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放手!”

冰冷的聲音隱藏著其他的,反正現在他不理,隻要那冰涼的感覺就好了。

“不要……”

撒嬌般的,淵祭蹭了蹭腦袋,黑色的長發傾瀉了一滴的春宵。

……

——————————————————

“嗯……唔……”

刺眼的陽光突然竄進了雙瞳,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

“殿下,醒了?”

柔軟的聲音並不熟悉,淵祭隻是點點頭,依然閉著雙眼接過那冰涼的杯子,喝下清涼的水,才赫然睜開雙眼,看著陌生的四周,再看向陌生的少女,啞然地問:“這……這是哪兒?你,又是誰?”

少女被他這麼一看,臉上不自然的泛起了一絲紅暈,羞澀的低下睫毛道:“回殿下,這兒是火霄國內的舞閣,奴婢是十六夜,您送來時已經昏迷了,據歸來的使臣說您在汝國已經昏迷了一個月……”

“一個月……”淵祭迷茫的低喃一聲,抬頭又問:“那麼,我總共昏迷了多久?”“您昏迷了三個月,其間您一直斷斷續續的發燒,有幾位殿下也來看過您。”十六夜說話的同時也仔細的觀察著眼前這美若出塵天仙的殿下,真不知道為什麼會讓這麼美的人來糟蹋。淵祭轉念一想,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沉重的閉上了雙眼,無力的重新躺在床上,用被褥將自己緊緊地蓋住後縹緲的說:“那個……十六夜,你……下去吧,我在休息一會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的,殿下。”十六夜靜靜的回答,轉身離去,輕輕關上門。

該死的嗬!廢除靈力後身體居然一落千丈,連個發燒都要幾個月才能複原,看來,在這兒呆三年會要了自己的命吧?淵祭緩緩睜開雙眼,一片絕望的冰藍。父皇,為的是什麼?祭兒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恨祭兒……做錯了什麼?

根本就睡不著!淵祭心情紊亂的踢開被子,隻感覺一陣陰森的涼風陣陣襲來,他狠皺了一下眉頭,就那麼赤著光腳走了出去,映入眼簾的銀色的雪白。

冬天?嗬嗬……還真快。淵祭自嘲的一笑,甩甩頭轉身欲進入屋子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有三四個人的樣子……

“你醒了?我是幽月國的七皇子,幽蘭。”

他和他的名字很相稱,全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凜冽與淡然的拒絕。

淵祭笑了笑看向另外的兩個人。“墨裳,我可不是你們這些質子呢!”叫墨裳的人,臉上還帶著稚氣,可是褐色的雙瞳裏麵埋藏的心機卻深不見底,他似有滿意的瞟了眼蒼白了臉色的兩個他國皇子,露出和藹而帶天真的笑容說:“他們,兩個是本宮的男寵……”果然,他們的臉色又白了許多,睫毛遮住了眼睛裏麵的羞辱和不甘……

的確啊,明明一個皇子卻遭受他人的□之辱,任誰都一樣吧?淵祭淡淡的點點頭,輕輕垂下眼簾道:“請回。”

這句話氣得墨裳不輕,他一把揪起淵祭的衣襟,提到與自己相高的位置,咬牙切齒地說:“信不信,本宮可以當著他們的麵要了你!然後再將你丟給那些個士兵!本宮想,那些人一定會如饑似渴的滿足你這美妙的人兒!”淵祭沒有任何的變化,淡淡地看著墨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的扳開墨裳的手,整個人坐在了地上麵……

寒氣沁骨。

殷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左肩溢出,很快的浸紅了半邊身子,伸手捂住嘴巴輕咳出了血塊,悠悠道:“反正……沒有靈力的我……身子比平常人虛弱數倍……想死也很容易……”

墨裳沉寂了下來,褐色的雙瞳好像成黑色。幽蘭和旁邊的青衣少年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動……可能他是唯一一個敢這麼當眾反抗的人吧?

“去,召禦醫,”墨裳看著昏迷的人,染上血的淵祭更加的妖嬈,絲毫也不受失血而導致的過分蒼白,墨裳俯身抱起那柔軟的身子,往裏麵邊走邊道:“順便警告那些個禦醫,醫不好,全家陪葬。”

“是……是。”幽蘭連忙拉著青衣少年的手,飛快的跑去宣禦醫。

“你,想死是麼?”墨裳輕輕將淵祭放到床上,不費力氣的撕開血染的濕淋淋衣裳,看著那依然冒著血珠的傷口,輕輕按了下去……

“嗚嗯……”疼痛一霎那襲上心口,淵祭狠咬了著唇瓣,有氣無力的看著那因為被光而模糊的人,打算閉上雙眼不理會的時候,他卻說出比刀割更傷心的話語,每一句,都讓他更接近死亡……

墨裳有些氣憤地看著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少年,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本宮知道你喜歡你父皇,也是這個原因令到你的父皇至你的生死於不顧,讓你到他國坐質子般的人,任由你在他國受屈辱,不是麼?淵祭三殿下,曾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泥,卻傻瓜的在自己十二歲生辰的夜晚對自己的父皇表明心意……

“若你不曾如此做,本宮想……你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吧?

“狼狽得像喪家之犬!”

此時的他,想要反抗也沒有絲毫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