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踹開門衝了進去。
裏麵除了趙小周隻有一個人,這在他們意料之外,然而正在上演的殘酷畫麵他們卻來不及阻止。
趙小周暈倒在地上,高舉的凳子狠狠地砸向他的右臂。
“啊--!”是趙小周的慘叫。
“啊啊啊............”是褚建國裂肺的嘶吼。
他掄著手裏的板兒磚就衝那畜牲的頭上拍過去,一下、兩下......直到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直到一動不動。
“行了!”陳他想阻止他這種失了心性的行為,可已經紅了眼的褚建國不為所動。
沒辦法,陳濤隻能鬆開他,勾過地上的一根管兒叉,指著趙小周威脅道:“住手,不然別怪我手下沒準兒!”
“你敢動他我就宰了你!”褚建國轉撲向陳濤。
陳濤閃身用鋼管兒架開他,“想不讓我動他就趕緊送他去醫院!”
“......!”褚建國一下回過神,抱起趙小周就往外跑。一口氣跑到醫院,把人交給大夫,他也累癱了,可就是死撐著他也得等大夫說了“沒事”倆字兒才能鬆這口氣。
經過了緊急處理後,大夫的診斷是:腦震蕩、多處出血性外傷及右前臂粉碎性骨折,而且從骨折的程度看,完全複原已經是沒可能了。
聽到這兒,褚建國就覺得腦子裏嗡嗡的,必須先出去冷靜一下,不然他不能保證他的拳頭會不會遷怒到這大夫身上。
可見他要往外走,大夫卻攔住了他,“他這手得盡快做手術,你能不能做主?”
“手術?你不是說他這手已經......”
“那也要把裏麵的碎骨頭取出來再加以固定,不然會有危險。”
“那還等什麼?趕緊做啊!”一聽說有危險,褚建國就急了。
“可現在血庫裏的血怕不夠維持這手術。”大夫麵露難色。
“抽我的!”褚建國一伸胳膊,“隻要不抽幹了,你看著辦!”
......
手術比較成功,趙小周被推進了病房,他的麻藥得差不多半天之後才能過去勁兒,所以褚建國想趁這個當兒回去給他拿點兒東西。
半道上,碰見了趕來找他的陳濤,“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難道......”看褚建國臉色煞白,陳濤以為出事了。
“沒事兒,剛抽了點兒血。”
“那--趙小周?”
“沒危險了,就是--右手廢了。”說到這個,褚建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媽的!”陳濤恨恨的罵了一句。
“我現在真有點兒弄不明白你到底是一什麼樣的人了。”看著陳濤,褚建國說出了他心裏越來越強烈的這個疑問。
“反正沒人說我是好人。”陳濤自嘲的笑了笑,“不過,這年頭兒又有幾個真好人?在我眼裏能算一號的,也就是在醫院躺著的趙小周了。”
這話讓褚建國大感意外,“我一直以為你是盯上他了。”
“你不也盯上他了嗎?”
“我那是......”
“你怕他落在我手上,對吧?可我壓根兒沒想過動他,是,落到我手裏的我從不手軟,可這些人是活該,他們跟我之間的過節我沒必要一一對外人解釋。”
“你早知道幹嗎不明說?”
“沒必要,跟我真攪合到一塊兒對你沒好處。”
“你這麼說我倒想交你這朋友了。”
“別,咱們哪兒說哪兒了,傷趙小周那孫子的事我攬了,你什麼都別管,算我還你這些日子的人情兒,自此咱倆再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