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垂下眼,盯著那根近在咫尺的手指。
“更何況,你是我唯一的小徒弟,我愛你、護你,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傅少禦輕輕刮了下他的嘴唇,雙手把蕭絕的臉捧起來,兩人的目光重新相交。“記住了,你值得這一切,我不喜歡你妄自菲薄。”
蕭絕閉上眼,主動吻了傅少禦的唇,含糊地問:“在這裏住了五年,不難熬嗎?”
“那你先告訴我,”傅少禦蹭了蹭他的鼻尖:“承不承認你掉眼淚是因為心疼我?”
“……嗯,心疼。”蕭絕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印下一個個輕吻,像隻討好主人的小狗。
傅少禦摟著那截勁瘦的腰,心不在焉地追憶往昔。
“最開始被關進這裏,一心想著往外逃。後來屢次失敗,我自知下山無望,就對外公怨憤不已。”
蕭絕舔吻得更加輕柔起來。
“每次他來看我,我都恨不能要把他氣得七竅生煙。”傅少禦揉了揉蕭絕的後背,“就這麼吵吵鬧鬧,一晃竟是三年。”
蕭絕說:“那你還敢把我往外公麵前帶。”
“你漂亮又懂事,外公自然喜歡你,他是氣我不知分寸。”傅少禦歎了口氣,“畢竟他苦心栽培我這些年,我那時卻不顧大局,一心隻想著下山去,著實傷到他老人家了。”
尤其是當年那句脫口而出的“你隻是把我當複仇工具”,更是在傅戰風的心窩狠狠戳了一刀。
當時他說出口就後悔了,在看到外公暈厥後,傅少禦更是懊惱不已,跪在傅戰風的病床前扇了自己好幾記耳光。
“所以你才自罰,在這裏又麵壁了兩年?”
“嗯。”
傅少禦見他又露出傷心眼色,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他笑著親了親蕭絕的眉心:“其實住在這裏沒有你想得那般辛苦,反而讓我落了不少好處。”
蕭絕隻當他在安慰自己,住在這種地方,跟苦行僧有何差別?
“真的,不騙你,”傅少禦說,“為了防止我逃跑,外公找來的看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托他們的福,那段時間我的武功可謂是突飛猛進。”
蕭絕這才露出一絲笑意。
“後來收到唐筠傳來的關於你的種種消息,知道你成了踏仙閣的頂尖殺手,我就想啊,我的小啞巴都變得厲害起來了,我怎能落下?於是我便在此苦研內功心法,出關時也算小有所成。不過……”
傅少禦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意也有所收斂。
蕭絕輕咬他的下頜,抬眼迎上他垂下來的目光,等待他的下文。
“不過,唯一後悔的是,我不知崔玉書竟會虐待你。”傅少禦一隻手探入了蕭絕敞開的衣襟,撫摸著光滑平整的胸腹,眸色深深。
“若我知道此事,當年出關後,就一定第一時間設法把你從踏仙閣接走。平白讓你受了許多的苦。”
“不必多言,”蕭絕心頭發熱,把人抱得更緊,“我都懂,現下這般我已經知足了。”
傅少禦抱著他輕輕搖晃,虛含著他的耳廓,用氣音撒嬌似的問:“那小啞巴還生小師父的氣嗎?”
熱氣全被嗬進了耳朵裏,刮搔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蕭絕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小聲說:“不氣了。”
“嗯?”傅少禦故意逗他:“大點聲,沒聽見。”
蕭絕一口咬住他的乳首,舌尖很快打濕了單薄的夏衣,顏色偏深的那一點變得若隱若現。
傅少禦呼吸凝滯了一瞬,啞聲罵他“壞蛋”。
蕭絕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又緩慢地挪到另一側,用舌尖挑逗男人的神經。
幾乎是立刻,傅少禦給了他最誠實堅硬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