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說,江宇點頭。
她說得對。
“倒是不如慢慢的,一天一份,每天都揭露他的真麵目。循序漸進,他不知道你手上有多少。這才有趣。”
江宇:“對對,你說得對。”
徐初初淺笑:“我比你更想讓他早死,但是,他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不是麼?”
這般一說,江宇笑了起來。
“明日你發出那張照片,他一定會把我往潑婦上引導的。反抗舊婚姻的潑婦,他做的到的。不過我想,他再多的長篇大論也抵不過一張他和自己嫂子偷情的照片吧?”
說到這裏,徐初初笑了起來。
她輕聲:“若是你聽我的,明天這個照片就是完結,不要再報道一點他的事情。就好像,你就是為了真相而報道,不涉及任何的私人感情。”
“那麼……”
“後天,後天把我要把所有財產捐出去的消息報道出來。”
江宇服了:“好!聽你的。”
處處能占一步先機,這廉語修輸的也不算冤枉吧。
“還有,我加二十萬。”
江宇:“!!!”
徐初初若是賣了房子,那麼算一算也不過是有二十萬,她加二十萬,哪裏來的錢?
隻是他不知道,徐初初有一張翻倍卡。
當然,是人就想不到的。
誰能想到這種脫離實際玄幻的東西呢?
她輕描淡寫:“咱們原本你說好,我捐款二十萬,你抽走百分之十兩萬,我拿你五萬,這個不變。另外這二十萬,你仍舊可以抽兩萬,但是你要白紙黑字寫下來,若是我死了,亦或者是什麼其他,都要全權看到這筆錢安置在每一個缺衣少糧,沒有書讀的孩子身上。不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都希望他們有書讀。”
江宇沉默了起來,許久,他說:“謝謝你。”
徐初初疑惑:“你為什麼謝我?”
她笑了起來:“讓你白賺兩萬?你也是要付出勞動的。”
江宇搖頭,又想到電話中他看不見,說道:“謝謝你為他們做的。”
徐初初:“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她垂眼:“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也要做下去。江宇,我找你合作。不僅僅是因為你跟廉語修關係不好,也是我覺得你人品還可以。”
如果說先前的決定是看著他是合適的人。
那麼現在就是她對他人品的認可了。
她今日其實也沒閑著,她用係統裏所有的金幣兌換了一張看清人品卡。
而她選擇的就是江宇。
正是因此,她確信江宇沒有問題。
她留著這些錢,其實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去下一個任務,這些錢也不能用。倒是不如全都用在很有意義的地方。
這個時代,能讀書太難了。
她隻盼著,自己可以做到一些。
為徐嘉惠,也是圓她自己的心願。
江宇:“你就這麼信任我?”
徐初初:“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江宇:“那你不要總是說你死了……”
徐初初微笑:“我總是會死的。早晚而已。”
她這樣篤定的口氣讓江宇很疑惑,不過卻也生出不安:“你覺得廉家會殺你。”
徐初初:“是啊!會的!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一定是廉家人殺了我。不過這不重要,找你隻要做好我委托你的事情就可以。或許……還沒做完我就掛了。那麼那五萬塊,你也捐出去吧。”
江宇:“別說這種說那你強化,我會幫你,不會讓你死的。不過我覺得貿然捐款不妥當。不如成立一個基金會。如何?”
徐初初一愣,不過很快道:“就算是如此,也由你負責,我不想多摻和。”
徐初初很堅決,江宇倒是沒有言道更多。
經此一事,他倒是對徐嘉惠刮目相看,隻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
這世間好女子多得是,但是如同這般魄力能幹的,卻又少見。
他並沒有細問徐嘉惠為什麼有這麼多錢,但是仔細一想,恍惚又覺得,她有錢是正常的。
若她真的是廉語修的代筆人,那麼她這般有才華,有錢哪裏不正常的呢!
