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我明白……」老婦人垮著疲憊的雙肩,低聲問:「如果真的是那孩子的話……唉,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呢?」

月岡真宵輕點了下頭,「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一件和子小姐生前使用的物品呢?最好是母女兩人都很熟悉的東西。」

老婦人答應了之後起身離開客廳,許靖恒想到那張鬼臉還是覺得既惡心又可怕,但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憐了起來。

月岡真宵再次把手掌覆在他背脊上,「怎麽了?臉色好糟。」

「沒有,隻是覺得有點矛盾……」許靖恒抹抹臉,低歎了口氣,「雖然我恨不得這件事早點結束,又覺得那個小女孩和她媽媽都很可憐……是我同情心太泛濫了嗎?世界上為什麽一定有這種事情呢?」

月岡真宵定定看著他半晌,才微笑道:「不,你能這樣想很好,因為你是一個心靈很美好的人,所以會感覺到悲傷和同情。」

「啊?是、是這樣嗎……」許靖恒尷尬地搔搔臉。

「不過,世界上確實充滿這種事情,各種無奈和悲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這件事也得盡快結束才行,往生者不該影響活人的世界,這是最基本的規矩。」月岡真宵把目光投向窗外,從這裏可以看到院子裏,那已經枯萎的藤花架,「死的人就是已經逝去了,死了就是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不管是否心甘情願、無論如何眷戀人間,都一樣。」他用很寂寥的語氣這麽說。

很長一段時間,許靖恒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麽,他總覺得,自己就算開口,也無法讓月岡真宵的心情好轉,而他甚至不知道月岡真宵在為什麽難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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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一萬字之內可以完結...(抑鬱地縮在牆角)

已經都沒感情戲了為什麽還爆成這樣...

鐵道之月 (六)

看著月岡真宵手裏那顆紅色皮球,許靖恒還是覺得有點恐怖,當藤原老婦人把皮球拿出來時,他隻覺得一陣寒意湧上來,直到現在都沒有消退。

夏末的天暗得比較快,他們到鐵道旁邊時,已經是夕陽西沉的時間,東方的天空可以看見隱約的新月。

「在晚上來會不會……不大好啊?」許靖恒開口問。

月岡真宵把弓弦裝好,邊答道:「確實不大好,不過我的力量也是夜晚比白天強大,所以沒有差別。」

「咦,我還以為隻有那個是晚上比較強。」許靖恒詫異地道。

「夜是陰,靈的力量確實會比較強,但也不是絕對的,而我們的力量強弱也要看承襲的來源,這很複雜,一時也說不清楚。」月岡真宵歉然笑笑,「抱歉,你如果真想知道,我找時間詳細告訴你。」

「啊,沒關係,是我不該這時間問東問西。」許靖恒趕忙道歉,其實他覺得這時候不要打擾月岡真宵比較好,但是他站在鐵軌旁邊就毛骨悚然,不跟月岡真宵說話就全身發冷。

月岡真宵頓了頓,也許是察覺到他的不安,微微一笑道:「我隻是怕你沒興趣,其實也不是什麽很長的話題,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我現在說給你聽好了。」

許靖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遲疑了一下還是用力點了點頭,有時候他真的很感激月岡真宵的溫柔體貼。

「好,來吧。」月岡真宵左手提起和弓,右手抱著那顆皮球,邊沿著鐵軌往前走邊道:「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神,一個叫伊邪那岐一個叫伊邪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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