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陸微微被他雙手困在牆壁之間,退無可退,隻能承受。她乾脆甩掉拖鞋,赤腳踩到他的腳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

宋原低聲一笑,輕輕一踮,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

監控器畫麵上呈現一個男人的高清動態圖。

男人穿著一件嶄新的白襯衣,襯衣第一顆扣子沒扣,乾淨清爽的短髮,他眼睛狹長,麵色沉鬱,一言不發地坐在審訊椅上。仔細看,他的五官不能說很帥,但是端端正正,再加上頎長精瘦的身材和憂鬱的氣質,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憂鬱迷人的味道。

陸微微突然想到一句歌詞——「我憂鬱的白襯衫,青春口袋裡麵的第一支香煙。」

白色給人的感覺是明朗的、陽光的、積極向上的,可這個男人穿著白襯衫卻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沉悶得審訊室因為他的存在更加沉悶。

這就連環強~姦殺人案的兇手——秦濤林。

他擱在審訊椅上的雙手修長、乾淨,保養得很好。

秦濤林,28歲,身高,體重65kg,職業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銷售精英,大明市人,他十三歲時隨母親遷到容城市,就租住在城中村的廉價出租房裡,與受害者季甜鵑住在同一棟樓裡。他沒有父親,他的母親年輕時在一家酒店當小姐,除了犧牲色相,沒有一技之長,即使有了兒子還是隻能靠賣~淫維持生活。因此,秦濤林被人看不起,被同學嘲笑,他的整個童年是灰色的,壓抑、憤懣、委屈、困苦。

監控室裡。陸微微不太確定道:「兇手的情緒很穩定啊。心態也很好,他應該沒那麼容易交代罪行吧?」

「不是。」宋原說,「李教授說過,這類變態人格的罪犯往往缺乏罪惡感、焦慮感,他們情感淡薄、冷酷無情,抓獲後比較容易交代問題,對違法犯罪過程一般都能清楚地陳述。」

陸微微將信將疑:「是這樣嗎?」

宋原:「一會兒不就知道了。」

果然,不過一根煙的功夫,秦濤林就和盤托出。

他說:「5月3號那天下午六點左右,我在某個小區附近買煙,買了包煙出來剛好碰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孟行行。我靠在牆上抽煙,聽到她說她老公不在家,邀情~夫過夜。」他說到這裡嗤笑了下,「不過她的情~夫沒有答應。我那天心情不好,撚熄煙跟了上去,尾隨她進了她的家門,她怕得很,隻求我不要殺她。然後我強~奸了她,在這個過程中她竟然沒有一丁點反抗,我很憤怒,就用她的絲巾勒死了她。事後我翻動了現場,拿走了她所有的財物。當然,我不缺錢,隻是為了幹擾你們的視線。」

民警問:「那第二個案子呢?」

秦濤林沉默了下。

民警提醒道:「受害人袁曉棠,火鍋店的收銀。」

秦濤林說:「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有時候會跟客戶去那家火鍋店吃飯,去前台結賬時總能看到袁曉棠與客戶打情罵俏。她也跟我搭訕過,還悄悄給我塞過她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6月6日那天中午2點左右,我帶著隨手買的水果刀驅車到她家樓下,我敲響了她家的門,她穿著性~感睡衣來應門,我和她聊了幾句,然後我們就上了床,整個過程中她都是很主動的,而且很配合我,事後我把她壓在身下用水果刀瘋狂地捅她。捅完後她還有氣,我下了床清理所有痕跡,然後離開。」

說到季甜鵑時,秦濤林聳了聳肩:「我殺她是因為短時間找不到目標,但又控製不住殺人的*。我和她曾經住在一棟樓裡,我娘接客時就會把我趕出屋子,我無處可去,就會四處遊蕩,曾好幾次聽見季甜鵑的屋子裡傳出曖昧的呻~吟聲,而那呻~吟聲跟我母親的如出一轍,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隻是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那麼小就開始接客。我還隔著窗戶偷窺過。總之,我對那裡很熟悉,知道什麼時候人多,什麼時候人少。6月24日那天下午四點,我趕到那裡,那時季甜鵑的屋裡有男人,我就走到洗手間等了一會,男人離開後輕掩了下門,我直接推門進去掐死了她,一如既往地實施強~奸,偽裝現場。」

秦濤林對自己所犯的每一個案子,包括作案時間、作案地點、作案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幾乎沒有一絲遺漏。簡直太可怕。更可怕的是他在提起自己所犯下的命案時,臉上絲毫看不到愧疚、自責和悔恨。他的表情是淡漠的,甚至是冷酷的。這樣的惡魔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提到林夏天時,秦濤林說:「我的一位同學林夏天她認識,更不巧的是,我和我同學吃飯時,他曾經提起過林夏天,而我在林夏天的微信動態裡看到不同時期和不同男人的照片。我從同學那裡得知她在銀行工作,7月8日那天我跟蹤、尾隨、可惜沒殺了她。」他的口吻很遺憾。

陸微微聽到這裡十分憤怒,這個人已經沒有了心肝。骨子裡漫上一絲冷意:「以後發微信還是得謹慎。」

最後一個案子,秦濤林說:「賈夢紅和她丈夫正鬧離婚,她的代理律師是我的一位客戶。7月18日那天我去大明市出差,以案子為由將賈夢紅騙至車上,掐死她,然後用行李箱帶到賓館分屍,拋入山林。我故意改變作案手段是不想讓你們懷疑我,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依舊是遺憾可惜的口吻。