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陶紫凝惱極了。
改變主意道:“算了,你支會家裏一聲兒,就說我要回去住兩日。”
她準備幾件衣服,起身穿上外套,偕丫鬟一同下樓。
廉太太正惱火呢,回頭一看陶紫凝,立刻雨過天晴,露出一個笑臉兒。
“紫凝啊,你說……你這是幹什麼?”
她看到了陶紫凝手中的小提包。
陶紫凝淡淡:“我回家去住幾天。”
“好端端的,怎麼要走?”
廉太太立刻起身,著急起來。
雖說陶部長和他家老爺子是相同級別的位置,但是他家老爺子這個年歲,想來每兩年就要下來了。可是陶部長正是中年,又與洋人交好,深得那些人支持,想來以後更加不可限量。
正是因此,他們家才這般的厚待陶紫凝,萬萬不想讓她與語修有一分的差池。
陶紫凝:“姐姐整日勾著語修不務正業,家中完全不聞不問,如今連報紙都登出來了,還有什麼可說的?這樣的家風,我不敢苟同。我想,我還是回去住幾日,若不然,心情恐怕更加不好。若是因此衝撞了長輩或者語修。就不好了。”
廉太太忿忿,心道沒有一個省心的。
這一個個的,簡直都是攪家精。
可是現在卻又隻能哄著陶紫凝,她道:“傻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今次的事兒,我與老爺是萬萬不能算了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陶紫凝拉住廉太太的手,說道:“媽,您別說了。您的難處我都懂,但是也請您理解我。”
話音一落,往大門而去。
而此時,賭場內熱熱鬧鬧。
徐初初與廉語修其實已經連續來了四天了。
每次她要押注,廉語修都立刻攔住徐初初。
因此被賭場裏的男人都十分的鄙夷,有些認出廉語修的,更是鄙夷的不得了。
恨不能背地裏吐一口唾沫。
畢竟,每次女人要押注,他就在一旁攔著,算是什麼男人?
而廉語修也有自己的苦楚,徐嘉惠的袋子裏可是有五千塊的,她每次都直接就要全部押上。他哪裏敢讓她如此?
若是謔謔光了,怕是又要與他要錢了。
這幾日她每每帶著他買衣服買首飾,都不肯出錢。而廉語修礙於麵子,常常忍了。
雖說手裏也是有銀錢的,但是他開銷大,近來又被她這般的摳錢,一時間竟然有些捉襟見肘。
而此時徐初初可興高采烈呢!
“我覺得,賭錢也不是很難啊!語修,你說我們全押了,是不是就能翻倍了?”
她激動的兩眼冒光。
廉語修心裏咯噔一下,一把拉住徐初初就要下注的手,嘴角抽搐,勉強露出笑意:“還是謹慎,謹慎為好。賭錢之事,不能意氣用事。”
徐初初撇嘴:“……哦。”
轉眼間,她又高興起來:“語修你看,那邊那份報紙,是不是我們?”
一人正在看報紙,報紙上最大的照片,正是廉語修出入賭場。
廉語修一下子衝過去奪過報紙,顫抖起來。
徐初初笑眯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這賭場的牌匾照的清清楚楚呢!我們也算是為他們賭場宣傳了呢!是不是該去跟這家的老板要點宣傳的費用啊!你覺得,一萬塊怎麼樣?你要知道啊,若沒有我們,誰曉得這家賭場?”
眾多賭徒:“……”
媽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