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民國才子的代筆糟糠妻(十七)(2 / 3)

她輕聲:“好,我不說,你且看著,等一下你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語修啊,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才是真正會為你著想的人。因為我隻有你了。可是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有旁人。”

洗腦這種事兒,其實也不是很難。

果然,廉語修麵容有些變化。

徐初初不言其他,隻道:“你隻給該給我的給我就好,若是缺錢花銷,家中要錢不方便便來我這裏取。我一個女人,也不出門,花不了什麼錢的。”

她笑容溫柔,十分的熨帖。

今日所有的話裏,這番話是最讓廉語修動容的。

他沉吟起來。雖然徐嘉惠說話難聽,但是不得不說,這話未必沒有幾分道理。

要是旁人,他尚且不敢說,但是徐嘉惠他是敢保證的,這女子簡直愛他如天。而且,她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將來就算有錢,都不知道給誰的,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想到這裏,他柔和起來:“我知道的,嫁妝那些,我這就去與母親說一說。”

徐初初頷首。

嫁妝還給她,這是理所當然。隻是徐初初不敢做的太過明晃晃,若是明晃晃,唯恐會生出事端。畢竟這家人要錢不要臉的,十分缺德。

而且,她心中十分清楚,徐嘉惠的父母兄長都是靠不住的。

他們指望倚靠廉家,怕是真的較真起來,這幾個貨就會主動提出不要這筆錢,進而用以打好和廉家的關係。

她先哄著這歹毒的傻瓜把錢要回來,等錢到了她在手裏,錢花了,這些人又能如何?

大不了幹掉她啊!

想到這裏,徐初初暢快了不少,不過麵兒上倒是裝的似模似樣。

她輕聲道:“我們夫妻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條心。你可要記住啊!”

她一副生怕真的被廉語修拋棄的樣子。

這番所作所為,廉語修越發的放心起來,他低頭道:“我曉得的。”

徐初初淺笑:“你曉得什麼?”

廉語修:“必然不會虧待你!”

這般一說,徐初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當然,這鬆了一口氣有幾分是真,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畢竟,演戲嘛!總是要走全套的。

若不然,不好看呀!

徐初初淺淺的笑:“那行吧,我們現在下去跟他們說離婚。”

徐初初不敢表現的太過想要,拉著廉語修語重心長:“不管如何,你要隔三差五來看我的。”

廉語修心中得意,麵上裝作溫和,道了一個好。

徐初初眉眼閃了閃,低低的笑了。

媽的,智障!

二人一同下樓,兩個人姿態倒是很不錯。

果然,一下樓就看到一家人都在,徐初初挑眉,掃了一眼陶意安。

陶意安低頭品茶,若有似無的笑,他神態並不表現更多,但是徐初初看他上揚的嘴角就知道這人是很盼望他們離婚的。

畢竟,他陶意安的女兒怎麼可能做人家二房呢!

不過這一切都不關徐初初的事情。

陶家如何,不在徐初初的考量範圍之內,她隻管廉家這些虛偽的偽君子。

她垂著頭,立在一旁不言語。

廉語修開口道:“父親,母親,嶽父大人,我和嘉惠商量過了。我們覺得彼此不太適合在生活在一起。因此決定離婚。”

這個消息,在座幾位也不吃驚就是。

徐初初依舊不言語。

廉語修繼續道:“母親,嘉惠的嫁妝一直放在您那裏,我跟她商量過了。這些都是她的東西,沒道理人都走了,我們還掐著不放。您清點一下,我們計算清楚。我就會和嘉惠去辦理手續了。”

聽到這裏,廉太太吃了一驚,她幾乎想也不想,立刻說:“不行。”

徐初初抬頭,輕聲:“原來,你們真的是貪圖兒媳的財產……”

這話一出,在座幾人臉色都掛不住。

徐初初才不管那些,她低聲:“當初我嫁過來,外麵都傳言母親貪財,信任不得。可是我還是選擇相信您,家和萬事興!原來,傳言都是真的。算了,算了算了,我不要好了。想來也被您都變成您的私產了,我不要了……”

徐初初這話相當難聽。

眾人五彩紛呈。

陶意安掏出帕子,掩嘴咳嗽一聲。

廉太太惱羞成怒,說道:“你休要胡說八道的編排我。難道我還會貪你幾個錢嗎?”

徐初初輕描淡寫:“那你給我啊!”

