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民國才子的代筆糟糠妻(十九)(3 / 3)

徐初初:“那就隨你啊!”

她淡定:“隨你!”

她咣當一聲關上了門,並不理會更多。

陶意安陰沉的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冷冷的輕哼。

江宇從走廊穿過,眼看陶意安站在門口,立刻想到徐嘉惠的話。

這個陶意安對徐嘉惠有意思。

不過這樣的人,心機深沉又狡詐,又不定真正是為了什麼了。

也許,是看徐嘉惠有錢?

畢竟,沒有人嫌棄錢多,更何況是四十萬這麼多錢。

他上前一步,微笑:“陶伯父。”

陶意安冷冷的掃了江宇一眼,皮笑肉不笑:“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你,不過我想,也不算意外吧。”

江宇點頭:“有什麼意外呢!我與徐嘉惠是朋友,來看看朋友,當然不意外。畢竟,我們都是深受廉語修傷害的人。”

說到這裏,他微笑:“哦對,還沒恭喜陶伯父,聽說陶小姐已經正式嫁給廉語修啦?哎呀,那真是恭喜恭喜。”

陶意安冷颼颼的看著江宇。

江宇淡定:“沒想到陶小姐眼光這麼好。”

他這人有點嘴賤,倒是控製不住自己。

陶意安的神態更加難看,不過卻又沒有跟江宇一個小輩兒多言什麼,反而是一字一句,認認真真道:“賣我一個麵子,不要再繼續找茬兒了!”

他冷聲:“我不想我的女婿有更多不好的傳言。”

江宇挑眉。

他想了想:“也行。”

他微笑:“您看您就是想多了。其實,您覺得我都報道這麼多了。還有什麼消息呢?沒有了的!”

他舉手,很認真:“真的沒有了!”

隻是這個話,陶意安是不相信的,他生性多疑,抬頭冷冷的看著江宇。

江宇微笑:“難道陶伯父不信麼?不管我還有多少內容沒有說出來,就衝您這一句話,我哪裏還會繼續針對嗎?”

陶意安沒言語。

江宇:“多少我還是知道的。您是家父的朋友,不管如何,我也是您的晚輩,既然您這樣有這個需求,我沒有道理繼續針對廉語修吧?”

陶意安:“那麼倒是……謝謝你了。”

江宇淡定:“放心放心。”

他立在那裏,似乎專門等陶意安離開。

陶意安看他做派也知道他這是等自己走了,頓了一下,他道:“那麼,祝你好運。”

上前一步,他微笑:“與虎謀皮,倒是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這個樣子,擺明了挑撥離間。

不過江宇倒是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安靜的看著他。

不多時,就看徐初初拉開了房間的門,她靠在門上,安靜的看著他們。

陶意安不知為何就生出一股子火氣,看江宇與徐初初仿佛奸夫□□。

徐初初不理會他。

這人這幅做派也是相當有趣了,真是很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陶意安到底是講究臉麵的,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徐初初看著江宇,江宇攤手。

這一出兒,徐初初沒放在心裏,但是陶意安卻心生怨懟。

在他看來,徐初初就是故意撩他,而後又換了一個人。

不過就如同江宇所說的一般,他倒是沒有繼續就廉語修的事情發散。

當然,其實他也不用怎麼發散,因為現在難看的是廉語修。隻他和唐蔓蔓的奸情就足以將他打垮。

特別是,他還是一個言情作家。

一個寫了那麼多美好愛情的人是個將感情當做兒戲的人,還有比這更諷刺的麼?

而江宇也終於明白為何徐嘉惠走到這一步立刻就不繼續乘勝追擊了。

她不乘勝追擊,卻足以讓人幻滅。

徐初初倒是沒有想的更多,但是效果很好。

而現在,廉語修不敢亂來。因為他最近幾乎是步步拖後,不占先機。

正是如此,廉語修倒是不敢繼續亂來,他生怕自己攻擊了徐嘉惠,轉頭江宇那邊又有新的點攻擊他。

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徐嘉惠怕是和江宇聯合了。

正是因為他們這樣聯合在一起對付他,這才讓廉語修恨不能將她扒皮拆骨。

而她當初那些話,想來全是為了哄他離婚,進而坑騙他的蠢話。

想到這裏,隻覺得恨得牙癢癢。

他暫且不敢胡來。

若是再如同上兩次,當天就被人打臉,那麼就有點尷尬了。

而正是因為廉語修的事情,報社暫時讓他回去休息。

這個時候倒是也不讓他繼續上班。

廉語修雖說不是失了工作,但是卻在足以讓他憤慨,回家字跡,便又是惱羞成怒。

廉父可不是廉語修,他比廉語修多了許多的成算。

廉語修進門看到父親,低頭:“父親。”

這個時候父親在家,想來是有事了。

他道:“您沒有去工務局麼?”

