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歲月的滄桑。

夢洱微笑著點點頭,關懷地問:“吃東西麼?今早出去也沒碰什麼……皇上說了,不回來。”淵祭了解地說:“不了,夢洱,你知道使臣來的原因麼?好像很隆重的樣子。”夢洱怔了一下,悲涼的,絕望的,同情的情愫在她的瞳仁裏麵一閃而過,卻也被心細的他捕捉到。

“算了,今晚不就不到了麼?”淵祭揉揉眉心,麵露疲憊的王裏室走去,緩緩地說:“時間到了,叫我起床……睡一會兒,累了……”

“若您真是累了,便放手吧……”

夢洱的話他聽見了,有點想哭。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這兒的每個人手把手的教會了自己原本自己不曾存在的東西,放手?要他如何放手?放了手……就什麼也沒有了啊……

誰了不知道多久,耳邊傳來低低的討論聲。

“端華大人,您說的是真的麼?皇上……皇上不會,不會答應的對麼?”夢洱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摔碎一地,臉色蒼白得無以形容,過分睜大的瞳孔如死人般無生氣。

“我也想這樣啊,可是,剛剛皇上答應了使臣,會將殿下送到火宵國……三年……”依然穿這一襲青衣的端華明澈也是苦惱的敲敲自己的腦袋,痛苦的閉了閉雙眼。他也不想啊!那麼個美妙的人兒送去他國……明擺著的糟踏!當初他還以為帝王對淵祭的感情是真的……原來隻不過是一場夢蝶罷了!

“可是,雖然說是送……擺明是要讓殿下去做質子啊!吾國根本就不用對火宵國如此啊!皇上既然不願再理會殿下……也不能如此絕情啊!送到火宵國的質子根本,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完整的回來……皇上難道不清楚麼?吾國內的他國質子的遭遇皇上會不清楚麼……嗚嗚……嗚……”夢洱哭得泣不成聲,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醒來後,你告訴他吧……”端華明澈心也煩得很,隨意地說了說,歎口氣。

“不要……不要……殿下不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麼?”夢洱深深低著頭,淚水彙集了一汪泉水。

端華明澈站起來的刹那,愣愣的看著倚靠在支柱旁邊的瘦弱少年,說不出半句話。

“夢洱,不哭了……”

淵祭微笑著走上前,輕輕蔣夢洱抱到懷中,目光有些縹緲的輕言細語:“或許,父皇是有他的原因吧……明澈哥哥,謝謝你,特意來通知我……很謝謝的照顧,其實瞬哥哥很喜歡你的……倔強著,對大家都不好。”

“好……”端華明澈淡淡的應了一聲,微笑如幽蘭的清香:“你,長大了呢……很高興,臨青那小子,也很關心你,被皇上關了。”

“什麼時候?”

他抬頭溫柔的笑著,看向門外的所有人說:“父皇。”

“隨時都可以。”使臣是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人。

帝王從頭到尾都冰冷著臉,不帶情感的說:“去火宵國之前,必須廢除所有的靈力。”

丟棄靈力,等於讓他做廢物。淵祭悶悶的一笑,足以傾城。

不理會夢洱的哭求,端華明澈的勸阻,其他從未怎麼交談的兄弟姐妹以及認識的不認識的大臣,淵祭溫柔的笑著,看向帝王:“是……父皇想的麼?如果是父皇……祭兒,無怨。”

淵祭丟棄了所有的靈力,身子有些虛弱的站起來,看著帝王卻對使臣說:“走吧,現在……立即,去……火宵國。”淵祭抬頭想看看帝王的眼睛中有沒有自己,可是沒有,一團漆黑,冷冷的凝結著看不透的冰淩。

使臣錯愕的張了張嘴,立馬接住倒像自己的美麗少年,那身子,柔軟無骨,勝過女子的軟香,愣愣的看著那幾乎閉上的雙瞳裏的破碎,聽著紅唇中發出的聲音:“走……”

帝王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可是卻讓抱著淵祭的使臣有種到地獄走了一趟的感覺。

夢洱哭得暈了。

“端華瞬,立即調動軍隊護送使臣及三殿下出國!”帝王似有急事辦的匆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自己的寢宮。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覺得糊塗才對……應該,或許,可能,大概,Maybe

墨裳

迷迷糊糊間,淵祭覺得自己好熱,好熱,大腦一片膠著狀態。隻是依靠著本能的胡亂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涼爽一霎那就消失了,又是熱……

淵祭勉強的支起身子,費力的將雙眼撐開一條縫,看著周圍亂如一池秋水的明黃色,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還在寢宮內,猛地吞了口口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暈忽忽的走向不斷跳動的桌子,低咒了一聲:“該死的……不要跳啦……都……都抓不到……”

“啪—嘭—”

有點疼,他狼狽的躺在地上良久才動了動衣衫盡褪的身子,舔了舔幹裂的蒼白唇瓣……

“嗚……唔……”

軟軟的,涼涼的,一股泉水般的觸♪感流過咽喉,好舒服的感覺啊……

他無意識的想要汲取更多,唇死死的不願意放手,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纏在了一個柔軟而冰涼的東西上,毫不客氣的剝開那層衣服般的東西,將自己炙熱的身體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