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很蝕骨。
現在的女人果然不可同日耳語。
人不可貌相啊!
徐初初微笑:“好好的拍你的照片,別招惹陶紫凝。”
說到這裏,倒是讓偵探不懂了。
徐初初好心的解惑:“短期內,我不想招惹陶意安。廉家的人死就好了,陶紫凝,再說。”
真正的徐嘉惠對陶紫凝的恨意沒有那麼大,這點她是感受的到的。
畢竟,沒有陶紫凝,還有其他人。
廉語修後來一樣還是娶了三房的,可見陶紫凝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愛情。
而且,徐初初其實還是有些介懷陶意安的,這人雖然可比廉家人難對付多了。
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完成徐嘉惠的心願,然後離開這個背景。
至於陶意安,他一點也不重要。
不重要,就沒有理會他的必要了。
雖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陶紫凝和廉語修是一家人,但是徐初初可不是怕陶紫凝。
就陶紫凝那樣的刁蠻大小姐,她搞定一打都沒有問題。
她是不想招惹陶意安節外生枝。
偵探眼看她狠厲的眼神與冷淡的臉色,覺得後背默默的發寒。
現在的女的都太恐怖了啊!他簡直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先頭看起來還文文弱弱的女孩子這一下子就變得凶殘的不像話。
怎麼就能精分成這樣。
果然女人都不好惹。
要不老話怎麼是不能惹女人呢。
偵探瑟瑟發抖,坐如針氈,徐初初倒是利索的開始切牛排。
似乎察覺到一道視線,她回頭一看,就見不遠處那桌對她笑。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陶意安。
徐初初很快的衡量了一下遠近,確定他是聽不到他們談話的。
不過雖然聽不到談話,隻看剛才交換東西的動作,也大抵可以猜到他們有什麼交易的。
明明被人抓包,徐初初倒是很淡定。她舉起酒杯,對著陶意安搖晃了一下。
陶意安起身,來到徐初初身邊,他的手臂搭在徐初初的椅背上,十分閑適。
“真巧呢。”
徐初初淺笑,她側頭,露出優美的弧度。
“是啊,怎麼,剛離婚就在這裏算計人?”
徐初初反問:“不行麼?”
陶意安眉眼閃爍,微笑:“也沒什麼不行,不過倒是不知如若廉家人知曉你在背後這樣算計,會如何呢?”
徐初初完全不受他的威脅。
她道:“那你可以去說啊!倒是看看廉語修是信你還是信我。而且,現在的情況下,你覺得他會得罪我麼?”
她這樣說,倒是帶了幾分話中有話。
陶意安:“廉語修到底有什麼把柄抓在你的手裏,以至於讓你這樣拿捏?這一點,我很好奇。”
徐初初眉眼流轉,淺笑:“你想知道?可惜,我不想說。”
她垂首。
陶意安抬起她的下巴,搖頭:“好奇歸好奇,知不知道,又是無所謂的。總歸,廉語修這種人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這麼愚蠢的人,有把柄在旁人手裏也不為過。不過你……倒是不知,小姐離婚之後,有否想過尋找第二春?不如……跟我!”
“噗!”
偵探一下子噴了,萬萬沒想到他們家竟然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他垂著頭,恨不能自己沒在這裏出現過。
徐初初抬頭看著陶意安,微笑:“你要跟我結婚嗎?”
陶意安麵色不變,淡然道:“我想,婚姻對你而言,也不是很重要吧?”
徐初初眼神微微眯起,她打量麵前的陶意安,冷笑出聲。
幾乎不用多說心裏都知道,這貨根本就是沒按好心。
她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輕輕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水杯。
陶意安:“我勸你不要亂來。腹背受敵,總是不好的。”
徐初初抬眸,一杯水直接潑在了陶意安的臉上,她站了起來,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氣勢不弱:“我就是這樣,又怎樣?”
陶意安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伸手就要拉徐初初。
徐初初一個反手錯過,她將陶意安的手磕在椅背上,冷冷道:“我這個人不是好脾氣的人,下次再來調戲我,我就殺了你!”
