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死寂的墨藍色雙瞳,對於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滿……
聽出其中的語氣,帝王頑劣的用輕佻的口吻道:“祭兒不喜歡啊?那……夫·君晚一點帶愛·妻去遊湖可好?”“唔!”倏地,淵祭的臉紅了個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含糊的嗔怨道:“你……你在亂說什麼啊……什麼夫君愛妻的……”
看著可愛的淵祭,帝王毫無預料的吻上那嬌滴滴的紅唇,肆意的掠奪隻屬於自己的味道,在吻中深情地說:“當然……難不成……祭兒甘願隻做我的兒子麼……祭兒不想……做我的妻子……”
“唔……不……”淵祭氣喘的低語,鴕鳥辦的窩在帝王懷中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那麼……祭兒,叫聲夫君來聽聽……”帝王誘拐的在他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癢癢的,讓淵祭微微別開了腦袋,羞澀的吐出了兩個字:“……夫……君……”一說完整個人就死賴在帝王的懷中,有誓死不抬頭的打算。帝王笑得完全滿意的輕啄他滾熱的耳朵,低低的笑著說:“祭兒真可愛啊……從今天起,我是你的夫君——淵染,記得麼……”
淵祭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在疲憊的侵襲下緩緩睡去……
帝王——淵染深深地看著懷中睡去的容顏,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那細膩的肌膚,絲絲陰冷的狠意慢慢的從笑意中破土而出,毫無情感的聲音從他的唇間發出:“在祭兒未有發現前處理幹淨……那些他一手創建的,全部摧毀,要做到一幹二淨!”
“是。”
黑影出現又消失於無形。
作者有話要說:瀟瀟覺得父皇好像小孩子,對於自己的,執著得要死
悠湖
迷蒙間感覺有股熱乎乎的氣息弄在臉上,癢癢的,卻又很舒服,忍不住的呻[yín]一聲。
“祭兒……醒醒,你不是想出去麼……”
出去?好像是……淵祭稍微清醒了些,由得淵染(帝王)為自己穿好衣物,和鞋子,摸索的攀住他的頸項,笑著問:“去哪兒……好玩麼?”“很好玩的……”淵染笑得深沉,隻可惜現在的淵祭已經無法看見,但心境依然是清朗的吧?
淵染輕巧的將他抱到懷中,用腳踢開門,緩緩走向樓下的大堂。
“放心,易了容……”
“哦,”淵祭放心的笑了笑,急迫的催促道:“肚子不餓,快點走好不好?那些人的目光好不舒服……”淵染輕啄下榻的粉嫩的耳垂,抬眼間,冰冷的視線讓所有人壓抑的低下頭,隱約間還可以看見悄然滑落的透明汗珠子……
本想上前來招呼的店小二也見鬼般的轉移身體,去招呼進門的客人。
十分滿意這種效果,淵染低頭看著懷中掙紮著想要站到地麵的人,猶豫幾秒後,還是讓淵祭雙腳沾地,但扣在他腰間的手卻稍微加重了力道,扶著他一點點走出客棧。
“小心些,台階。”
“嗬嗬,我沒那麼小氣啦……”淵祭雖然這麼說著,可卻笑得比月色更加潔淨,還染上了牡丹的淺色。淵染仍舊執著的親手扶著他跨過台階,慢慢的邁入流水般的人群。
客棧內的緊張氣氛隨著兩人的消散而迅速的瓦解,不少人露出了劫後重生的喜悅表情。
安靜的角落裏,一張四方桌子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個個皆是堪稱一等一的美貌之人。
“主上,那兩個人……”灰衣,黑瞳紫發的男子輕輕啜了口茶,靜無聲息地說:“不簡單,身上都彌漫著強大的氣息,似乎是皇族的人……”
“皇族?”綠衣綠瞳黑發的妙齡少女,瞪大了銀鈴般的美目,咂舌般地說不出下句話。居然會使皇族的人?那……代表了什麼?!
白衣黑發黑瞳的青年,隻是輕輕抬了下眼簾,單手托起染上了茶水溫度的茶杯,放在唇邊吹了吹,似乎沒有喝的意思,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看來……沫溪皇族內亂是假的……沫溪帝似乎另有打算,看來……風光的四王爺隻是待宰的羊隻,被沫溪帝玩弄於掌股之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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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走在人群中的兩個人小心的避開洶湧的推擠。
淵染心情不太好的皺緊了眉頭,壓低了聲音道:“祭兒,走吧……往旁邊,那兒人沒那麼多。”“嗯……”淵祭也不太喜歡這麼熱鬧的街市,攥緊了淵染的衣物,納悶的問:“爹……嗚!”腰間被擰了下,雖不疼卻也讓淵祭忍不住的呻[yín]了聲,有些委屈的問:“怎麼了?痛……”
“叫夫~君~”
咽喉滾動了幾下,好在夜色夠暗,燈火夠紅豔,淵祭覺得臉上向被火燒一樣灼熱,澀澀的喚了聲“夫君”後道:“今天什麼事情啊?這麼熱鬧……聽叫賣的,好像有燈籠呢!”淵染瞥了瞥擁擠的人潮裏,大人小孩端著的各色各樣的燈籠,扶著淵祭往道路旁人煙稀少的柳樹下走去道:“今天是花燈節,你在這兒等一等,我去買河燈,然後在月牙河許個願,聽人說很靈驗……”
“嗯!”淵祭用力點點頭,急忙將淵染往前推了一大步,孩子般的笑著說:“快點!我在這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