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航詫異的看著趴在地上嗅東嗅西的AMO,這家夥屬狗的啊?抓住AMO的手問道:“你在嗅什麼,你不是說你是蛇嗎?怎麼跟狗一樣嗅來嗅去?”

“問這麼多幹嗎!跟我來就好了。”AMO拉著左宇航向門外跑去。“在快點不然味道散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空蕩的房間裏沾滿血漬的大床上,碧赤身跪在床頭的位子。碧的雙手被從天花板上降下來的鐵鏈高吊過頭頂,漂亮的翅膀已經沾滿了血,被用銀釘直直的釘在牆上。淡藍色的頭發無法隱蓋著碧漂亮的麵孔,展開的雙臂隻讓碧顯得更加淒美。遠遠看去碧就像是一隻豔麗的蝴蝶標本。

禹飛跪在碧的身邊,他試了幾次都無法摟住碧,他隻能虛摟著碧。頭小心的靠在碧的頭上,就怕動作大點從碧身上傳過去。

禹飛從頭到尾都在看著,他看著碧被如何虐待,被如何欺辱,碧又是如何的反抗。當初他傷害碧的時候,碧隻會安靜的承受著,讓他都忘記了碧其實可以輕易的咬死一個人,完全有反抗的能力。為什麼碧從來不反抗他?不管是因為他是碧的飼主,還是因為因為雛鳥情結,禹飛隻知道他很心痛,他想把碧保護在身後,想把碧藏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突然房間的窗戶被人從外麵踢開,一個從窗戶外滑了進來,隨後又有個人跳了進來。禹飛把視線轉到進來的兩個人身上,前麵那個人他不認識,可是後麵那個人他認識,那個人不是一直纏著他的刑警隊隊長左宇航,他怎麼會在這裏。明明知道沒用禹飛還是將身子擋在了碧的麵前,防備的看著左宇航和AMO。

“天啊!那個BT把碧虐成這樣了。”AMO踹了腳還在發呆的左宇航,就跑向碧的身邊。左宇航吃驚的看著碧,這個人竟然有翅膀。他不停的對自己說冷靜,AMO還是個會脫皮的人蛇,AMO有些奇怪的朋友是正常。已經遇到個不正常的東西,他應該要習慣。

見AMO是來救碧的,禹飛很自覺的讓開了位置,其實他根本不用讓開因為AMO已經從他身上穿了過去。AMO怎麼也解不開碧手上的手銬,焦急的對站在一邊還在發呆的左宇航叫著:“喂!讓你來時幫忙的,不是發呆!你還是不是警察了?有人需要救助你還有空發呆,如果那個BT回來了,我們誰也走不成!”

反應過來的左宇航趕緊走到碧身邊幫忙解手銬,AMO看到左宇航對著碧的身體臉紅。生氣的扯起床上的被單裹住碧的身體,嘴裏不忘訓斥著:“看什麼看!救人要緊!”

手銬被接下來了,可是碧的翅膀還釘在牆上。碧被疼痛刺激醒了,微微睜開眼模模糊糊的他好像看見了禹飛的身影,可是眼前馬上被AMO的小臉給占去了。

“碧,你沒事吧?在等等把你翅膀上的釘子拔掉就好了。”AMO用手在碧的眼前晃著來確定碧是否清醒,左宇航努力在不弄痛碧的情況下拔著翅膀上的釘子,禹飛擔心的看著碧,想知道碧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碧搖著頭算是在回答AMO的話,他無措的看著四周並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失落的樣子讓看在一旁的禹飛心痛不已,禹飛好想捧著碧的臉告訴碧自己在他身邊,可是禹飛連碰都碰不到碧的一分一毫。

“你在找禹飛嗎?”AMO看著碧猶豫的該不該開口,可是不告訴碧,碧早晚也會知道的,“他來不了了,禹飛重傷在醫院裏,到現在都還沒醒。他的十三區現在亂成一團,現在由九區的龍少閻幫他扛著……”

碧抓著AMO的衣領,之前套在嘴上的金屬夾子已經被取下,碧滿嘴是血的樣子嚇得AMO全身發抖。碧用沙啞的聲音說:“你……你說……禹飛……怎麼了?他……他怎麼……受傷了?”

AMO連連搖頭,他是看新聞才知道禹飛受傷的事,至於怎麼受傷他怎麼會知道。碧從AMO口中得不到結果,就放開AMO,掙紮的要起身。

“你瘋了,你的翅膀還釘在牆上,你難道感覺不到痛嗎?”左宇航按著要起身的碧教訓著,見過不怕痛的,沒見過這麼不怕痛的。那麼長的一根釘子釘在翅膀的骨頭上,一點點動作都會痛的要命,這個人竟然還敢亂動。

碧拍開左宇航按在他身上的手,伸手去拔釘在翅膀上的釘子,可是怎麼也拔不下來。碧野蠻的動作讓他的翅膀又流出新的血液,在一旁的禹飛大叫著上前去阻止,可是禹飛每次都從碧的身上穿了過去。AMO和左宇航嚇得趕緊按住有些狂暴的碧,碧張嘴就向AMO咬去。左宇航馬上放開碧將AMO護在懷裏,碧的利齒就咬在左宇航的手上,還硬生生的扯下一大塊皮。

“如果讓你為了禹飛放棄這對翅膀,放棄飛翔,你願意嗎?”白墨的話突然在碧的耳邊響起,碧大聲的對躲在一邊為左宇航包紮的AMO喊道:“刀,給我刀,把架子上的刀給我!”

AMO擁有蛇的基因,而碧與他是天敵。他天生就畏懼碧,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