有才華的人,怎麼都能賺錢的。
隻可惜,廉語修那個睜眼瞎看不出徐嘉惠的好罷了。
這般欺辱一個女子,還是自己的妻子,人品可見惡劣。
果然,卑劣的人隻會有無盡的下限,絕對不會多好。
就如同江宇料想的一般,廉語修是真的卑劣。
果不其然,廉語修所在的報社就公布了廉語修與徐嘉惠是和平分手的言論。
隻是,他這個言論還不曾站穩就被打倒,因為大通日報還真是圖文並茂,直接刊登了照片。
廉語修挨打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子溫婉中透著堅毅,隻是哭紅的眼睛卻顯示出她的悲傷。
劇情還沒反轉,廉語修就被很多人質疑是說謊。自然,也有很多他的擁護者倒是叫囂起來。
畢竟,家有潑婦,想離婚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誰想一下子在舊婚姻裏麵對這樣一個暴力的妻子?廉語修那樣溫文爾雅的人,真是很難的了,
就如同徐初初想的一樣,廉語修果然是奔著這個方向使力了,他暫時找不到徐初初,倒是也不管其他,盡情的開始往她身上潑髒水。
廉語修心裏隱隱是有個感覺的,他就覺得徐初初是離不開他的。
而且,她也是最好糊弄的。
到時候,隻要他糊弄一下,必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正是因此,廉語修倒是不客氣了。
隻是,他萬萬想不到,他這邊剛攻擊了徐嘉惠。
大通那邊就發布了他和唐蔓蔓的事情。
這一次,陶紫凝幾乎將整個房間都砸了,她更是一改原本的文靜,直接對唐蔓蔓不客氣。
因著陶紫凝的身份,唐蔓蔓也不敢動手太過。一時間被打的厲害。
陶紫凝萬萬想不到,自己昨日才正式登記結婚,今日就遇到這樣惡心的事情。
這般的丟臉,往後,她該如何?
她還怎麼出門?
因著陶紫凝鬧成這樣,陶意安親自登門,不過陶意安倒不是什麼客氣好相與的,廉家說了無數個好話。廉語修更是跪下不斷的自己扇自己耳光,事情這才多少有了緩和。
可縱然如此,陶意安也並不罷休,堅定要讓唐蔓蔓滾出廉家。
她留在廉家給他女兒惡心,這他是絕對不能容的。
將一切處理妥當,陶意安這才想到徐嘉惠。
雖然事情是江宇做的,但是他毫不意外是徐嘉惠從中作梗。
她那個人,睚眥必報。
陶意安心知肚明。
他很快的查到徐嘉惠在北平飯店住宿,二話不說,趕了過來。
當然,他並沒有把這些告訴廉語修。
他們已經離婚了,陶意安並不想他們再次有什麼交集。
一來,這隻會偏白讓他女兒不爽利。
而另一則,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作為男人,他還是對這個小辣椒很感興趣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徐初初起身開門,果不其然,門口的人是陶意安。
徐初初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平靜問道:“有何指教?”
她帶著笑意,隻是笑意略冷。
陶意安:“不請我進去坐坐?”
他的手指按在門上,便是想關門,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是旁人,徐初初倒是不以為意。
她輕啟朱唇,拒絕:“不。”
她微笑:“我不想應酬自己覺得惡心的人。”
她看不上陶意安。
不是說陶意安多麼不好。
隻是說,這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天生與她相處不來。
更不要說,陶意安或許還心懷不軌。
他想要收了自己,誰又知道是圖謀什麼呢?
徐初初平靜:“滾開。”
陶意安冷下來臉,他這般身份地位,可不是好相與的。
他使勁兒按門,徐初初瞬間動手。
陶意安並不願意在這裏鬧起來,果然後退一步:“你這又是何必。”
他冷然:“你和我作對,和廉家作對,未見得又好下場的。”
徐初初:“我並沒有想要有什麼好下場。”
她清淺的微笑:“陶意安,我不想招惹你,你也別招惹我。我對付廉家是我的事兒。你若是從中攪合就是與我為敵,那麼我們就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有這麼多加持,而且根本不在乎生死,倒是不信陶意安這種精致的人會與她對著來。
陶意安微微蹙眉,說道:“你這又是何必。”
徐初初:“我就是這脾氣,看不慣的,不會給臉。”
她就是如此,別人如何,與她無關。
“你可以試一試。”
陶意安微微眯眼,半響,說道:“我想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女兒已經是正式的廉語修太太了。既然如此,我不會讓她成為寡婦。”
他很疼女兒,絕對不容許旁人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