她軟綿綿的抬頭笑,毫不客氣:“你看,陶先生還在呢!您今日能貪我的嫁妝,明日就能貪他閨女的嫁妝。人家可看著呢!”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母親,東西既然是嘉惠的,我們就不能要。我知道您不是這個意思,您是擔心她一個弱女子拿著這麼多錢不安全。但是我們如果離婚。你們就沒有關係了。便是您拿她當女兒,那個時候您也不好管的更多。而且,嘉惠自然也有嘉惠的想法,我們不必強求了。我是知道您是好心,把她當成親女兒擔心,但是外人未必曉得。給她吧。”

廉語修到底是比廉太太能沉得住氣,當然,徐初初之前在房間裏說的話也功不可沒。

他道:“這樣,明天全部交接,後天我們就去離婚。”

他敲定一切,眼看廉太太還想說什麼,堅定:“我與紫凝是情投意合,既然如此,我萬沒有拖著嘉惠的道理。嘉惠也該有她的人生,許是會找到一個更加情投意合的人,得到一輩子的幸福。”

這樣會說話,真是難得了。

徐初初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嘴角。察覺到一個目光,她順勢看了過去,就見陶意安在看她。

她並不理會陶意安,反而是等著這家人的結果。

不過說來自從廉家人的態度就可知這些人是多麼無恥。

他們不在乎他們離婚與否,卻擔心她拿走嫁妝。

拿走她自己的錢。

多可笑。

徐初初抬頭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處,大屏幕仍在。

這是直播間。

直播間裏的彈幕此時已經數不勝數。

【天呀,這家人太不要臉了吧。】

【吃相難看】

【播主好慘,遇到這樣極品的一家,不過要錢棒棒的!】

【同覺得要錢棒棒的,我上次還看到一個說自己不要錢有骨氣淨身出戶的。氣的我直接吃了鍵盤!】

………………

徐初初看到這裏,懵逼。

吃鍵盤是什麼操作。

她默默的摩挲一下自己的手臂,有點瘮得慌。

她是這樣想。

隻是在旁人看來,卻又以為她麵上的詭異是因為要離婚的關係。

這個時候,廉父終於開口了。

他掃了徐初初一眼,最終視線落在了廉語修的身上。

“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懂的。感情之事,豈可兒戲。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夫妻也都商量好了,我倒是也樂見其成。畢竟,夫妻二人,若是真的沒有一分感情,沒有一點共同語言,那麼生活一輩子,又是何等的痛苦。”

頓了頓,繼續長篇大論:“你們能夠看清楚彼此的心意,也是好事。”

說到這裏,微笑:“不管如何,嘉惠,雖然你不是我的兒媳,但是總歸也是做過我們兒媳。把我們當做父母便是。當然,嫁妝自然要還。不僅嫁妝要還給你,適當也該給你一些補償。畢竟,是語修要跟你離婚。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給你補償,不代表他錯了,感情裏沒有是非對錯。隻有早到晚到。”

徐初初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話真是耳熟呢,誰說過呢!

不過能說出這話,也是相當厚臉皮了。

“你幸運一些,早些遇到了語修。紫凝不幸一些,不過有些事情,總歸有個撥亂反正。現在這樣,未必不好。往後的日子,你們好好生活。”

徐初初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就是因為這家人這麼無恥,真正的徐嘉惠才會慢慢絕望,最後被人害死。

她垂首,小聲問:“那麼……”

眾人的視線立刻落在她身上。

徐嘉惠抬頭問:“那麼,要補償我多少錢?”

停頓一下,繼續:“語修是要送我一棟樓房的,另外他還答應一次性補償我一些現金。您說的補償,算在一起麼?”

說到這裏,她竟是拉了一下自己身邊廉語修的手。

雖然不明顯,可能其他人都沒有察覺。

陶意安的視線卻落在二人的手上。

廉語修:“自然不算,我會再多給你一些。”

廉家夫妻詫異的看向了廉語修。

廉語修卻充耳不聞,故作淡定。

不知為何,看到母親那麼不想給徐嘉惠嫁妝,他一瞬間便覺得,她說的未必沒有道理。

許是……真的想要留著錢給哥哥?

而且,哥哥不能生,母親就讓唐蔓蔓與他這般那般,就為了給他留一個後。

雖然平常看起來確實是隻疼他,偏著他,可是到底如何,真是不好說的。特別是剛才,母親的舉動未免太過明顯。

廉語修陷入徐初初的邏輯陷阱。這一瞬間確實更信徐初初的話,反而覺得爹娘未必可信。

畢竟,嘉惠真的隻有他一個人,而且從來都是以夫為天。

可是爹娘倒是未必。

想到這裏,他正色道:“我與嘉惠分開,原是我的錯處,我自然會好好補償嘉惠。以希望她不會在外受到委屈。至於紫凝,我自有本事讓她過上好日子,嶽丈大人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