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很重要?”
傅長言看他難得一臉驚慌,心中好奇是什麼東西叫他如此看重。
宋鈺薄唇抿緊,眸中全是慌亂,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往回走。
一路尋回去,路上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找了,沒尋著,回到小店後,店小二說收拾房間時確實有發現一個破舊的香囊,看著不值錢便扔雜物堆裏了。
“香囊?”傅長言一聽就樂了,抱著手笑嘻嘻看宋鈺,“怎麼,是哪家姑娘送的,如此看重,看來你與那姑娘情分不淺啊?”
宋鈺抬頭看他一眼,麵上莫名露出幾分怨恨,之後大步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隻想盡快把丟失的香囊尋回。
雜物堆不愧是雜物堆,在小鎮偏僻的角落,亂七八糟的雜物堆成兩座小山,遠遠的便能聞到一股惡臭。
傅長言抬手掩鼻,皺著眉不太想過去,身邊的宋鈺卻像是聞不到惡臭,箭步上前,也不怕弄髒衣袍,徒手便在雜物裏尋找起來。
“哎,你……”
傅長言不想過去幫忙,可這樣站在一邊看又不大好,瞧著宋鈺是真心急如焚,比當年招搖山出事時還要著急,不知那枚香囊是哪家姑娘送的,竟如此叫他看重。
想罷,抿了抿唇走過去,在雜物堆中尋找起來。
宋鈺翻了半天,差點沒忍住一劍掀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怕萬一弄壞香囊才沒有動手,繃著一張臉耐著性子翻找。
“宋鈺,可是這個?”
結果竟是被傅長言隨便翻翻就尋著了,便如店小二所言,手裏的香囊很是不值錢,下品布料做的麵子,上麵的刺繡亦不怎麼精細,粗糙地繡了一朵蓮花,針腳都沒收好。
宋鈺劈手奪過香囊,麵上浮著一層薄汗,他目光灼灼的望著手裏失而複得的香囊,用手指輕輕拂去上麵的汙漬,末了小心翼翼收到懷裏,貼著胸口處放好。
傅長言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隱約竟有幾分羨慕贈香囊之人。
遙想當年,他對宋鈺可謂是捧在心尖尖上縱著,幾次並肩作戰後,以為哪怕是正邪不同道,亦能把酒言歡月下開懷,誰知殊途終究是殊途,他曇花一現的溫柔不過是欺騙他的手段罷了。
宋鈺這個人啊,當真是過分的很,仗著他欣賞他,最後真把他逼上了絕路。
物是人非,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昔日的絕情公子竟有了看重之人,傅長言真真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得絕情斷欲的靈昀公子如此看重?
問多半是問不出什麼的,他便不浪費口舌了,還是先上夜瀾仙山要緊。
霓氏老尼姑已認出他的真實身份,酆家後人這個身份是用不了的,傅長言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男扮女裝混進去。
霓氏弟子那麼多,他隻要避開霓氏老尼姑,想來不會被旁人認出。
“你……不妥。”
宋鈺看著一襲女裝打扮的傅長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心中想著他為何老將自己扮作女子,明明男兒裝扮更俊雅順眼。
“那我還能怎麼著,以酆家小公子的身份大搖大擺進去?怕是會被霓明如當場削了!”
傅長言穿多了女裝有點熟門熟路,套著三四層繁瑣的衣裙也行動自如,說完扯了扯衣領,露出細白泛紅的鎖骨。
宋鈺目光一轉,瞥見他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聲音立刻沉下,“不許這樣。”
傅長言嘟囔一聲:“我這熱的慌,宋哥哥,這又不在縹緲山,六月的天,沒見日頭多毒辣?”
做女人可真不容易,他隻穿了三四層衣裙就覺得熱死了,莫說那些套著五六件衣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