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就連那一句叫喚也是聽了三次方醒起要去答應。
洛雲卿隨性將手中劍譜又翻過一頁,轉頭蹙眉道:“尉遲,在想什麼呢?”
“啊,沒,沒有,莊主請吩咐。”複姓尉遲的侍衛玄衣一跪,低頭掩去了那一分的出神。
“給我把小倚傾抱過來吧,這一早上沒見著,實在有幾分想念了。”一提起某顆還是包子狀的物體,原來溫淡的眸子裏頓時生了幾分渴望的光,洛雲卿吩咐道。
“是……”領命轉身往外院處行去的人不由歎氣。
這是怎般的包子情結?!早上要抱著喂粥,中午要摟著看花,晚上……晚上幸好會被孩他爹含淚搶回去,不然他敢打賭,那人會寧願踹了自己的男寵抱著包子睡去的。
說起那人的男寵……年青侍衛的臉上不由又露出了冷意,那是一個怎般的人?……簡潔而言,就是個比小包子更令人厭惡的存在……
要是有一個機會讓他傾訴對那包子與那男寵的厭惡之情,那必定不是一月半月可以傾盡的事……
罷了,成大事者不與小人計較。
年青侍衛眼前又浮現起某柄古劍的光芒,古劍光芒裏依稀夾著那白衣如雪的美人一笑。
於是,諸多的不快便終究被按壓下去了。
“總管,莊主大人問你借孩子——”麵無表情的侍衛穿過幾院中青蔥的小道,走至莊內洛賢總管的院子跟前大叫道。
可憐兮兮的親爹便隻好連忙擦幹淨方幾個月大的孩子的屁股,顫巍巍地交至侍衛手中道:“老朽……老朽人到老年方得了這麼個孩子。還請尉遲大人照看著些,莫要讓莊主給摔了……”
洛雲卿毛躁的性子就如其絕世的劍法般深入人心。老淚縱橫的總管不舍地將孩子交出,含淚道。
“總管您放心,我保準看著莊主……讓他失手摔死孩子的話還你個全屍。”比洛某人還要更欠打的侍衛板著副棺材臉提著孩子翩然消失在後頭人視線之中。
“……老朽不幹了!把孩子還我啊啊啊!”
呆了三拍的人終於發出一陣抑鬱已久的嚎啕大哭。
蓮池之上等待包子等待得望眼欲穿的人終於見著了那一抹玄衣回來的影,頓時眉開眼笑。
然而,下一秒,月眉又緊蹙了。
“尉遲,哪裏有你這樣抱孩子的?!快給我,給我!再給你抱,孩子都得窒息死了。”連忙起身搶過玄衣緊擁在懷抱裏的包子,洛雲卿又是摟又是摸的蹭著懷中人玩,不忙對隔壁人方才抱包子的方法表示出強烈的不滿:“以後若是你養孩子,那孩子必然慘到家了——”
然後又是將一旁侍衛無視了個徹底。半晌,方想起隔壁還立著人,扭頭輕咬了咬緋色的唇,問道:“對了,洛賢他又說什麼了?”
年青侍衛淡淡答道:“沒有。他吩咐莊主玩盡興一些,若是玩……他再生一個便是。”將中間捏造的字眼壓低了一些,年青侍衛說的有板有眼道。
“真的?!”杏眸頓時迸射出狂喜的光,直到呀呀哭的孩子揮動著粉拳表示不滿後方恢複了神智,咳道:“不過……還是不太好……”**
“唉,還是不必還回去的孩子比較好呢……”
便又想起了某個僅次於包子般重要的人,洛雲卿伸指揉了揉小倚傾臉頰,柔柔一笑道:“尉遲,給我把仲隱叫過來。”
“是……”又是帶著十分的不願意,年青侍衛帶著滿懷的恨意穿過白蓮倚著的古木小橋,爬向了內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