徐初初不主動惹事兒,也不怕事兒。
她冰冷:“他們廉家人不要臉,想要巴結你陶意安,我卻不怕。”
徐初初微笑:“你們不過是一群穿著禮服的敗類罷了。”
徐初初這番動靜惹得周遭的人都看她,不過徐初初倒是無所謂。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說:“廉語修和你女兒勾搭在一起,你現在又來勾搭他前妻。圖謀什麼誰知道呢?陶意安,不要以為我怕你。”
陶意安怒極反笑,他陰沉的盯著徐初初,不過卻沒有再次動手。
想來也是,他這樣的人總歸顧及形象。
徐初初冷然:“若是你氣不過,可以去告訴廉家人。”
她重新坐了下來,繼續切牛排。
陶意安看著徐初初的動作,那股子不確定感再起。
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像徐嘉惠了。
她不該這麼熟練的。
他微微眯眼。
徐初初才不理他呢。
她該吃吃,該喝喝,陶意安凝視她一下,轉頭離開。
偵探結巴:“徐小姐,這恐怕是大麻煩了。”
徐初初:“沒關係。”
她渾不在意。
陶意安抓不到她的底牌,想來也不會胡來。
他這個人多疑,越是多疑的人越容易想得多。
徐初初吃完飯,客客氣氣:“行了,我去報社了。賬我已經結了,你慢慢吃。”
徐初初還真是大膽,完全不怕陶意安找偵探詢問。
她很快的出門,轉頭就進了不遠的報社。
這家報社正是大通日報。
這幾天江宇心情倒是真的不錯的,畢竟,給了廉語修沒臉,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很快的,徐初初進門。
江宇:“廉太太?”
廉語修與徐初初結婚的時候他也參加了,倒是見過一次。
徐初初微笑:“您記性真好。”
江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問道:“怎麼?廉太太有什麼指教?廉語修呢?他不會是不敢出頭,讓你一個女人來找我的麻煩吧?若是這樣,那麼真是貽笑大方了。”
徐初初搖頭:“當然不是。”
她平靜的將手中的信封遞出去:“我是來賣消息的,我想你應該很感興趣。”
頓了一下,微笑說:“哦,我忘記告訴你了,請叫我徐小姐。”
江宇疑惑的看著徐初初,有些不解。
徐初初默默歎息,怪不得從廉語修哪裏占到什麼便宜,原來也是個笨蛋。
她意味深長:“我們離婚了。”
此言一出,江宇口中的煙卷兒一下子掉了下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徐初初,結巴:“離離離離……離婚?”
徐初初將自己的離婚證書放在了桌上,微笑:“要看嗎?”
江宇倒是也顧不得自己這樣難看,他伸手就將離婚證書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然,離婚的幾個大字十分明顯。
“你們竟然真的離婚了!”
頓了一下,他恢複正常,似笑非笑:“那麼,倒是不知你有什麼指教呢?”
徐初初恬淡:“這些照片賣給你,並且給你一個炒作大新聞針對廉語修的機會。”
江宇:“那你要什麼。”
徐初初:“五萬塊。”
饒是江宇,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她真是獅子大開口。
徐初初眨眨眼:“我總要生活的。”
江宇:“廉家不會不要臉到什麼也不給你吧?”
徐初初輕輕的從江宇的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她捏在手裏,倒是不抽煙。
她其實不會抽煙,不過就是故作姿態罷了。
“嫁妝還了我七成,另外補償了我一萬塊和一棟偏僻巷子裏的小樓。”
江宇:“……………………”
都有這麼多,還不滿意麼?
徐初初淡定:“我有多少,和你能得到多少,是兩回事兒。我的消息,是值得五萬塊的。”
江宇盯著徐初初看,許久,突然恍然大悟:“前幾天那個帶著廉語修逛賭場的是你。”
徐初初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低聲:“難道你才明白過來嗎?”
“給我照片的也是你。”
徐初初拿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感慨道:“你總算是明白了。”
江宇:“你早就要搞廉語修了?那麼既然你也要廉語修死,我們就是合作。你跟我獅子大開口不好吧?”
他可不想付出那麼多錢。
徐初初平靜:“你若是不幹,我可以找其他人的。江宇,你不是獨一份兒,非你不可的。”
她起身,幾乎不談。
江宇立刻伸手拉她,卻沒有碰到她的手。
他道:“好商量,哪有還價都不還價就走的?”
徐初初譏諷的笑了一眼:“你若是沒有魄力,我自然要找旁人。”
“可是你找旁人,別人未必願意幫你。畢竟,北平城裏和廉語修有仇的人可不多。”
徐初初頷首,認可,不過卻道:“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成呢?”
徐初初懶洋洋的靠在桌上,十分的平靜,沒有一分的擔憂。
這個樣子讓江宇毫不猶豫的認可,徐嘉惠確實是不怕的。
他道:“你就算能找到,多耽誤時間。”
徐初初淺笑:“那怕什麼呢?”
徐初初:“不要試圖和我討價還價,不如我來說說我能給你的?或許那樣你就會覺得,這五萬塊很值得了。”
江宇:“那不如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