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結婚證了,做我老婆我當然要養著。哈哈。”馮時延累得喘著粗氣還要在嘴上占人便宜。
“你他媽的耍我,老子現在就下去揍死你!”阮晉一激動頭又暈暈的,撐了兩下沒撐起身來。
石清趕緊按住他,“你快點躺下來,醫生說了,你是腦震蕩,非常容易有顱內血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要亂動,更不能情緒激動。”又轉頭對馮時延說:“拜托你能不能少說句話,他萬一有些什麼好歹你也跑不了。”
馮時延很和氣的對石清微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會再招惹他。那我休息一下,等一下結果出來了,叫醒我就好。”
說完就側身躺在病床上,果然睡去了。
這個馮時延絕對學過變臉,剛才對著阮晉還一副痞子模樣,現在和石清說話又變成了個修養極好的年輕人。
石清也不再理他,坐在床邊拿手覆在阮晉眼睛上,讓他閉眼休息,不要再說話。
那稍微有些涼意的手心安撫了阮晉,連頭痛似乎也都減輕了些,他滿意的享受著這份安謐,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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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阮晉醒過來時沒看到石清,原本在隔壁床上躺著的馮時延也不見了。摸摸頭,好像不怎麼難受了,於是下床去外麵找石清。
他一打開病房門就看見石清和幾個同學正在走廊裏小聲的聊天,那個馮時延也在其中。
看到他站在門口,石清馬上走過來,“睡醒啦?醫生剛才來過了,就是腦震蕩,沒別的事。不過,最好在醫院住兩天,觀察一下,確定沒事再回學校比較好。醫藥費那個馮時延會全部出,你們班主任那裏也托同學去請假了。”
阮晉“哦”了一聲,對圍攏上來的同學們笑笑,“我沒事,腦袋硬著呢。”看到馮時延,立馬來氣,“我說你是故意的吧?我不就蓋了你幾次帽,你至於這麼狠嗎?我告訴你,除了醫藥費,還有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一個子都不能少!”■■
馮時延倒是不生氣,“剛才不是說了嘛,咱要養你一輩子的,哪能虧待了你!”
阮晉這才想起睡覺前那檔子事,“你他媽的再說一句混帳話,老子現在就和你單挑!”
這兩個人八字不合,先天犯衝,尤其是馮時延,似乎特別愛看阮晉跳腳的樣子。石清隻好勸馮時延先離開,在醫院裏吵什麼啊,多丟人。
大家一起進病房和他說說笑笑待了一會兒也就散了,臨走時問阮晉要不要同學晚上來陪床。
阮晉看看在一邊收拾紙杯的石清,想起睡著前石清蓋在自己眼睛上的微涼手心,莫名覺得有那麼些柔軟的,說不清的情愫在心底蕩漾,一時得意忘形,嬉皮笑臉地對大家說:“不用了,我有老婆陪著呢。”
所有人哄堂大笑。石清聽得清楚,惱怒地把手裏剛摞好的紙杯一股腦對著阮晉扔了過去。結果紙杯太輕,力道拿捏不好,沒扔到阮晉身上,反而落到他旁邊一個男生身上。
平白被砸的男生立馬打擊報複,“阮晉說有老婆,又沒有指名道姓是誰,石清你激動什麼啊,各位哥們兒你們說石清這表現叫什麼?”
都是在一起鬧慣了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大家異口同聲,“不打自招!”
從此以後,阮晉和石清作為小兩口兒的名分就被定下來了,氣得石清後來聽大家提一次就掐阮晉一次。
石清最後還是沒留下來陪床,讓阮晉找自己老婆去,他石清不奉陪。
晚上阮晉一個人躺在病房裏後悔的不行,多說那句話幹嘛啊,弄得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個陪著說話的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雖說自己現在活蹦亂跳地也不需要什麼照顧,但是好歹也是在住院不是?石清也真是心狠,為了一句玩笑話就能把自己仍在醫院裏自生自滅。
正在感歎交友不慎呢,病房門就被推開了,靠,竟然是馮時延那個混蛋!
這個混蛋左手提著一網兜水果,右手還有一個大號食盒,此時正笑容滿麵的看著目瞪口呆的阮晉。
“怎麼?很奇怪我來看你啊?我是肇事者,承擔責任是應該的。我以前住過院,知道醫院裏的飯不好吃,我剛才回家做了兩個菜,你嚐嚐。”一邊說著,馮時延自顧自地把食盒打開。
食盒是個雙層的,上層兩個格子,一個裏麵是色澤鮮豔的糖醋排骨,另一個裝的是白綠相間的三美豆腐,食盒下層是還飄著香氣的小米粥。
馮時延把勺子遞給阮晉,“找不到保溫杯了,不過幸好還都熱著,快點吃吧。”
阮晉搞不清馮時延唱的那出,隻奇怪地看著他,沒有接那隻遞到麵前的小勺子。
“怕我下毒害死你?我又跟你沒仇,我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知道了,是想讓我喂你?這多不好意思,咱們又不熟。”馮時延貌似很為難。
“胡說什麼!”阮晉搶白他一句,坐起來一把奪過勺子,掃蕩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