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憎惡。她冷冷的看著對方,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清晰的說到,「不好意思,陶總,隻怪我當初應聘的時候,沒有搞清楚蘭亭裝飾的『主人』是誰,所以誤入了你的領地,我馬上走人。」
陶憶蕙得知她是這裡的員工,卻並未動怒,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生氣。她反而冷笑著說了句,「為什麼要急著走?你在我這裡工作,為我公司創造價值,我給你開工資,雙方等價交換,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正,你也隻是混口飯吃而已,我還沒那麼多閒心放在你身上。」
陸尋沒再說話,她轉身走了出去,默默的關上門,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開始著手工作交接的事。這次的離職,是下定了決心!
看到她默然離去,他也深知陸尋這回是真的要走了,跟陶憶蕙聊起工作的時候也變得心不在焉……陶憶蕙問什麼,他就簡單的回答一兩句,全然不像剛才那樣滔滔不絕。
「怎麼,心痛了?」陶憶蕙輕易洞悉了他的心思,隨手把手裡的文件往旁邊一摔,眼底含著幾分怒意。
「什麼意思?」他故作疑惑的問。
「你說什麼意思?剛看到她走了,魂兒都被勾走了!」陶憶蕙冷哼著,「看來,男人真沒有不喜歡美女的。就算已經是殘花敗柳,還是有很多男人為她神魂顛倒啊,連你周兆南也不過如此!」
「沒有,你說到哪裡去了,」周兆南雖聽著很不舒服,但還是忙不迭的辯解,「我也是前不久因為陸湛的官司,才知道你們倆這層『關係』,本想把她辭退的,可她工作能力確實很強,為蘭亭拿了幾個大單,設計方麵更是做得——」
「住口吧!」陶憶蕙聽不下去了,斜了周兆南一眼,「不用這麼急著為她說好話。你認為我會是這麼小氣的人?反正,我唯一看重的,就是你每年能幫我賺多少錢,至於你招什麼人來做事,我還沒興趣去管!」
周兆南跟陶憶蕙的關係,可謂是『一言難盡』。他比陶憶蕙小了8歲,當年22歲大學畢業的時候,參加了天湛集團的校園招聘。剛好那年陶憶蕙有空,便作為天湛集團的高管之一,同人力資源的人一起來學校招聘英才。在麵試中,周兆南表現得非常好,情商智商均遠超同來的麵試者,完全讓陶憶蕙眼前一亮!於是,周兆南畢業後很順利的進入了天湛集團的營銷係統,成為陶憶蕙手下的一名員工。
在天湛公司差不多六七年的時間裡,周兆南憑著自身在市場開拓上的超強能力,混的如魚得水,從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夥子,一路高歌猛進,升到區域經理、營銷中心總監、直至成為天湛集團下麵陶瓷事業部的總負責人,也成為天湛最年輕的一名高層管理人員。當然,他在職場如此順風順水,除了自己本身的實力外,跟陶憶蕙的器重提拔也密不可分。
陶憶蕙作為他多年來的直屬上司,一來就非常看重他的潛力,願意為他爭取實際的利益,而反過來周兆南也對她非常忠誠,遇到工作中的大事也跟她商討,並時時處處為她排憂解難,給她出謀劃策,搞倒過不少眼中釘。
就是這種特殊的職場關係,陶憶蕙很信任、甚至是依賴周兆南,在表麵上是他的女上司外,私下裡卻和他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可以說,陶和周之間的相處過的時間,說過的話,比她跟自己丈夫何念遠還要多。
就在去年的時候,陶憶蕙提出要周兆南乾脆從天湛離職,加入她的蘭亭裝飾做總經理,全權幫她經營這個裝修公司。蘭亭裝飾是陶憶蕙在很久以前自己投資創辦的,發展了差不多10年,主要從事酒店、餐飲、娛樂、商場、別墅、學校、樣板房等公共空間的設計與施工及其配套建設服務,現在在業內已經很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