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仲隱,莊主吩咐你到蓮花池。”比對待方才的總管更為棺材臉,玄衣倚在庭院半開的紅木大門處,向庭院之中正借著陽光拭劍的人喚道。
“知道了,下去吧。”清淡的答話,人卻是沒有半分移步的意思。
“莊主的佩劍也是你這種下人所使得的?”看清了奚仲隱手中拭的那柄長劍隱隱有紫光浮現,竟是洛雲卿平日所使的“九霄”,玄衣不由嘲道。
“莊主昨日方賞我一柄‘流雲’,尉遲兄,可要一看?”不怒不慍,奚仲隱淡淡轉頭,修長的指撫過掛在腰間的“流雲”寶劍。
“……憑那雲雨之事得回來的東西可有什麼值得稀罕的?”玄衣人扭頭不去看那柄劍鞘已然閃爍有光,隻稍次於“九霄”的“流雲”劍,冷聲哼道。
細細替洛雲卿拭淨了長劍放回房中,奚仲隱跟在玄衣人身後,輕聲笑道:“隻怕這雲雨之事,是有人稀罕……也稀罕不來。”
“奚仲隱!”走在前麵的人刷地回頭,雙拳握得直響,恨意溢於言表:“……你最好不要讓我先查到你的底細。”
“原來還沒知曉麼……那白兄可要加油了。”不著痕跡的淡淡一言,足以讓前頭玄衣驀地一震,動彈不得。
又是體貼的上前拍了拍那僵硬的人的肩,奚仲隱帶笑似哄貓兒般湊到了那比自己略高的人耳畔道:“白少主放心,我知雲卿不喜落霞穀的人,故意替你掩瞞了這許些天。隻是……唉,白少主也該知道的,寢席之間豈有可隱瞞之事。若是哪一朝奚某不慎道了不該道的東西,還望白少主您大人有大量的好。”
“奚仲隱,你好狠……”走在前方的人終於字字泣血,恨恨至指甲亦是要掐斷在掌內。
蓮花池涼亭內的人自然不知道後頭這一番的腥風血雨,見到的不過是慣常棺材臉的侍衛領著溫如春水柔如香帳,玉麵無暇,青絲含羞的美人兒出來。
“參見莊主。”奚仲隱紫衣長袍,散發斜斜束在身後,微微一躬腰。
“仲隱。”眸裏僅流露出比見到包子時稍次的光芒,洛雲卿輕笑喚道:“你過來看看小倚傾,是不是比前些天長的胖了?”
奚仲隱抬步方要過去,洛雲卿又微微一蹙眉道:“輕一些,我方哄他睡著呢。”
便極輕的走到了奚仲隱身旁在石椅上坐下,奚仲隱笑著逢迎道:“似乎是胖了一些。”
然後又是那包子情結的人自顧自地把玩,奚仲隱直了一下`身,目光顯然對那包子沒有什麼留戀。又對上了不遠處玄衣人的眸。
又是一番與包子無關,隻與抱包子的人有關的較量。
選擇性失明得隻能看見包子的人把小倚傾由頭到腳又滿含著愛的凝眸過一番後方醒起是自己喚來的隔壁人,側首道:“仲隱,你喜歡小孩子麼?”
“嗯?……雲卿你喜歡的,我便喜歡。”象征性地伸手摸了摸小倚傾身上的肚兜,奚仲隱笑道。
“不要敷衍我。”洛雲卿不悅。
“如果是我們的……我便喜歡。”奚仲隱一歎,又是淺淺一笑,眸子澄澈若夏日蓮池裏的清波。
“嗯,我想了想……你上次說的那‘浴春懷香丸’,我們,我們試試好麼……”洛雲卿不舍長歎道:“……雖然我是真的不忍心看你受那生孕之苦。”
奚仲隱眸中欣喜之光不亞於洛雲卿看見包子時的光,連忙低首以免一旁玄衣人看出什麼端倪,奚仲隱柔聲湊至洛雲卿耳畔道:“怎麼會呢,隻要是我們的孩子,又哪裏會苦?若是可以,就算是雲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