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裏最年長的那個乞丐, 傅長言用一整隻荷包雞換取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初時隻是猜測罷了, 沒想到詢問了後真發現縹緲山附近的小鎮十幾年來一直有乞丐失蹤, 還都是些年輕壯實的。
乞丐、孤兒、難民,這三個團體可謂是不軌之徒最好下手的對象,不管是被當奴隸賣了,還是抓去做什麼奇奇怪怪的試驗, 或是直接殺了煉魂,都沒人會管。
原本若是單純有乞丐失蹤,傅長言可能不會多想, 偏偏失蹤的都是些年輕壯實的, 再想到廣場上有好幾個地陰都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那就不怪他多想了。
太秦地廣人雜,又有皇帝統轄,宋家或許沒法眾生兼顧, 但小小一個清淩城是不在話下的。
以宋家仁愛的家風而言, 倘若縹緲山附近的鎮子十幾年來時不時有乞丐失蹤,此事多多少少還是會引起注意。
回去的路上傅長言問了宋鈺,確實有弟子上報過乞丐失蹤一事, 但查探後得出的結果皆是妖邪作祟,並非人為。
妖邪一般不動魂魄,隻取精氣或血肉,傅長言便問那失蹤者的魂魄可有留意,宋鈺登時陷入了沉思。
倒也不怪宋家粗心,妖邪這東西實在是難以捉摸,大部分妖邪雖對人之魂魄不感興趣,但也有就愛吞噬魂魄的。
給乞丐捉妖打怪必然是沒錢的,說白了吃力不討好,宋家弟子能把妖邪降服就不錯了,哪會深究遇害者魂魄如何。
二人本想回去後立即找宋驚塵談論此事,從失蹤乞丐這一塊入手去查,哪曉得剛一落地就得知了金子深慘死之事。
凶手嘛,目前整個宋家都在說是唐茂年。
“三師兄,唐哥哥本性純良,對金子深又一向隱忍,斷不會突然取他性命,此事一定有隱情。”
宋清越與唐茂年似乎關係很好,去正堂的路上忍不住出聲為他辯解。
宋鈺緩步走著,淡淡道:“勿斷言。”
宋清越驚覺失態,忙拱手行了個禮,“是。”隨後閉上嘴巴不再多言,隻眉頭緊鎖一臉憂心。
傅長言見了,抬手去勾他肩膀,笑道:“小清越,別著急,若唐茂年真是無辜,眾人也不可能冤枉他。快別皺眉頭了,你三師兄年輕時也愛皺眉頭,苦大仇深老氣橫秋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死老婆了!”
走著的宋鈺驀地停下腳步,宋清越不明就已,下意識跟著刹住腳,眨巴著一對眼疑惑的望著他。
傅長言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一看宋鈺不走了,立馬撒開腿往前跑,怕慢一步就會挨揍。
望著溜走的傅長言,宋清越反應過來,見宋鈺沉著一張臉,小心翼翼開口:“三師兄,知許公子沒有惡意的,隻是為人心直口快……”
宋鈺冷眼看已經跑遠的傅長言,薄唇一抿:“死的是你。”
“什麼?”宋清越沒聽明白,愣愣間,宋鈺又繼續往前走了,他沒時間細想,趕緊跟了上去。
傅長言看宋鈺冷著臉,沒敢停下等他和宋清越,一氣兒跑到正堂,硬挨著酆儒竹坐下。
酆儒竹看一眼猴一樣躥進來的傅長言,頗為嫌棄地往旁邊扯了扯衣擺,不願與旁邊椅子落座的他有任何肢體觸碰。
傅長言假裝沒看見酆儒竹臉上的嫌棄,厚著臉皮湊過去咬耳朵:“哎,人家宋家家事,你一個外人坐在這幹嘛,吃瓜看熱鬧?”
酆儒竹目不斜視地抬手推開他,不屑的冷哼:“金子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