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潛要走,軒轅攔住,道:“我被天山七劍偷襲重傷是真,死訊隻是以訛傳訛,並非故意騙你前來。”
齊潛怒視。
軒轅道:“當然,你能來我很高興。”
齊潛推開他道:“你去死!”
軒轅竟真的被推開撞在棺材上,吐了口血。
齊潛又愣。
軒轅吞血苦笑道:“七劍的那一劍再偏毫厘大概我就不能從棺材裏爬出來站在你麵前了。”
齊潛就不知道是喜是悲是怨是怒的樣子,很矛盾。
軒轅苟勝擦擦嘴角,從袖袋中抽出一個珍藏的信封,遞給齊潛道:“這個交給你我便可以安心去死了。”
齊潛拆開一看,赫然正是他剛剛追討的巫山那間房的房契和地契,有七十年的使用權啥的。
軒轅苦笑道:“我們眼見著也不年輕了,十年裏走了很多冤枉路。走路我不怕,大概也算不上冤枉,然,我怕的是——有一天我真的躺下了,沒辦法追下去,留下你一個人會寂寞。有了這房子,起碼,你還有個歸處。”
齊潛沉聲打斷道:“別說了!一點都不像你,你是軒轅苟勝。是對所有人好隻會欺負我的軒轅苟勝!”
軒轅苦笑道:“王法裏也沒規定軒轅苟勝不可以輸不可以死。實際上,做盟主的,有今天沒明天,年來我頗有力不從心之感,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齊潛尖聲緊張道:“你要去哪裏?!”
軒轅苦笑道:“你放心,知道若我真去了陰曹地府你會如此傷心,我便暫時設法不死。”
齊潛哼道:“誰管你死活!”他這話顯然隻是用來撐場麵並沒有說服力。
軒轅歎道:“齊潛,我真的累了,也傷了,怕是追不動你了。”言下有英雄遲暮的傷感和無奈。
齊潛冷笑道:“難道我還求你追我不成?這樣更好,你走你的陽關路,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從此兩訖——嗬,其實我們早十年就該兩清的,怎麼?你現在後悔了?還不晚,軒轅大俠!”
軒轅苦笑道:“齊潛,是說,是時候換種方式,不追了,這次讓我來等你吧。”
齊潛不解。
軒轅道:“我打算回巫山那房子住下,我會在那裏等你回來。什麼時候你也不再想逃避過去,厭倦了風塵流浪,想重新開始了,就回來和我一起,我會一直在那。”
齊潛就笑道:“軒轅苟勝,你要我如何信你?”說罷轉身從那沒有門板的門走掉了。
軒轅沒有攔著,因為他覺得剛才齊潛的笑容既難過又開心,甚至有點像哭——他不想再看著齊潛露出這樣的表情了。他要給他信心。
軒轅衝著那背影道:“我會在家裏等你回來。不信也沒關係——就讓時間證明。”
第二日客棧掌櫃的醒來,見到武林盟主死而複生,五體投地叩拜,然,軒轅隻是和善地留下買門板的錢低調離開。
從此後江湖上流傳著和武林盟主軒轅苟勝大俠死而複生而後參透生死卸任歸隱的傳說……
番外三 天地悠悠 過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江湖上還有各種各樣神乎其神的傳說,比如關於大師王小明的神隱——
王小明大師著書立說,所著之說涉獵範圍非常之廣,上下不止五千年,縱橫不止兩萬裏,整個天圓地方怕也裝不下他那個飄飄渺渺來幽會的精魂。
然,就在一天夜裏,大師挑燈寫一本名叫《古今歌詞大全(能記住的)》的著作,第二天,人們推門進去,發現,殘燈湮滅,一書如故,隻有人不再。
那未完的作品上最後幾個字是: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從此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大師的身影。
王小明,橫空出世。
王小明,密室失蹤。
王小明,是神借給人間的奇葩……
王小明隻覺得自己剛剛寫得困了便在書桌上趴了一會,然後便昏昏沉沉怎麼也醒不來,身體沉重得簡直不像自己的,怎麼會這麼累……就好像一覺睡了十年那麼累……
王小明用了很大的毅力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了他劈腿男友充滿**的臉,上下左右地晃個不停。
“OhmyGod!”王小明想問候他的女性親戚們,然,勉強張嘴卻隻吐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輕吟,劈腿男友生生停下了為即將到來的□而做的最後努力,難以置信地抱著王小明瘦弱的大腿低頭看著醒來的王小明。
王小明雖然不能動,然,心裏是明白的,暗罵道:“畜生啊!趁我不在猥褻我的身體!等我康複了一定要搞到你身敗名裂身無分文!我現在已經不是穿越之前的王小明了!你等著!賤人!!”他暗自發了個宏願,接著便被雄蕊還插在他股間的男人緊緊摟住。
“小明,”男人哽咽地說,“我一直想,你是被我搞沒的,有一天你一定會被我搞回來的……太好了,你回來了。”
番外四 猴毛蛋
大將軍瀬玖家每年春天都要舉家春遊的,雖然內眷不多,然,低調奢華的車馬過市的時候世人還是不約而同地閃出十裏長街,沿途目送他們或敬仰或敬畏的大將軍車馬一行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