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的箭
皇宮一如既往的華麗,奢侈;陰謀手段一如既往的在黑暗中華麗的上演,隻不過要看誰笑到最後,誰贏到最後而已。
淵祭看著藍色的天空緩緩閉上了雙眼,負手而立的站在庭院中,如同風蝕的曾經。
下朝的帝王心疼地將他擁入懷中,帶責備的寵溺道:“又這樣……身體好了些不是用來折騰的,知道麼?”淵祭隱去不該有的情緒,睜開雙眼直視著那雙隻有自己身影的黑色雙瞳,滿足而帶隱憂地說:“父皇……不要攻打火宵國……我不想,不想再背負那麼多的血債……父皇……”
心情上好的帝王瞬時間沉下了臉,輕放在淵祭肩頭的雙手不著痕跡的加大了力道,疼得淵祭紅潤的臉上附上了薄薄的冷汗,冷冷的說:“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是那個同使者歸來的女人?藍天麼……”
“是誰說的不重要……”淵祭搖了搖頭顱,悲傷的抿唇道:“在那兒我很好,真的,父皇……我不想再背負無辜的血債,如今天下太平不是很好麼?百姓豐衣足食不是很好麼……不要為了我,成為天下罪人,也不要……讓我成為天下罪人好不好?
“我什麼都不想要,隻想像端華他們一樣,遠離是非,官場,權利,陰謀……尋一處安靜的地方,過這寧靜的生活而已。父皇,我答應你,永遠不會再離開,永遠不會再逃避……我會生我們的孩子,一家人一起快樂的生活,好不好?”
帝王看著他似乎在確定什麼,低下頭埋藏在少年的溫熱頸項件,索取著什麼,一言不發……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父皇……”淵祭心急的輕喚了一聲,放在帝王雙肩的十指微微縮緊,攥著柔滑的衣料說:“如果父皇是在害怕我的瞳色……我可以毀了它……父皇,現在我隻有你……求求你……不要讓我一無所有……”
溫軟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秀發,頸項間的呼吸均勻的吐露著,靜靜的撫平不安的煩亂。帝王輕輕撕咬著淵祭的耳垂,眸子中的笑意看得令人失心,輕言細語:“好……父皇答應你,不攻打火宵國,也可以不要這皇位……陪著你遊蕩江湖,看盡各國美景……但是,父皇必定會除了墨裳……祭兒,隻有他,父皇獨獨不可以放過……”
淵祭無措的看著他,緩緩垂下眼簾,吞下帝王指尖捏住的小小白色藥丸,耳邊回蕩著帝王溫柔的細語……
“這東西,會讓你無痛楚的失去光明,父皇相信,祭兒是將父皇刻在心裏麵的,對不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祭兒不需要看見他們……一點兒也不需要……”
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淵祭不舒服的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睜開雙眼看見的卻是無止境的黑暗,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睡著的原因,卻也淡淡地笑了,七分滿足三分忐忑。
這樣就可以了吧?墨裳一死,我就可以和父皇安安靜靜的永遠在一起了……
“想什麼呢?”
寵溺的聲音滿是調♪戲的笑意,熱乎乎的吐吸撲在臉上,帶著□。
淵祭在心中暗罵自己的警惕性低,臉上卻維持著暖暖的笑容,伸手想要撫摸帝王的臉龐卻被炙熱的手梏桎住手腕,隻見傳來濕熱的感覺。
“我們在客棧,你睡得可真久……”帝王鬆開手,輕輕撫摸著淵祭的臉龐,稍微流連在那雙失去了光彩的湛藍色眼睛,或許更準確地說是已經成為墨藍色的眼睛,眼眸中的欲望如焚燒的春草。淵祭雖然看不見,但是對這個懷抱卻已經是萬分的熟悉,尋了個舒服的地方,用鼻尖在那光滑的衣料上蹭了蹭,輕笑出聲:“哪有,睡了很久麼?”
“幾天了,快成一隻肥豬了……”帝王密密的親吻他的眼眸,雙手將那瘦弱的軀體抱得緊緊地,沒有絲毫的鬆懈可言。淵祭自動的忽略腰間的疼痛,隻是享受著獨一的專寵,甜甜的笑著,如偷腥的貓般說:“嗬嗬……成肥豬也是你養的,可別想甩掉!”
帝王吻了下他的唇瓣,笑容不減的悠悠開口:“祭兒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譬如我們為什麼會在宮外……不想知道……”
“不!”
他肯定的打斷帝王的話語,將自己深深埋在帝王為他親手編織的溫柔裏麵,細細的說:“不想知道……如果父皇願意,會親自告訴我的,對麼?我隻想……隻願意相信父皇所說的一切……其他的,與我無關……”
帝王點點頭,十分滿意淵祭的回答,獎勵般的再一次吻了吻他的薄唇,可是猶如夜色迷人的雙瞳中仍然有些小小的不滿足。同時也為淵祭穿上衣裳,抱起他走到圓木桌旁邊坐下,溫柔的喂他喝著溫熱的稀粥,細心的說:“吃點東西……睡了幾天也該餓壞了……”
很快的,一碗粥就見底了。淵祭憑著直覺扭開了頭,孩子般的翹起了紅唇咕噥道:“不吃了嘛!好飽……再吃就撐破肚子了!”“嗬嗬……”帝王了解的放下湯匙,用手指尖兒輕理著淵祭有些零亂的青絲,哄孩子的口吻道:“好,我們不吃了……等晚一點,爹爹帶你去玩好不好?”
“爹爹?!”
少年錯愕的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