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強是警方第一個懷疑的人。
大明市公安局連夜提審了謝偉強。
謝偉強得知老婆死後,而且還是被分屍的,神情萬分驚恐,驚恐過後,又明顯地鬆了口氣,這下沒人和他搶家產了,而且他們還沒離婚,查出兇手後,他說不定還能獲取賠償,他定了定心神,說:「我和我老婆分居都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連麵都沒見過,就連她失蹤我也是聽我嶽母說的,我還以為她跟情夫跑了呢。」
審訊謝偉強的同時,宋原檢查了謝偉強的車,他車上安全扣的形狀根賈夢紅腰部的痕跡不符。
宋原又檢查了謝偉強的家,他家中的地磚跟賈夢紅背部的形狀也不符。
基本已經排除了嫌疑。
放走謝偉強後,警方又提審了賈夢紅的情夫王雲江。賈夢紅鬧婚變後,和情夫也鬧僵了,他也有殺人動機。
王雲江長得高大白淨,跟黑不溜秋其貌不揚的謝偉強比起來,簡直是天仙下凡,也難怪賈夢紅要出軌了。就是王雲江似乎有些膽小,被警方帶進來後一直坐立不安。他的種種表現反倒被警方認為是畏罪心理。
王雲江在聽到賈夢紅被分屍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結結巴巴地重複了一句:「分屍?是誰這麼殘忍?」
民警沒答,問道:「7月18日那天你在幹什麼?」
王雲江一顫:「你們在懷疑我?」他大喊冤枉,「我沒殺人啊,我殺她幹什麼?殺她對我有啥好處?你、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
民警說:「你乖乖說實話,沒有人會冤枉你。」
「我……」王雲江正要答,身後的門突然響了,在這靜謐壓抑的審訊室內有些壓抑,王雲江騰地站起來,一下子磕到審訊椅前的木板上,重重跌坐了回去。
天光透進幽暗的審訊室,陸微微走進來,悄悄合上了門,手裡還拿著警棍。
王雲江被嚇得不輕,揉揉膝蓋:「你、你們這是要幹嘛?」
陸微微把警棍往桌子上隨意一放,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不用在意我,你繼續說,如實說。」
王雲江如坐針氈:「你們這是要幹嘛啊?」
樓上,宋原在監控室看了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分屍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兇手要有極強的心理素質。這個王雲江一看心理素質就不行。對了,他有車嗎?」
民警搖頭:「他自己沒車,但這人臉皮厚,隔三差五地去借別人的車。」
宋原頓了下說:「他不是兇手。我倒是有些想法,今天太晚了,明天專案組會議上再說吧。」↙思↙兔↙網↙
——
7月份是雨季,這兩天淅淅瀝瀝的小雨就沒斷過。從市局出來後,宋原給省廳負責連環殺人案的專案組打了個電話,「你在兇手的基本條件中,再加入這樣一條,兇手在7月18日前後來過大明市,兇手很有可能自己開車去的,而且在大明市開過房。加上這兩條,應該很好查吧?」
對方問:「宋處長怎麼知道的?」
宋原說:「先按我說的辦,詳細的回去再說。」
宋原掛了電話,微微一笑:「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可以破案。」
陸微微和周楊雙雙激動:「你的意思是殺害賈夢紅的兇手就是我們要找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不錯。」
陸微微:「怎麼說?」
宋原摸摸她的頭:「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吃飯,回去再說。」
陸微微:「你覺得你不說出來,我有心情吃飯嗎?」
宋原妥協:「好吧,那就告訴你。」
——
大明市公安局會議室內。
「死者賈夢紅的丈夫和情~夫都被排除了嫌疑,現在還沒排查出新的矛盾點,也許,兇手和死者有隱形矛盾呢。」
宋原:「昨天已經說過了,死者賈夢紅的社交圈比較窄,沒什麼仇人。既然熟人作案基本排除,我們何不把兇手放在陌生人作案上?」
一位偵查員說:「陌生人作案?死者當天和朋友去逛街,和朋友分手後她就失去了蹤影,連她開的車還停在商場門前的停車場。我們查了監控也沒能確定她的去向。」
宋原說:「死者自己有車,那肯定不會打車了,可是屍體檢驗證明死者是死在車裡的,想要把一個大活人塞進自己車裡可不是容易的事,我覺得死者是被誘騙至車上的。」
「那什麼人能把她誘騙至車上呢?」
「這個問題我們先略過。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宋原雙手交疊,沉穩開口,「我懷疑本案的兇手跟容城市的連環殺手是同一人。」
一語既然出,語驚四座。
眾人紛紛發問:「有什麼證據嗎?本案跟連環殺人案的作案手法、作案地點、侵害方式完全不一樣啊。」
「有一樣的地方。隻是不明顯而已。」宋原接著說,「第一,大家都知道,分屍、碎屍一般都是熟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