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2)

霎那間,淵華的臉色慘敗,口中噴出的血霧成功製止了他接下來說的話。

長長的匕首,從後麵貫穿了他的咽喉。

瞪得大大的雙眼,訴說著濃鬱的哀愁,絕望和曾經的眷念,微動的唇瓣翕動出他能夠看懂的一句唇語——皇兄,你知道麼……小華,也很喜歡你……

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湧出的血液不停,不停的蔓延了一地的殷紅。

是那個傳言做了軍妓消失的女子,是淵華口中被父皇弄瘋丟在冷宮的女子,是那個在他眼中永遠笑得明媚的女子。

淵扶薇靜靜地握著滿是血液的匕首,笑容裏麵是對淵祭的難過,咳著,吐出黑色的血液。

“小祭,你知道麼……你最悲哀的不是投身於皇家,而是遇上父皇,恰巧你又愛上了他,這就注定了……孽緣,咳咳……小祭,你,知道麼……

“父皇,不是人……天下的蒼生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她癱軟在淵華的身邊,勉強的緊扣著他的手,幸福而難過的笑著閉上了雙眼,最後的低喃道:“華兒……姐姐,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好嗎……”

由頭到尾,淵祭都站在一旁,他像局外人,看著戲台上的戲子,唱著一出名叫做“不能說的秘密”的戲。眼睜睜的看著進來的宮女將他們的屍體拖走,再處理幹淨所有的血液,再看著那笑得傾倒眾生的帝王走到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耳邊溫柔的細語:“祭兒……你累了,休息一下,這些事,父皇來處理就好了……”

乖乖的由帝王領進浴室,扯住他即將離開的衣袖,抬起頭,淚流滿麵的哀求道:“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求你……父皇……”

帝王笑著拍拍他冰冷的手,親吻顫唞的睫毛說:“好,父皇不傷害他們……可是,祭兒,你的要乖乖的呆在父皇身邊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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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祭用力點點頭,乖乖的鬆手,令人心疼的看著帝王消失在屏風後。

誰什麼時候涼的都不知道了,感覺到有一雙手使他下意識的逃避,卻被抱得更加的緊……

“祭兒,清醒一點……是父皇,是父皇……”帝王壓製住他胡亂飛舞的手。溫柔的,帶憐憫的低語。

父皇?淵祭不解的看像那美麗得不像人的帝王,看著他如深淵的雙瞳,腦海中回響起淵扶薇的話——父皇,不是人。天下的蒼生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害怕,在殺人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種恐懼,身和心都抑製不住的顫唞。帝王低低的咒了一聲,抱起他離開了早已經冰冷的浴池,用溫暖的披風將他裹得嚴嚴實實。淵祭慌亂的掙紮著,騰出自己的雙手,用力的扯著帝王的青絲,哭著,哀求著,如果失去心愛娃娃的木偶說:“父皇……父皇……你會殺了祭兒麼?會不會……”

“傻瓜,怎麼回呢?”帝王溫柔的安撫他的煩亂,親吻那柔軟而沁骨的薄唇,低啞地說:“你怎麼能夠不相信父皇呢?放心吧……父皇怎麼會舍得傷害這麼美麗的祭兒呢?父皇……疼都來不及……”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就這麼大結局啊~~~~~~~

越寫越回去了~~~~~~~~

瀟瀟打算寫一個無聊的小番外~~~~~~~手癢癢的~~~~~~

用自己的方式

聽著他溺愛的話語,淵祭慢慢的安靜下來,顫唞的身體如同消散的漣漪,歸於平靜。

淵祭回應著帝王的擁抱,將自己深深埋在那充滿自己依戀的懷抱中,淚水濕了帝王的肌膚,幾乎灼傷血液,輕輕地說:“嗯……父皇自己說的,要永遠……永遠疼祭兒……永遠的……”

“好。”帝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青絲,可是那雙瞳仁卻冰冷的嚇人,微抿的唇角劃出令人顫栗的笑意,他低下頭看著睡去的美好容顏,透明的指尖輕輕的撫摸著柔軟的臉頰,低語:“父皇疼祭兒是理所當然的……隻是那些個人,祭兒……你可知,你為他們求情……隻會讓父皇更加的想置他們於死地……祭兒隻要做好父皇的祭兒就好……”

緩緩的,帝王將他輕柔的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去側躺著,一手支起腦袋,另一隻手則把玩著淵祭的頭發,不著痕跡的撤去寢宮周圍的結界,低低的開口:“鵠嚳,何事……”

一個過分擴大的影子在半透明的屏風後喧囂。

鵠嚳欠欠身子,低著腦袋說:“回皇上,蘭妃,及七公主覲見,說有要緊的事。”

帝王垂下眉,似乎在思忖著什麼事情般後才抬起眼簾,一片冰冷的說:“不見,若還吵著,自己看著辦,這些女人還是學不乖麼……嗬嗬……下去吧,鵠嚳。”

即使隔著屏風,鵠嚳都覺得腳在發抖,走出這寢宮時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經濕透了,看著宮門外站著的兩名絕色的人,微微彎曲著身子說:“抱歉,蘭妃,七公主。請回,皇上不見,已經休息了。”

蘭妃不時好歹,執意地說:“麻煩公公再通傳一遍,說是有關於三殿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