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2)

當淵染消失隱匿在人群中的時候,一抹仿佛與這夜色融嵌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淵祭的身後。

“說,什麼事。”冰冷的聲音退卻了萬物的繁熱。

“僅餘梨園。”

簡簡單單的兩句對話後,那影子消失於無形。淵祭有些無奈的靠在粗糙的樹幹上,閉上雙眼苦澀的笑了笑,帶著太多的自嘲。父皇,你要怎麼樣……才肯完全相信我?你要我怎麼做?我又應該怎麼做……該不該聯係他們啊……

熟悉的味道早已飄散在空中,淵祭低下頭輕輕歎息。

一隻溫暖的手撫上臉龐,依戀的懷抱驅散了夜色中的點點寒意。淵祭抬起頭幹淨的笑著沒有染塵的說:“回來了?買了什麼……”“一盞燈,”淵染輕撫著他的眉梢,啄了下搖曳燈火中更加飽滿的雙♪唇,一手挽燈,一手攬著淵祭纖細的腰肢說:“要寫什麼?我幫你,然後放了……願望就能實現。”

淵祭搖搖頭,手不太準確地握住淵染提著燈的手,低笑道:“早就寫好了……即使你不提,我也想要來試一試……有些時候,你還是不能顧全的……”

仿佛不禁意的話語卻讓淵染沉下了臉,陰霾的看著笑若曇花的少年,欲言又止。淵祭接過河燈,繼續笑著道:“就像有些事也是一樣,不能兩全其美……爹爹,你要我怎麼做才好呢?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麼?”淵染狠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那憂傷的笑容,比失去任何事情都痛苦,垂下眉道:“隻是……祭兒的能力讓我覺得害怕,總覺得一鬆手,你就會離去。”

“怎麼會?!”

淵祭故作生氣地瞪大了雙目,可眼眉中全是笑意:“爹爹想要的,我都會照做……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可是,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啊!就像我什麼時候寫了紙條,甚至什麼時候見過他們……你或者你的人都不一定能全部知道、看見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有新人不太華麗的出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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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染沒有回答而是扶著淵祭緩緩走向一處可以放河燈二人又比較稀少的地方。

“小心,下三級台階。”

“嗯。”淵祭一手緊抓著燈,一手攀在淵染身上,走了三級後低聲地詢問:“是這兒了麼?你幫我把紙條放進去,不可以偷看……知道麼?”淵祭應了聲,接過淵祭手中薄弱的紙張,蹲下`身子在將紙條放入河燈時,他快速的拆開來開了下。站著的淵祭則迎著風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知道,淵染一定會看的,但無所謂,隻要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這河燈……放與不放已經不重要了。

有點渲染開了的字跡透著少年的青澀和柔軟。

和染在一起,生生世世。

放了河燈,淵染慢慢站起來又扶著淵祭轉身回到岸上,瞥了眼消失在了蘆葦中的燈火說:“飄走了……看不見。”“嗯,”淵祭點點頭,往淵染身上蹭了蹭,含笑的說:“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和染在一起,生生世世。

這樣就夠了吧?淵染笑著低下頭輕吻那被夜風吹涼的唇般,低語道:“好……隻要祭兒在我身邊,隻有我就行……你說好麼?”

這樣就好了吧?淵祭微笑著點點頭,回抱著淵染的身體,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炙熱暖意說:“嗯,永遠在……夫君的身邊……我們去火宵國好不好?事情總該有了斷……總這麼被人跟蹤著也不舒服……”“隨祭兒的意思。”淵染毫無顧忌的肆虐奪取淵祭的味道,緊緊抱著那纖弱的身子,深黑的不見底的眸子染上了輕愉的笑意。

墨裳,你注定失敗。

兩個人回到客棧已經少了許多人,鑒於之前的冷落對待,店小二和掌櫃都眼睜睜的看著相依的兩人緩緩邁上階梯。

“兩位請等一下。”

“嗯?”回過頭的是淵祭,判別著聲源的方向,朝對方笑了笑問:“有事?”

是坐在角落的三人之一,黑發黑瞳在普通不過,可是生在他的身上就總覺得有些特別。

雙手拱了拱道:“在下敢問二位是要前往何處?”綠瞳黑發的少女不滿的翹起了紅唇,隻得將怒火瞪向無辜的另外一名男子,用唇語說了句:主上這是做什麼?男子也是一臉不解的搖了搖頭,買下腦袋喝著空空的茶水。

淵染冷笑了下,將淵祭抱得更緊了些,口吻不善得道:“三位既然已知在下的去處,問,豈不多餘?”

三個人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好可怕……仿佛那目光就能將自己千刀萬剮一般。

“嗯……在下,盛華閣主人——阡一,”男子垂下手微笑著,不同陽春三月的溫暖帶了點點還沒有完全逝去的冬季寒意,卻讓人覺得很舒服。誠懇的黑色瞳仁看不出什麼蹊蹺,阡一接著說:“這少女是在下的妹妹,阡湄,他是在下的隨從,亦是摯友——絡伊。”

“盛華閣?”淵染手指輕點欲啟唇的淵祭,似笑非笑的道:“據我所知……盛華閣可是幽月國的暗國呢……到不知這阡一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