廉父冷然嚴厲道:“我去幹什麼?丟人麼?現在已然人人都知道我二兒子和大兒媳偷情,你說我去,不是平白丟人麼?”

他這般言道。

這話讓廉語修臉色難看,一陣青一陣白。

很快的,他道:“父親,我錯了。”

廉父冷笑:“錯麼?我看倒是未必。”

廉語修不敢說話。

廉父道:“不過你放心,徐嘉惠這般陷害你,她也甭想拿了錢過好日子。”

他陰狠起來:“我已經通知她父親了,她父親知曉她做這些,決計不會饒了她。”

說到這些,廉語修高興起來,他立刻:“父親說的可是真的?”

廉父:“難道還是假的?這些事情還要我善後,我看你也當真是沒用!”

他恨恨道:“這個徐嘉惠,稍後你想辦法讓她承認,說自己陷害了你和大嫂。不然承擔這樣的汙名,你才是真的不會有什麼前程了。”

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是會被這個徐嘉惠蒙騙了,廉父十分的惱火。

他幾乎壓抑不住的憤怒:“你想辦法讓她承認一切,若是她做不到,那麼……”

廉父冷然:“就要她命。”

說到這裏,廉語修驚詫的盯著父親,不知如何是好。

廉父:“怎麼?”

廉語修:“可、可是、可是如若她死了,誰來為我做代筆?”

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個時候倒是越發的覺得自己要和徐嘉惠離婚是不妥的舉動。

他沒有和徐嘉惠離婚,陶紫凝尚且還仰慕他。

他會為了能夠扶正而貼心又溫柔小意。

然而現在,她已然扶正,倒是沒有了什麼擔憂,因此也顯露出驕縱來。

而徐嘉惠惱火了離開,更是恨透了他。

他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許多的話,多說無異,廉語修現在悔不當初,但是卻沒有用。

他道:“我知道。”

廉父:“我已經查到了,她住在北平飯店,你去找她。”

廉語修頷首,不敢多言什麼。

廉父意味深長:“這個人,你一定要搞定,若不然,我們……”

電話響起。

廉語修立刻接起,電話那頭是廉父的友人。

他立刻轉頭將電話交給父親,說道:“是王叔叔。”

廉父立刻接起電話,不知說了什麼,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許久,臉色變化莫測的看向了廉語修。

半響,掛了電話,他立刻說:“今天的大通日報呢?”

廉語修:“大通日報燒了。他們昨天報了那樣的消息,實在是讓人惱火,母親昨天氣急了,說是任何人都不能買大通日報,也不想看見。因此一早郵差剛送到,就被下人在門口就被點著了。”

廉父深深喘息,幾乎上不來氣。

他恨恨道:“快去給我找來!”

他一聲怒吼,讓廉語修差點昏過去。

廉語修立刻行動,廉父看他往門口竄,攔住他,說道:“讓下人去,你去找徐嘉惠,快,快去找他!不對!”

他又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廉語修,問:“你們離婚,你到底給了他多少錢?”

廉語修被這些事情弄得摸不著頭腦,他疑惑:“就是您知道的那些啊!父親,是有什麼事情麼?”

倒是有些茫然。

廉父死死的盯著廉語修,說:“那你還是先把大通日報拿給我。”

廉語修出門,大通日報現在是一分難求,他好不容易從別人手裏買了一份,匆匆趕回。

父親這個樣子,委實讓他不懂,他太過急切,也來不及看他們又說了什麼。

一進門,立刻遞給廉父。

“父親。您看。”

廉父一把將報紙奪過去,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到最後,已經蒼白的不見人色。

他將報紙啪一下拍在桌麵上,恨恨道:“你給我說,你到底給了她多少錢!”

廉語修不解:“就是一萬塊和房子啊!別的真的沒有。”

他哪裏有那麼多給她?

廉父冷言:“那你說,她為什麼會捐出四十萬?”

聽到這些錢,廉語修瞬間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