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低語道:“祭兒,醒來了嗎……你可是讓父皇好等了呢……再不醒來,父皇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詭異的事情哦……”
長長的睫毛再次眨了眨,露出了一雙猶帶著霧氣的湛藍色雙瞳緊緊盯著眼前無與倫比的容顏。是他,是父皇……自己唯一愛上的人,即使父子的關係,他也不在乎!永遠不後悔,即使沒有回應也一樣,都會一直一直喜歡著眼前這個冰冷著容顏卻溫柔抱著自己的男子,一國之君……
“祭兒,怎麼看得父皇呆了?”調笑般的語調,好像此時在他懷中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自己心儀的男子。淵祭的小臉紅了紅,在燈火下更加的明豔動人。帝王看著變了臉色的孩子頓時心情大好,微揚的唇角蕩漾出傾色的笑容,手指捏了捏他的臉頰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咯咯”笑道:“祭兒啊……身體好些了嗎?醒來的還真是時候……”
若有所指的話語讓淵祭奇怪的偏了偏頭,水色的眼睛裏麵清澈的刻著帝王的容顏。醒來的真是時候?什麼意思?帝王清楚地看著孩子眼中的神色,黑色瞳仁眼中的笑意越加的明顯,此時的他,是那麼的美麗,沒有平時的死亡冰冷,淡淡的笑,驚顏。帶著寵溺。
熱好了藥的白衣男子短著藥碗進來的瞬間僵硬在了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就連手中滾熱的藥水傾瀉了一手也沒有任何的感覺,直到接收到帝王陰鷙的眼神才猛地回過神來,驚呼了一聲,忙不迭失的慌亂道:“皇上,臣再去端一碗!”說完像見鬼般的逃離而去……
這個人,是那時候的人吧……
淵祭看著倏地消失在兩扇晃動的木門外的純白色身影,湛藍色的雙瞳也變得有些縹緲。他的聲音,很暖很好聽,可是剛剛好像走音了……好好玩……
想到這兒,紅色的唇角微微上揚劃出了清雅的笑容。
帝王一臉不爽的看著露出了笑顏的孩子,伸出寬厚而溫暖的大手遮擋住淵祭的視線,從而引回他的注意力。
怎麼了?淵祭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最愛最愛的男人,將柔軟的小手附在帝王微皺的眉宇上,輕輕撇了撇小嘴,溫柔的吻了一下,看見那鬆展開來的眉毛笑得溫暖。帝王順勢將淵祭抱到懷中,輕輕的,輕輕的撫摸著他柔軟的黑發,冷冷的開口:“進來,想等到藥再冷一次嗎?端華明澈!”
“嗚!”
緩緩的推門而入,端華明澈端著青瓷藥碗走進來微微彎曲著身子,遞上藥碗,恭謹地說:“皇上,這是藥,不過……有點燙。”“嗯。”帝王麵不改色的接過藥碗,不著痕跡的向他送了一個“快滾”的眼神。端華明澈知趣的點點頭,起身正欲離開時袖子傳來一陣輕微的磨擦聲,轉過頭,是一雙充滿著迷戀的幹淨雙瞳。
實
在是看不過眼的帝王忍不住的開口打斷這唯美的畫麵:“祭兒,先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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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哥哥……”
一點點的沙啞,一絲絲的顫唞,清楚的發音透著孩童的稚嫩,聽上去,如清泉叮咚,玉石清脆,琴音悠揚。是怎樣的人,會有著如此吸引人的聲音?
兩個人都怔住了,連滾熱的褐色透明液體潑散了也未有察覺。褐色的液體染了衣裳卻弄巧成拙的渲染出了絕色的文案。濃濃的苦味蔓延了整個房間。門外等候的人感覺到什麼不對勁,輕輕的推開門卻看見兩個驚呆的美人錯愕的看著正無辜眨著雙眼的幾歲幼童。
“皇……皇上……”
男子柔柔的開口輕聲喚道。
“祭兒,再叫一次……叫……父,皇……聽著,父皇。”
帝王無視進來的男子,雙手有些顫唞的捧著瞪大了明亮雙瞳的孩子,堅定的命令道。淵祭眨了眨雙眼,似有不解般的詢問,隨即的“咯咯”清脆笑聲回蕩在懸梁之上,久久不散。如果他喜歡,自己都會照做。
“父皇,父皇……早上好嗎?”淵祭趁帝王手鬆開的一霎那,如貓咪一樣縮進了屬於的帝王溫暖懷抱中,小手緊緊抓著那柔軟的絲綢製的衣裳,仰起小腦袋,委屈的扁著小嘴目光來回地落在驚訝的三張絕色容顏上,又縮起腦袋,悶悶不樂地說:“父皇……不喜歡,急,祭兒說話……那,那……祭兒不會說了……”
慌亂的神色,又一次展現在那深黑色的雙瞳裏麵。
“怎麼會呢……”帝王安撫的輕拍著那瘦弱的背脊,壓低聲線低語道:“隻是,父皇太過驚訝了,知道嗎?”
“不是討厭?”
“不是,祭兒,告訴父皇,這些詞語……是誰教你的?”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沒錯這很重要!這麼多年一直維持著嬰兒模樣的他,也是一直維持著沉睡的,更本就沒有聽過任何的言語,更別說能夠清楚地咬字,說出準確的詞語了!除非是封印一開始就失敗了,而他一直在裝傻,隱瞞事實……
突然的詭異讓淵祭不安的抱得更緊,乖乖的回答帝王:“是……父皇教祭兒的啊,唔……有時候祭兒很想睡覺,可父皇和別人說話……吵得祭兒睡不著嘛……”“哦?”帝王微微眯起雙眼,笑得陰冷的問:“那麼,祭兒是從什麼時候能夠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