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抱怨道:“今晚我們分房睡!”
謝珩對於這樣的威脅一點都不上心,小貓咪成精的時間比他的年紀可小上太多了,心機一點都比不上他。他隻是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沒問題,晚上我在我們臥室門口和房間裏都撒上貓薄荷水。”
沉殊:“……”
沉殊耷拉下貓耳朵,在心中哀怨歎氣。
生活不易,貓貓歎氣。
完美詮釋微博表情包。
但沉殊一向是隻樂觀的小貓咪,沒過幾分鍾就拉著謝珩去廚房做飯了。
接下來的這兩個月,沉殊和謝珩都沒有工作,不是在客廳就是臥室休息,賀天忍了兩個月沒去打擾謝珩,一口氣仿佛已經憋到了頭頂,再過幾天可能要從腦袋頂上竄出來了。
接到賀天的電話時,謝珩一點都不驚訝,還有心情笑話對方,“我還以為你要給我放三個月假呢。”
賀天:“三個月給你放產假嗎?你要是生孩子我給你放一年啊。”
謝珩:“人身攻擊,舉報了啊。”
賀天冷笑一聲,“等我說完事兒再舉報。”
謝珩剛嗯一聲,賀天便已經直入話題了,“《殊途》還有一個月就要首映了,我和梨花給你倆找了個節目,你們等會兒去看看,要是覺得還行就接下了,就當是給電影宣傳了。”
謝珩對於賀天的作風手段再了解不過,即便賀天不說,他也能猜到對方打電話過來是為什麼。
謝珩笑了一下,“行,你先發給我,我跟沉殊商量一下。”
賀天當然沒拒絕。
謝珩一掛上電話,有個毛茸茸的腦袋便湊了過來,輕車熟路地壓在他胸口。沉殊蹭蹭他的襯衫紐扣,抬起眼,“上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