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個娃娃,便隻會是我的,不會想離開我,乖乖的任我擺布,隻屬於我!而我們之間便沒有差不差距,我做龍家大少,你便別無選擇,一定要當少夫人,而不是那該死的咖啡店老板!”
“任隨風,你好殘忍自私!你有你的夢想,我也有我的。我一直試著了解你,但你呢?你沒有,你隻想要我放棄我的理想去屈就一家小咖啡店,那為什麼不是你犧牲來成全我?!哦!對了,我忘了,你已經‘不再奉獻’了!”
“任隨風,你到底還想怎樣,我肯讓你開咖啡店,各有各的理想了,你還不滿什麼?你還可以恨我什麼?我隻是愛你,但為什麼你要這樣子?!”
“你不明白……那放開我呀!”
“絕不!”他暴吼。
不能讓她快樂,那為什麼還要綁住她呢?
“風,你與我的事業並不起衝突,但你為什麼總要殘忍地要我選擇?!”他指控。
“我沒有!”她哭得淒涼。
“你有!你要平凡,而我的事業讓我不平凡——”
“那就放了我!”她截端他的話。“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龍始竟會再次傷害她,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如此待她!
龍始大吼了聲,接著便撲倒了她,沒幾下工夫,便已把她緊密。
“什麼差距……你看……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了嗎?◆
她還可以怎樣?任隨風想笑,但笑不出,他甚至送她來德國,那她還可以怎樣?
他隔絕她的一切,不是要想再度逼瘋她,也不是想懲罰她,他不過是想她的世界名副其實隻有他一個罷了,他的想法,她又怎會不懂?
“風,我們各自追求自己的理想,仍然是可以在一起的。”他還是舊事重提。
她已經不想多言了!
“我給了你兩個月的時間考慮了,風。”
“你隻是要我認命,而不是讓我考慮。”她還是禁不住回了話。
他不否認是要逼她認命,他孤立她,就是要她明白她不能反抗。“我怎麼也不明白你想我怎樣。你說不是要我選擇,讓我繼續工作,卻又要離開,那你根本是在逼我選擇,但若用我的提議,我們兩個也不需要選擇……”
所以,他不明白,永遠也不明白價值觀不一樣隻會使他們分開;而且,這個人姓龍,做的淨是漂白的正當生意,但仇家太多了。雖說以龍家今天的地位,沒幾個人敢和他玩花樣,但不怕死的愚蠢之徒仍大有人在,一如她的父親。
不可能不擔心的,八年前她回來,就是因為他的腳被炸傷,這件事成了她的夢魘。
愛他傷心又傷身,太辛苦了,卻仍是要愛……她隻是想換個方式愛他——以她的決絕換來他的無情和冷血,讓不平凡的他更不平凡,讓他夠狠地對付敵人,保護自己……他為什麼就是不懂?
為了她,他甚至捉來了丁盈。
龍始發現她的心不在焉,便道:“在香港,傭人也說你老是心神恍惚,現在你又總是病懨懨的,說去請醫生,你又說不用,你到底是怎麼了?”不可能瞞他的,他早晚會知道。“我沒事,隻是懷孕了。”她宣告得突然。
龍始以為自己聽錯,停下的動作,迷惘地看著她。
她坐起身,定定地看著他道:“我懷孕了。”
“是那一天……”他不敢相信地注視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不能相信生命竟可在強迫的情況下出現一樣。
她點點頭,表現得極為平靜,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龍始稍稍平靜下來,馬上把她擁緊。對她有孕一事隻覺正是時候,這下她一定跑不掉了。
他的喜悅,來自可以絕對地鉗製她,而非來自她有了他的孩子。
“生下來,為我生下來。”龍始感動,因為她始終逃不掉,命運也把她留給他了。
多麼動聽的一句話。任隨風閉上眼,想裝作不知道他喜悅的原因,想單純享受他的溫柔,可是卻不行。
不想再執著於他,這個男人太令她害怕,她賦予他傷害自己最深的能力,而他也不斷使用著;最令她寒心的,是他可以用親生兒子來威脅她、強迫她。
所以,她再度睜開眼。
“不能了,我已經不是八年前的傻女孩了,這個孩子,我不會要。”
龍始眯眼,沒有作聲,但身體的微微代表了他正在壓抑高漲的怒火。
她看進他的眼,“留下來,我一輩子都不快樂,你也要我留?”
“你說過,在我身邊就快樂的。”他的眼光之中有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